流歌有時會覺得樂步為人實在太不夠積極,光是牽手就等了她一年的時間,進展親吻又是兩年的時間,故三年過去的進展也只到蜻蜓點水般的吻,若要做更進一步的事情真不知道還要等上幾年。
   自己也不敢主動,他靠過來的時候反而自己又會把他踢得遠遠的,自己對自己感到懊惱極了,如果要說為什麼進展如此龜速的原因八成的原因出在於她。沒辦法, 只要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薰香,自己就會感到萬分不知所措,心跳極快,像打鼓一樣咕咚咕咚的跳,快得好像心臟就要跳出心窩,大聲得像要被別人聽見,所以在 他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時候狠狠地把他推開,結果事後又很懊惱。
  『笨蛋茄子,我並沒有不喜歡你阿!只是我……』每次看到樂步受傷的表情,就好想向他解釋,可是這些解釋的話一到嘴邊全被空氣溶化了,只剩無聲的言語,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之下,她更加的厭惡自己。
  聽說未來前輩已經轉大人了,自己心底好生羨幕,偷偷在私底下問她做了『那件事』之後的感覺是什麼,只見未來前輩有些曖昧的笑,笑中帶著甜蜜的氣息:「那個阿,那種很棒的滋味只有自己真正嚐過之後才知道喔。」
  「聽說第一次會痛耶。」
  「雖然一開始進去會有點痛,但這個痛因人而異,那個時候我是覺得蠻痛的啦……
    聽完,她倒抽一口氣,天曉得她有多怕痛:「可是阿,他看到我痛苦的樣子,還緊張得不得了,還說要不要停下來,那個時候的我真的覺得好幸福。」未來補充說。
    「最後我就告訴他沒關係,後來……我只能跟妳說精神帶來的愉悅會超越肉體的痛楚,這樣說也許太抽象,不過的確是這樣,特別是跟自己最愛的人做。」
    她真的無法想像那種所謂快樂的疼痛,痛就是痛為什麼還會快樂?
   最後帶著這無解的疑惑繼續與樂步過著平衡的戀人生活。

 

  最近樂步要出他的新專輯,為了替專輯拍MV做宣傳開始四處跑的生活,不能常常見面,有時甚至連續好幾個星期都沒有見到面,令她好生寂寞。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時無意識下會拿出跟樂步要很久的梳子開始梳頭,她喜歡梳子上沾染與樂步身上相同的淡淡薰香味道,聞到這味道彷彿他就在身邊一樣。
  他的頭髮非常柔軟,摸起來的質感也很好,好到像是有特別保養過的感覺,而且更喜歡的是他染上薰香的頭髮。一般男生會有的男性汗臭味他幾乎沒有,他的身上總是染上一抹淡雅香氣,讓她忍不住深深被吸引。
  他有一把專屬於他的梳子,使用很久的一把木製梳子,有時他會用那一把梳子溫柔地梳著她和櫻花一般粉紅透亮的髮絲,梳著也稱讚著:「妳的頭髮真漂亮呢,就像櫻花在妳髮間綻放。」
  『你在說些什麼話阿笨蛋茄子,怎麼看都是你的頭髮比我漂亮多了。』她無法對讚美作出感謝的反應,只能以些微尖刺的語氣來回應對方,即使心裡非常高興。
  以前曾經厭惡過的髮色因為他的讚美開始愛上自己的頭髮,想到這就覺得萬分的甜蜜。
  她有些惆悵地放下木梳,拿在手上開始把玩。這把木梳是他身上的一部分,在以前想跟他借這把木梳他都不肯借,據他說這把木梳對他而言有很重要的意義所以不借,然而在他忙碌的那段時間卻把這把木梳借給了她,告訴她,只要想念一次就把它拿出來,把它當作他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笨蛋茄子,你少臭美了,我才不會因為你不在就感到寂寞。』
