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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在R18邊緣瘋狂試探的強行拉燈回！人魚篇終於結束的第二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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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夜，羅曼熟練地潛入梅林的房間，梅林一如既往地露出吟吟笑容迎接他，一點燃桌上的燭台，橘紅色的暖光即刻照亮了梅林的眼瞳，以及羅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表情。

　　「羅曼，怎麼了？你看起來很難過......」

　　羅曼沉默不語，並上前緊緊抱住了梅林。

　　梅林聽見耳畔傳來細小的啜泣聲，但不急著向對方詢問理由，只是輕輕拍著對方的背安慰。

　　直到情緒稍微緩和羅曼才慢慢回答：「我已經把我手上所有的雙腿藥都吃完了，今天也許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見面了。」

　　梅林聽完發出嘆息：「原來是這樣嗎？其實我這裡也照著國王的計畫，再過幾天就要與阿爾托莉亞公主成親了。」

　　「所以就讓今晚，成為我們此生最美好最難忘的回憶，好嗎？」

　　羅曼放開擁抱，手指抹去殘留在眼角的眼淚，露出淡淡的笑容回答：「好。」

　　梅林向羅曼伸出手做出正式邀舞的手勢，羅曼則握住梅林的手答應邀舞，兩人相牽來到窗邊，城外滿月的月光正透過窗戶，沐浴在他們兩人身上。

　　搭肩扶背與拉手的預備動作準備好，即使沒有音樂相伴，兩人還是照著這將近半年練習下來的默契開始邁開腳步，一心一意，以從容不急躁的速度專注於屬於他們的舞蹈：前踏，點步，滑行與旋轉，梅林趨前貼進羅曼仰倒的身體，相視的目光中只容得下彼此。

　　朦朧銀色的月光將眼前梅林的身姿照映如夢幻影......

　　羅曼想，梅林送給他這份舞蹈的禮物實在太美好，哪怕他未來再也變不回人類，他也一定永遠不忘當他還是個人類時，用雙腳與最愛的人一起跳舞的感覺。

　　「梅林......我好喜歡你......」

　　「我知道。」

　　一舞結束，梅林湊上去親吻，從一開始淺淺的輕吻，逐漸加深成纏綿難捨的深吻，羅曼不知不覺被梅林退到躺上了床，且上衣不知何時被脫了下來，相互交換逐漸加溫的氣息與肌膚相擁的熱度。

　　羅曼知道他想在這一夜不只雙腿想記住梅林，他全身上下與鼻息都想要把梅林永永遠遠地記住，他的雙手自動勾上了梅林的背，只求對方能更貼近自己。

　　他橘紅與梅林銀色脫下髮帶的長髮，白橘相間凌亂交疊在床單上，不只急促呼出來的熱氣使他的身體燥熱，還有梅林不安分的雙手剝去他本來還好好穿在身上的褲子，最後在梅林面前裸身。

　　「梅林......」他喊著對方的名字如碰觸一件貴重的珍寶，輕柔且小心翼翼。

　　「嗯。我在。」梅林撫摸下身羅曼的臉頰，輕輕回應。

　　每一次接吻都讓羅曼感覺自己腦袋如雷電閃過一樣暈沉又酥麻，腦中只剩下如何得到更多吻的慾念。

　　被梅林的手觸摸的身體也好舒服......

　　「羅曼，你這裡變得好硬啊......」

　　梅林的手伸向他的雙腿間，而他耐不住梅林手有技巧的套弄，發出連自己都意料不到的呻吟聲。

　　「摸一摸這裡，你就會露出很可愛的反應呢......」梅林輕笑。

　　羅曼本來還想瞪回去調侃他的梅林，但一想到今晚是最後一夜，他決定不多做計較，放任梅林玩弄。

　　「梅林，今晚是最後一夜，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嗯。」

　　於是梅林低下頭又給了羅曼一個吻。

　　哪怕與梅林在床上嬉戲的當下多麼激情，也抵擋不過時間流逝的無情。

　　羅曼擦拭梅林射在他體內，沿著大腿流出來的白液後，便匆匆穿上衣服準備離去，若過了守衛交班的時間，他就很難離開房間了。

　　「羅曼，父王給的令牌還在你身上吧？」

　　「還在，怎麼了嗎？」

　　羅曼一問完，只見梅林把什麼東西套在他的脖子上：「這是那間圖書室地窖的鑰匙，我要你明天早上把鑰匙跟令牌交給國王軍的隊長，讓他帶著令牌跟鑰匙去開地窖的門，我看那個地方八九不離十就是貯藏人魚肉的地窖，我要抓他人贓俱獲。」

　　羅曼點頭受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把東西給他。」

　　在梅林一如往常送他到房間門口時，突然說：「這一次，讓我送你回你的房間吧。」

　　「為什麼？」

　　面對羅曼不解的眼神，梅林露出似乎難言之隱的表情：「我......很擔心你會遭遇不測，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現在一個人回去很危險。」

　　「不會的，現在夜已經很深，這個時間還醒著的人除了守衛，肯定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危險。」羅曼搖了搖頭回答，「而且......」他的手指貼上梅林的下眼眶，「你最近準備與卡美洛公主的婚禮很累吧？黑眼圈都浮出來了，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睡一覺，不用特別送我回去了。」

　　「真的不用嗎？」梅林問得有些急。

　　羅曼笑著，更堅定地搖搖頭：「真的不用了，請你好好休息吧。」

　　梅林眼見扭轉不了羅曼的想法，好似對他的回答無奈一樣露出了苦笑：「這樣，不就又要走向壞結局了嗎......？」

　　「什麼意思？」羅曼不明就裡歪頭看著對方。

　　「沒什麼，總之，你回去的路上千萬要小心。」

　　梅林最後摟了摟羅曼，親吻他的額頭：「你以後回去海裡生活，我一定會很想你，希望你別忘記我，祝你未來在海裡的日子平安順遂。」

　　「我變成人魚後一定也會非常非常想你。」羅曼抱了回去，「願你未來成為一個在阿瓦隆裡人人稱讚的好國王。」

　　關於梅林不安的預感，最後還是在羅曼回去房間的半途中被印證了，他無法抵抗來自背後的偷襲，吸入了沾染麻藥的布，他眼前一暈癱軟倒下了。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這個地窖裡面究竟是什麼嗎？高興吧，現在你終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被藥迷暈躺在的羅曼先被大量的血腥味刺激清醒，後注意到自己似乎泡在一個大浴缸裡，上半身感覺到寒冷，摸摸自己雙腿的部分已變成了人魚尾，然後藉著不遠處火炬的燈光，眼望四周用鐵鉤掛勾起來大量的肉，再更注意那些肉是他人魚同胞身上被割下來的肉後，靠在浴缸邊，擋不住生理性的噁心感吐了出來。

　　離浴缸一段距離的老羅伯特正坐在扶手椅上，托腮看著神色一開始驚慌，但在見到他後慢慢沉著的羅曼：「清醒了嗎？羅馬尼。看到我你似乎不是很意外呢。」

　　「如果這是先王有意藏起來的秘密，已經服侍三代皇室又是在配置房工作的你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羅曼說。

　　「關於這個地窖本來想要打造成秘密地道的用途我想你應該都知道了，至於這裡被改造成人魚屠宰室，那也是先王的意思，畢竟在很久以前藥物的技術還不像現在這麼進步，很多疾病的治療還需要人魚肉做藥。先王那一代的人魚首領為了給他人魚子民不再過到處流浪過穩定的生活，首領便向親人魚的阿瓦隆國國王簽下秘密條約，約定人魚們受阿瓦隆王國保護，人魚首領則是要向國王獻上因犯罪受處刑，或雖然各種原因死亡肉況卻很好的人魚肉，而因為這種事不論對哪一邊子民的觀感都不好，所以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這件事，當然這個地窖也是條約的一部分。」