  雖然她這麼說,但那把木梳從不離她的身上,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把梳子確確實實成了代替思念的物品。
  在每一夜沒有他陪伴的夜晚,木梳成了她的『枕邊物』。

 
++

  她無法排解的心理孤寂,那是一個黑洞,無止境下沉的感覺。
  輾轉難眠,以手摸上胸口心臟的位置,想要以自己的手來撫慰自己因為寂寞而喘息不過來的感覺。
  怎麼突然滿滿都是他的味道呢?她並未細想,她只覺得非常舒服,聞著這股淡淡的薰香沉沉睡去。
  「嗯?」
  流歌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背後有人的氣息,轉頭一想茄子最近工作忙碌應該不會回來家裡睡覺,當作是自己的錯覺吧,於是倒頭又睡。
  夢境中,她夢見了茄子回到家了。
  「笨蛋茄子!要回來電話也不打一下。」看見久違的戀人回到家了,她只是想要問他餓不餓,要不要煮東西給他吃這樣簡單的問候,一出口全都變了樣,她又開始討厭自己的不坦白:「好啦,看你很辛苦,要不要去先洗個澡然後睡個覺,東西明天再吃也沒關係。」
  樂步本來就有點笨拙,如果是在以前只會答個一聲嗯就去做他的事了,可是這一次他從背後抱住她,輕輕在她耳邊低喃:「很久沒看到妳了,我很想妳。那妳想念我嗎?」
  「沒有,沒~有~你趕快去做你的事啦。」她知道只要靠得他太近,自己就會心跳加速,臉紅不止,好想推開,好想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點都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窘態。
  「你趕快去做你的事啦!」她並沒有轉身看著他,逕自低著頭說出驅趕的言語。
  她一說完,後面的那雙手很自動地放開對她的懷抱,受傷的口氣從身後傳來:「我覺得妳好像不喜歡我,為何妳會如此排斥我的懷抱?是不是我該離開了?」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她猛一回身只看見他的背影,她知道如果不再做些什麼事,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就會永遠的離開她了。
  前進幾步,用盡所有氣力來圍抱住男人的胸:「才沒這回事!」
  他的手將她圍繞自己身上的雙臂給扳了開,轉身面向她,低下的頭被絲絲細髮所掩蓋,她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是什麼。
  他以食指和拇指扳住她的下巴,毫無猶豫地將唇貼在對方的唇上,跟以往的親吻都不一樣,熾熱的強烈的,濕黏的氣息中帶著葡萄酒的香氣。
  她幾乎無法對這個吻招架住,只好隨著對方的動作起舞。滾燙的嘴唇,燃燒的肌膚,身體對這個親吻陷入瘋狂的渴求,好想多要些,再要些,藉由彼此來補許不見的思念。
  「在房間……抱我……
  這句好像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的話,現在竟然輕輕鬆鬆的說出口了,雖然她感到羞恥,但是身體對對方的渴求讓羞恥的感覺遠遠拋在腦後。
  「反正是在夢中,一切都無所謂了……」用茄子聽不見的聲音低喃。

 

 

  這是他的房間,充滿了他的味道。
  被氣味挑動的神經讓身體不斷攀上興奮的高點,知道無論是自己的身體還是對方的身體都是被某種滾燙的氣息包圍住。敏感的身體每被對方碰到一處,自己就會情不自禁的呻吟一次。
  對方的唇從頸間開始親吻,鎖骨、胸間、腹部、大腿、小腿、最後舔了一口她的腳板。