　　「獻肉上貢這件事直到二十幾年後人魚首領二代繼承之後，認為這是傷害他們人魚的行為，並不願意再做這件事，而隨著時間流逝藥物技術進步，不少的藥物的療效已經可以替代人魚肉，先王因見藥物已經有了替代品，再加上想贖罪於人魚，兩方於是達成了協議，除了取消這條人魚肉上貢的惡習，同時也將這個祕密埋葬，等到國王與第三代首領相繼上任後，這個曾經不光彩的秘密條約已經完全被埋沒了。」

　　「表面上兩方已經完全禁絕人魚肉的交易行為，然而那些已經把吃人魚肉當保養與青春永駐的皇室成員跟貴族們怎麼可能願意以後再也吃不到人魚肉，於是他們用各種管道連絡上了我，知道存放在這人魚肉的先王與極少數人相繼去世後覺得很安全，他們紛紛在我這裡藏肉以及做人魚肉買賣，我呢？因為有兩個得到先天疾病的女兒及孫女不得不吃人魚肉治療，自然也只能與他們沆瀣一氣囉。」

　　羅曼想起過去好幾次工作到深夜時，見圖書室被貴族還是皇室成員借去開會，一直以為是他們認真工作的緣故。

　　聽到這裡的羅曼臉色整個都發白了，不敢想像城堡裡已經有多少人吃過人魚肉了，更可怕的是國王與梅林全被矇在鼓裡－－

　　「如果你能一無所知地離開這裡，基於我喜歡你這孩子，與曾經共事過的情誼，我斷然不會向你動手，然而現在你什麼事都知道了，就跟那個孩子一樣可惜呢。」老羅伯特笑瞇瞇地說。

　　羅曼一時沒意會到老羅伯特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他細想下去，老羅伯特曾經提到過一個『死得很可惜的混血學徒』......

　　「他是被你殺的......？」

　　「他既聰穎又乖，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就可惜在他不小心知道這件事，我不得不殺了他，你放心，他的人魚肉有好好的被我女兒跟孫女吃掉了。」

　　羅曼這時直視微笑的老羅伯特沉著說：「如果我死在這裡的話，隔天梅林王子一定會查覺到異狀，他最後一定有辦法查到你這裡，你們到時候一個都跑不掉。」

　　「你是在威脅我嗎？羅馬尼。」老羅伯特舉起了一條項鍊，這條項鍊正是梅林交給他要他轉交給軍隊長的鑰匙，「製作鑰匙的工匠已死，設計圖燒毀了，這世界上唯一一把備份鑰匙在我手上，你現在也沒有人類的腿了，你還有什麼本錢跟我說這些話呢？」

　　老羅伯特腳邊有個裝著不明液體的燒瓶，他放手將串著鑰匙的項鍊落入燒瓶中，只見好不容易被打造出來的鑰匙慢慢在燒瓶裡融化，隨著鑰匙一點一滴被融化，他的心也如入深崖下墜越來越冰冷。

　　羅伯特拍了拍椅子扶手起身，接著轉動身體像在做熱身：「雖然很遺憾不得不殺了你，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也會好好利用你的人魚肉不浪費的。」

　　羅曼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因為他泡的這個浴缸水的成分就是他曾經詢問老羅伯特效果的藥草泡的，輕則鎮定，重則麻痺......

　　老羅伯特拿起一旁屠宰桌上的屠刀向他緩緩走來，露出故作好心的笑容：「好孩子乖喔，一下子就結束了......」

　　他來到浴缸邊，將羅曼上半身拉起來讓腰部魚尾上端浮出水面，舉起屠刀便往羅曼尾椎與魚尾交接的部位一刀刺下，接下來順著魚尾的肌理往下切，大量的血流進浴缸......