  彼此的衣服其實並沒有完全褪盡,不過這一點也不成為他們的困擾。
  她在家裡穿的襯衫釦子解開幾顆,美好的胸線若隱若現地呈現在被掩蓋的衣服之下,她睡前會把胸罩取下來,所以對茄子而言沒有解下胸罩的困難。
  他的臉埋在她的胸間,以唇啄吻胸部的邊緣,他一點一點吻上的觸感讓她覺得很搔癢。
  「討厭……很癢啦別再親了……
  她想用手推離他的頭,殊不知他的手已經悄悄深入她的衣服,從腹部撫上她的胸,一手掌握住她右邊的豐滿,指尖向小巧可愛的乳首滑去。
  「嗚……
  她的眉頭微皺,嘴裡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的聲響。他欺上另一邊的乳首開始以舌舔過,含住吸吮。
  第一次經歷情事的身體經不住這麼強烈的刺激,身體不斷強烈地拱起來,緊咬下唇不想再聽到自己更羞恥的聲音。
  「阿,乳頭變硬了。」
  「討……討厭……那種事情…………
  想要回話斥責,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一聲聲的嬌喘,她趕緊用手遮住她的嘴,茄子輕輕移走她的纖纖玉手,再一次的唇間碰觸,在她耳邊用磁性的嗓音低喃:「我喜歡聽妳的聲音,再多一點,妳的聲音讓我好興奮……
  耳邊酥癢的聲音讓頰間滾燙得快燒出火來,流歌並沒有說話,只怕說出來的話又是一聲聲的喘息。
  撫弄了胸,雙手慢慢摸到腹部:「妳知道嗎?妳腹部的曲線好美。」  
  流歌不甘示弱地拉起對方的衣服,也相同摸上對方的腹部:「你也一樣阿,反正摸起來結實結實的,你一定偷練過。」

  「如果我說為妳練,妳信不信?」
  「你少臭美。」
  流歌將雙手圍繞對方頸後,將嘴堵上對方的唇,藉此讓對方閉嘴,樂步也乖乖捲纏著對方的唇,親吻間碰撞出來的溼熱緩緩的從彼此的嘴角留下。
  流歌想報復他剛剛欺負她的行為,將手悄悄摸上對方褲間微微漲大的存在:「好硬……
  她毫不在乎地拉開褲頭,半萎靡的分身就出現在她面前,她半惡質的套弄著對方的分身,分身的狀態漸漸變的比剛才還大了,看到茄子因忍耐而悶哼的聲音,心理很有快感:「吶,你也叫出來嘛,好想聽你喘息的聲音。」
  茄子並沒有讓對方得勢太久,一手從後圍繞她的腰,頭靠她耳邊以氣音相送:「要不我們一起哼出來比較公平?」
  另一手不安分地深入對方的裙下,毫無阻礙的隔著內褲摩擦對方敏感的核,對方原本得意的臉漸漸被染上緋紅,開始眉頭緊縮一張極欲忍耐的臉。
  「討……討厭……你竟敢欺負我……
  腦內一陣又一陣莫名的快感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透紅的臉龐,口中微吐熱氣。
  她的櫻唇吐著熱氣的同時,手也不忘搓揉對方的分身,她聽見對方的喘息聲漸漸隱忍不住,低低的喘氣聲讓她莫名的更加興奮。
  原來在她身上戲弄的手停止搓揉,流歌看對方半迷離的眼,整張臉通紅得像是燒起來一樣:「請妳……放手……
  「我快……
  聽到他的話後,她心底突如湧起一股壞心,她決定不聽對方的話,她甚至把分身含在口中,以舌刺激分身的尖端以及分身的莖部,在她口中感受到對方分身的痙攣,快到極限了吧?她想。
  很快,在她口中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抱歉,我射了。」茄子看來充滿歉意。
  「請妳吐出來。」茄子從衣服口袋拿出手帕遞給她:「我想那味道應該不是很好聞。」
  她並未理會茄子的話,反而將他的手壓下,以唇欺上對方的唇,以舌撬開對方的齒貝,將口中充滿性的味道送與對方。
  對方略為一驚,但隨即與她唇舌交纏起來,在兩口之中推擠溢出來的精液緩緩從兩方嘴角流下。良久,兩舌分開,兩舌尖各牽起一端混著白液的銀絲。