　　因為全身被泡到麻痺了，被切的魚尾真的就如老羅伯特所說並不會痛，但看著被割魚尾的血被大量混進浴缸水，他預感他將死於大量出血。在冒著冷汗，陷入窒息般的暈眩，意識即將墮入黑暗之際，看見不遠處有如梅林模樣的男人，拄著像法杖的東西一步步向他走來。

　　羅曼想，梅林不可能在這裡，所以這個梅林肯定是他將死之際引發的錯覺吧。

　　他看向男人的雙眼因為魚尾大量失血慢慢失焦。

　　梅林嗎？他嘗試性地喊了一聲。

　　嗯。是我。男人回。

　　好遺憾，我死了再也看不到你變成國王的模樣了。羅曼說。

　　嗯，真的好遺憾呢。

　　男人的手撫上他的臉頰：「你不在的話，我會很寂寞的。」

　　我也是......

　　說完這句話，羅曼的眼睛最終失去了光彩，垂下的頭顱默默流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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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再一次替身體慢慢消失的羅曼用手闔上雙眼。

　　冰冷殘酷又血腥的地窖人魚屠宰室隨著羅曼的逐漸消失，也跟著慢慢淡化退去，他喃喃自語：「羅曼，你又死了呢。」

　　窩在他腳邊的凱茜帕魯格冒出頭，搔搔耳朵，抬眼望著他的人渣主人，梅林則是摸摸下巴思考：「我明明就已經跟他說一個人回去很危險，為什麼他還是會做出錯誤的選項呢？」

　　「不過沒關係！這次才第二次，我還有機會多試幾次。」在思考過後得到這個結論的梅林，右拳敲擊左掌眼睛閃閃發光。

　　白色小獸舔舔肉球捋毛，貌似意興闌珊：「怎麼，還沒厭倦啊？」

　　「嗯，還沒呢，羅曼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很有趣，」梅林雙眼笑出彎月，「我其實很喜歡像他這種貌似怯懦，但實際上性格卻堅毅苦勞很反差的角色喔，嘛，這樣的人設既可愛又讓人憐惜呢，就是因為這樣的人太容易走向壞結局，就更忍不住想要偷偷幫他引導到好結局呢，畢竟，我既是個好結局控，又是個樂於給予人們愛與希望的大哥哥嘛！」

　　「呸，盡是歪理，我相信任何一個只要思考正常的人類都覺得你在說鬼話。」凱茜帕魯格吐槽道，「那如果他一百次都選擇錯誤的選項，你還要試他第一百零一次嗎？」

　　「嗯......一百次太多了，我的耐心頂多到七次，這麼說來，我還有五次的機會。」他雙手交叉胸前，如認同自己的話一樣點點頭。

　　「我想吐槽的才不是這個，算了。」凱茜帕魯格打了大哈欠，「好色如你過去就算遇到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最多也只玩個一次兩次就放棄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魔力值得讓你關注他身上這麼久。」

　　「因為有趣嘛！」梅林說得理直氣壯，「我喜歡女孩子也是喜歡她們被我逗弄以後的反應，畢竟對我來說，有不有趣比起任何有形的東西都重要！」

　　「而羅曼，就像個驚奇箱，每次一打開都會給我帶來不一樣好玩的感受，自然就忍不住想賴在他身上久一點，想看他更多有趣的反應與不同的樣貌。」

　　「聽了你的回答後，忍不住想同情那個被你纏上的男人了。」凱茜帕魯格像為那個男人可憐一樣嘆了口氣。

　　「別這麼說嘛，另一方面我也是好好幫他實現想談戀愛的心願嘛，雖然他戀愛的對象是我就是了。」梅林打哈哈說著。

　　凱茜帕魯格靈巧地爬上他的肩頭，帶著別有意味的眼神盯著梅林：「哼？比起對方，確定不是你這一邊的心境起了變化嗎？例如起了人類所謂『喜歡』一類的感情？」

　　「『喜歡』？喔，我當然『喜歡』他囉，但看你的反應好像不是想聽我說這個呢。」

　　梅林這時收斂了輕浮的表情陷入沉思：「凱茜帕魯格，你也明白吧，我沒有其他正常人該有的情感認知，戀愛關係中那些愛與承諾等等美好的情感特質，對我來說，它們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美麗卻遙遠。」