  一吻終了,茄子將白濁吐在手帕上,然而她卻白液吞入,讓對方大吃一驚:「怎麼吞進去了?」
  「我想嚐嚐男朋友的味道嘛,還是說你嫌我不乾淨了?」半嬌半嗔地靠在茄子身上,以指劃過練有肌肉的胸膛。
  「怎麼會?只是怕妳討厭。」茄子輕推倒流歌,她能感覺到在她身後床的柔軟以及從對方鼻中噴出的暖息,對方的口唇相近,吻吻她的額,她的眼瞼,她的鼻,她的臉頰,最後吻唇化為激烈的纏鬥。
  分離口唇,往她的肩窩蹭去,使她不停哼哈嘻笑:「好癢喔。」
  對方吻上頸間,輕啄耳垂,在她耳邊輕輕以氣音相送:「既然我們都髒了,我們再弄得更髒一點好嗎。」
  不知是他的話還是他太過靠近的氣息讓她剎時滿臉紅,她微微嘟嘴而嗔:「討厭,盡說些色情話。」說著是說著,然而沒有推開的意思,反而雙手繞上對方頸部,有些壞笑:「你就讓我看看你怎麼弄髒我。」
  「遵命。」茄子輕笑。
  他的雙手帶著按摩的力道從鎖骨開始輕壓,往胸腹下,往大小腿下,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她舒爽得輕哼出聲:「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會按摩,說好以後都要幫我按摩知道嗎。」
  正當她全身侵淫在舒服的按壓時,不知對方手正不安分地向她股間滑去,往茂林中深入,往核上搓揉。
  從股間傳來的酥麻一道道如電流送入腦門,酥酥麻麻,讓她眼中景象開始迷離,腦中熱度開始增溫,而這股熱度開始往身體往四肢傳送,感覺身體溫度開始變得好熱好熱。
   對方離自己靠的好近好近,在半睜半閉的眼中見著對方臉上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無限柔情,雙方對彼此輕啄口唇,而襲向她股間的手依舊未停,或搓揉或撫摸或按 壓,搞全身幾乎快要出火。她止不住自己將呼之欲出的呻吟,只好緊咬唇瓣不讓聲音溢出,但是鼻間的喘息出賣了她,急促而聲大。
  「妳剛剛服務過我,現在該我服務妳……
  對方在她耳邊吹氣:「我從剛才就好想告訴妳,妳身上草莓沐浴乳的香氣好香……
  語畢,對方手指一滑,深入早已溼透的密穴中:「露卡好色情,這裡好濕……
  眼神迷濛,想回嘴卻無力做到,只想抵抗因快感而呼之欲出的呻吟。
  他見對方頑強的反應,輕輕一笑,將深入密穴的指頭彎了指節而微微抽動。
  「不要!」她突然叫出聲音,樂步見紅潮蔓延對方整張好看的臉孔。她抓住進入自己體內對方的手臂,用力搖搖頭:「不要好不好……不要……
  「不要緊的。」茄子柔聲安撫看來害怕的她,他以空掉那一手輕輕將對方兩只纖細手臂給移開,另一手則是繼續以手指緩緩抽送,而且還增加了進入的指頭數。
  茄子不斷向對方刺激對方極為敏感的那一點,對方身體緊繃,胸口上的起伏急促,對方斷斷續續發出短促的呻吟。
  空下的那一手開始欺上對方柔軟的胸,另一手繼續動作,感覺到對方身體變得越來越僵硬,高潮的跡象。
  得知跡象的他開始加速手的動作,最後對方全身一陣強烈痙攣,喘息不停:「你去了?」他問。
  她坐起身來,紅著臉點點頭。
  他將手指抽出對方體內,將沾滿蜜液的手指抹在對方唇瓣上,對方櫻唇微啟,將沾滿液體的手指如口交般開始舔拭乾淨。
  「妳好棒。」他在對方臉頰留下一吻。
  她把唇舌舔拭的目標轉向對方的唇舌,兩人在口中又是一陣纏鬥,結束,她在對方耳邊悄聲說話:「怎麼辦,我覺得好棒喔。」
  對方又將她壓倒在床,彼此相互啄吻:「那你想玩更進一步的?」難得看見情人略帶壞心的笑的流歌意外覺得這樣笑的樂步很帥,她撇頭一哼:「哼……你明明都知道的……
  雖這樣說著,但她心裡還是感覺有些害怕:「可是會不會痛?聽說第一次進去的女生都會痛……
  「我絕對不會弄痛妳,如果妳痛的話我們停止好嗎?」看到茄子很認真的神情,她心中的緊張感稍稍放下:「要慢慢進去喔,我很怕痛……
  流歌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東西進入自己的體內時是如此的具有壓迫感,未被人深入的密穴正感受著撕裂的痛快,可能是剛剛有潤滑過的關係,當男人進入自己體內時並沒有想像中的痛。
  「會痛嗎。」對方緊張地問。
  「還好……
  說不痛是假的,然而她知道對方是真的很關心她,她覺得她自己可以忍受這份痛楚。
  隨著慢慢深入,開始變得更痛,淚珠開始掛不住地滾滾流下,看著開始泛淚的她,茄子很緊張地問:「妳真的不要緊麼?要不要我拔出來?」
  她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抬起頭吻對方的唇,害羞而小聲地在他耳邊送:「不要緊,真的。」說完,又繼續啄吻。
  他為了要轉移注意力,克制自己動作,撫摸對方全身並以親吻肌膚來轉移對方對疼痛的注意力,等到對方放鬆,又開始繼續挺進。
  反覆地做著相同放鬆的動作,流歌也慢慢習慣,開始挑逗對方動作加快。
  兩人都侵淫在動作之中,兩人相互噴吐令身體熱度加速的熱氣,相互擁吻,相互呻吟,下身連結交融的觸動讓她心中充斥滿溢的幸福感自己是多麼愛著對方,而對方也是如此深愛著自己。
  「我快……」被情慾襲上心頭的對方喘著氣,連話也說不清;而自己也好不到他哪裡去,光是要讓自己止住喘息就困難萬分。
  「我們……一起去……
  臨界高潮之際,她的看到的是一陣強烈的白光襲上她的眼睛,讓她不得不閉起眼……

  「原來是天亮了麼。」流歌坐起身,揉揉睡眼惺忪的眼,帶著還迷迷糊糊腦袋走入浴室,準備脫下底褲準備上廁所,發現自己的底褲帶濕,回想剛剛清楚得不得了的夢,惹得她滿臉羞紅。
  匆匆回到自己房間衣櫃拿出衣服準備洗澡,發現自己的房間像是沒人動過一樣乾淨平整,她暗自吃驚,又跑到茄子的房間去看,發現自己昨晚的確是跑錯房間睡覺了。
  她開始感到極度自厭,萬一茄子昨天晚上有回來的話怎麼辦才好?
  「應該不會回來吧……應該吧?」
  這樣說服自己後,開始打開浴室裡的水準備洗澡。在脫下衣服洗澡前,自己先站在浴室裡的鏡前刷牙梳理,赫然發現自己在胸口靠近鎖骨之間有吻痕。
  「怎麼會有吻痕?」
  小腦袋左思右想,最後又轉回對方有回到家的思考方向去,她猛力搖搖頭,拿起牙刷就是一陣猛刷:「他絕對沒有回來,絕對!」
  像是跟自己賭氣地用力刷了幾下牙齒,越想,臉上的紅朝越是不退:「討厭討厭討厭!」
  囫圇漱了幾口水後,只想趕快沖澡洗去自己身上的髒東西。
   蓮蓬頭的水打在自己背上感覺舒爽極了,按壓幾下帶有草莓香氣的沐浴乳正要塗抹在身上,想起昨天夢中的茄子對她說好香之類的話,剎時定住無法動作,自棄地 將沐浴乳隨便塗抹在身上,然而當手一觸碰自己的身體,又會想起昨晚夢裡的茄子對自己身體做的事,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砍掉來停止思考。
  匆匆洗過之後,穿上衣服,來到茄子房間將弄亂的被子整理,看著與夢中相同的場景,腦袋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到昨天的夢去,想起自己怎麼在他身下呻吟,怎麼與他身體之間親密接觸。
  隨便將被子折折之後,逃難似地跑出房間,喘氣,抱著頭開始厭惡胡思亂想的自己。
  「討厭討厭!萬一他回來看到這樣的我怎麼辦……
  在原地苦思幾分後,決定不再去理會它,只想去做去公司之前的準備。