　　「所以當你問我『喜不喜歡他』時，老實說，我無法回答這種我根本不理解的東西，但誰能知道知道未來會什麼契機，使我稍微開竅了呢？」

　　梅林變出法杖，將本來空無一物的地面，瞬間鋪出一條由各式鮮花鋪成的花之道路，白色小獸從他肩頭上跳下來：「再待在這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地方也沒意思，我們走吧。」

　　於是，一人一獸相偕走上鮮花之路向遠方前行，直到他們遠行的身姿成為地平線上的一個點，然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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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曼在夢到屠夫往自己身上切肉時嚇醒了，他醒來時還冒著涔涔冷汗，抱著極度驚恐的心情，連忙用手確定自己胳膊和大腿小腿的肉還好好地長在自己身上，確定自己身上完好無缺後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幸好只是夢，不過這個夢也太可怕了吧！不過為什麼我又夢到自己死掉了！」

　　他並沒有馬上下床，而是坐起身用力抹了抹臉，苦思他如指縫間漏掉的沙一樣記憶快速消逝夢的內容，只記得夢的內容很長，情節又波瀾壯闊，但細節卻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完整。

　　他依稀記得自己變成了人魚，夢裡有達文西，爸爸，工讀生的藤丸兄妹，還有一個，『梅林』。

　　而這個梅林，就如上一次夢到跟他有關的夢一樣，在夢裡不論跟他談了多刻苦銘心的戀愛，醒來後依舊對他的長相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個梅林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他內心禁不住這般狂吼。

　　他忍不住胡思亂想，若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大，不然就是會不會是被奇怪的東西纏住了，例如詛咒，還是鬼魂一類不小心碰到就陰魂不散的東西，雖然不特別信鬼神，但這種事多遇上幾次了，只怕不相信也不行。

　　他不知該不該把這次當作巧合，等會不會有第三次呢？

　　「我一定只是壓力太大了！還好今天放假，等等我一定要多看幾遍梅莉動畫舒壓！」他連忙拍拍自己的臉頰，給自己振作。

　　就這麼好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後，目光瞄向昨天才掛上去的梅莉美人魚掛軸，雖然掛軸上面的梅莉美人魚很好看他很喜歡，但一想到是因為前一天睡前一直盯著掛軸不放，讓他夢到這個死掉的惡夢，免不了起他一些心理陰影，於是下了床站在掛軸前面，努力多看梅莉幾眼，虔誠地雙手合十：「梅莉醬，對不起，雖然妳真的很漂亮，但因為我看了妳之後做惡夢了，不得不暫時把妳收起來，對不起，梅莉醬，等我心情稍微平復後，我一定會把妳掛回去QQ。」

　　羅曼慎重地向掛軸道歉好幾次後，便伸手取下掛軸捲起收納好。

　　進了廁所後準備盥洗，當他脫下褲子內褲準備小便時，才發現內褲濕濕的，他盯著拉開的內褲，滿腦子只剩尷尬又複雜的情緒：「原來到了這個年紀還會夢遺嗎......？」

　　儘管細節根本浮不出腦海，也不想吐槽為什麼夢裡的自己明明還未成年卻跟別人發生性關係，但他確實有印象跟梅林不只在床上做愛的春夢，而且還很舒服......

　　羅曼大大嘆了口氣，認命地把沾染精液的內褲脫下用手清洗，再回房間給自己換上新的內褲穿，他越來越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被壞東西糾纏的可能性。

　　經過起床後一連串折騰，總算吃上早餐了。

　　羅曼給自己烤了兩片吐司，其中一片上面放煎荷包蛋，另一片則是抹果醬，飲品則是配草莓牛奶。

　　坐在廚房小餐桌享用早餐的他，啃著吐司，喝著草莓牛奶，漫天亂想的思緒還是把他帶到今天早上做到的夢，他想趁著還記得的時候，稍微做點紀錄，於是連忙趕緊去拿紙筆記下。

　　他變成人魚，救梅林王子，又變成人類跟爸爸成為藥師，瘟疫發生死很多人，第二次救梅林，確認他與梅林的戀愛關係，跟梅林親吻與跳舞，還有上床，最後他死於城堡裡面發生的陰謀......

　　他看了看自己寫的東西，這些內容果然看起來很沒意義，只知道他又跟梅林這個人戀愛了，不只跟第一次夢到他一樣依舊喜歡他到不得了，關係還從親吻上升到上床，他到底都做些什麼夢啊......

　　「為什麼我又跟他戀愛了！這個梅林到底是誰啊......！」

　　任憑想到頭都要破了個洞，還是跟第一次一樣想不起任何對方的特徵，他在內心抱頭無聲吶喊。

　　吃完早餐，清洗杯盤，為抹去夢見自己死掉的不清爽感，準備要跟魔法少女梅莉進行第六次動畫約會時，他接到來自達文西的電話，對著這事態發展很有既視感的羅曼，連忙接起手機：「喂，李奧納多，怎麼了？」

　　「羅曼啊，現在有空嗎？」

　　「我不論有沒有空，都要解決妳的問題吧？」

　　「唉呀，知我者如小羅曼，沒錯☆」

　　羅曼搔搔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反正妳對我也從來沒客氣過，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達文西簡單說明她想要畫原創漫畫，但現在沒有想法，想在他這裡問有沒有可以提供她故事的好靈感。

　　「就像上次我們約在甜點店你給我的靈感，讓我畫出來的作品大受好評呢！所以我想這次一定也一樣！」

　　「妳是把我當作什麼靈感許願機嗎？」

　　「嗯！差不多！」

　　李奧納多妳還真敢說。羅曼內心腹誹。

　　「看在妳還算信守承諾請我蛋糕的份上，我就不吐槽妳了，不過先說好，我還是不覺得我給得了你什麼好故事。」

　　「沒關係嘛，提供一個看起來無趣的梗，總比什麼東西都沒有強嘛。」達文西說。

　　「要說有梗嘛，我早上倒是有一個，我做夢夢到的。」

　　羅曼簡單說了他夢到自己變成人魚，以及再次跟梅林談戀愛，最後以死亡結尾等等夢的內容，他自認說得很平淡無奇，但電話另一頭的達文西聽得似乎津津有味。

　　「你『又』跟梅林這個人戀愛了啊？然後『又』死啦？」

　　羅曼疲憊地嘆息：「對，『又』，我明明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但我確定跟我戀愛的梅林是同一個人。」

　　「夢到跟梅林談戀愛後又死掉，是單純巧合嗎？還是你不小心招惹了誰被下咒啊？不過看你這麼膽小的份上，應該也沒有招惹別人的膽子啦。」

　　達文西就這麼精準的刺在他的痛點上，他感覺自己要哭出來了。

　　「還是說你的潛意識......」

　　「停！閉嘴！我喜歡的是梅莉。」羅曼沒好氣說。

　　「梅莉就梅莉......」達文西回得很敷衍，「不過真的很奇怪呢，既然都發生第二次了，還會有第三次嗎？」

　　「李奧納多妳不要烏鴉嘴！如果有第三次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人說有一就有二，第三次，妥妥的。」

　　「我才不要－－！」一聽到可能還會有第三次，羅曼發出了哀號。

　　「不過說真的，聽你說這些後，我腦中慢慢有靈感跑出來了，好像知道我要畫什麼了！謝謝你啊，羅曼。」

　　「妳要畫什麼啊？」羅曼問。

　　「秘．密，等我畫出來再給你看♡」

　　達文西說完，像是迫不及待要把東西畫出來一樣立刻掛了電話。羅曼瞪著被掛上的電話，看起來達文西的問題應該是被解決了吧？

　　伸伸懶腰，既然達文西的問題被解決了，短時間內對方應該不會再騷擾他了，他也樂得跟梅莉暢快動畫約會，至於對達文西要畫什麼內容的好奇心，隨著他把藍光片放進機器裡也跟著拋到九霄雲外了。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