  在廚房給自己做了鮪魚吐司,再搭配一杯牛奶。在啃下一口吐司後,準備吞一口牛奶,牛奶是白色的,而想到她自己昨晚在夢裡竟然吞對方白色的東西……
  於是她把牛奶倒掉,重新再給自己倒一杯柳橙汁,對於自己在夢裡面的行為感到不知所措,想著夢裡的自己怎麼如此放蕩。
  苦悶地吃完早餐,出了門,外頭清新的空氣暫時讓她的腦袋略略放鬆,她決定在進公司前先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別再受昨天晚上的夢影響。
  一進公司就先與大夥道早安,她先看到的是鏡音兩雙胞胎很有精神的向她打招呼,再來是未來前輩以及凱特前輩和meiko前輩。meiko親切地拍拍她的肩,神秘兮兮地在她耳邊交頭:「你的他回來了,我想妳應該很想見他吧。」
  流歌用眼睛掃過他們一遍,只見每人都對她心照不宣地一笑:「他在哪裡?」
  「他現在在錄音室裡練歌,趕快去吧。」鼓勵性地往她肩上一拍。
  她靠近進錄音室,從錄音室的窗戶可以見到正專注練歌的樂步,她不得不承認她會喜歡上他的其中原因是他唱歌的表情以及身影很帥氣(當然歌也是一級棒的好聽)。
  她並不想打擾他練習,所以只想在看過一眼之後離開,不知是不是心電感應,在裡面的樂步注意到她,對著她溫柔一笑。
  看見他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了,羞恥感猛烈上身,她急急地轉身就走。
  每個看到流歌匆匆離去的人都不知所以,相互對看相覷。
  流歌來到公司前的一棵櫻樹下,靠在樹幹上稍作喘息,接著,她蹲下身去抱住頭:「也許以後都沒辦法好好跟他在一起了……
  過了幾分,鎮定了自己的情緒,苦笑自己的反應過度,深深呼吸幾口氣後,感覺自己的腦袋冷靜了,站起身,正要進入公司,一個人影正阻擋他面前,那人是無論何時都會給自己一個溫柔微笑的人。
  看他站在自己面前,她一時舌頭打結,最後才勉強說句:「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你想念我嗎?」很溫柔的聲音很溫柔的表情。
  她只是哼了一聲:「我才沒有……想你。」
  她的身體做出與她的話完全相違背的事,她走近他,靠在他充滿暖意的胸膛上:「很高興你回來了。」她說。
  樂步抬起對方下巴,低下身去往對方唇上一啄:「我很想妳。」他說。
  他將對方挽入自己的胸懷裡,她一開始有些掙扎,最後順著他的意反抱回去,他溫暖的擁抱以及氣息的確是很長時間沒有接觸了。
  一聞到他身上薰香氣味,昨晚夢的記憶又快速湧上腦海中,她急急推開他,半羞地回過身去:「別在這裡抱著我,在你後面很多人都在看著我們。」
  被點名的那些一發現到他們發現自己,速速作鳥獸散去了。
  樂步無奈地笑,而流歌則是逕自玩弄自己的櫻色長髮:「總、總之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樂步圈住她的身體,鼻間靠著對方肩窩間:「草莓味的。」
  「笨蛋!別說些奇怪話。」半羞半怒地輕垂打他胸膛,只見樂步心情很好地在她額間吻香之後走入公司。她見樂步走後自己依舊還停留原地,還沒要走的意思,而她的苦惱一點一點爬上她姣好的面孔。
  她雖然好喜歡好喜歡他,然而也害怕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色情的思想,他會不會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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