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大量砂糖跟OOC,這是個看一對竹馬竹馬怎麼修成正果的故事。

靈感自這篇文 夜燈,因為太喜歡這篇文就很厚臉皮借梗來寫了,被裡面老馬跟二呆即使相愛但因為追尋理想跟目標,不得不斬斷思念和分離的點虐得我心臟痛_(:3」ㄥ)_
還有,設定是老馬系列大學畢業之後的接續,明明前一篇還沒寫完就開這篇坑(該打),本來預定想要全部寫完再發出來,寫到半途卻發現卡住了,求大家集思廣益給個好靈感(欸),儘管一度因為卡住氣得我乾脆讓他們乾脆走分離大悲劇算了,但自現實爛事進行中之後,果然好想看他們甜甜蜜蜜的讓我好好被安慰啊_(:3」ㄥ)_
還有,雖然還沒有出來,不過裡面EL是已經結婚,讓老馬跟二呆眼睛辣到不行的閃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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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如果還有人再說我們默契很好,我非得要把他往死裡揍不可。』
  『你這句話我同意到不能再同意了,馬利克。』

  凌晨三點又零一分,兩個人各拿一顆枕頭,爬滿血絲的四顆眼球正互瞪,絲毫不想在氣勢上輸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枕頭戰,兩人打得不分上下。
 
  『我們就不能找一個折衷的方案讓我們都能好好睡覺嗎?』馬利克說。
  『你給我關燈吧。』阿泰爾說。
  『這是我的房間,我有開燈的權利,有眼罩你戴眼罩去。』
  『若非必要我不想戴眼罩,而且即使戴了眼罩,一想到夜燈沒關就足以讓我難以入睡。』
  『那我們睡在一起的意義在哪裡?』
  『我也覺得我們肯定是哪根筋不正常才會想要睡在一起。』
  大概是身心已經到了疲累與耐力的極限,阿泰爾說得軟聲軟氣,那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好,很遺憾地表示我們睡在一起簡直是人生路上的一筆錯誤,但現在我已經懶得把我的東西搬回去我房間,所以就這一次,你關燈吧。』
  馬利克的聲音聽來同樣像是充滿隱情的悲愴與委屈:『喔,不行,我開夜燈睡的習慣比認識你這張蠢臉的時間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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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的感覺是從地獄遊過一輪後再甦生的滋味。馬利克前一晚才因為跟著他所在建築事務所的老闆出差到歐洲參加建築雙年展酒會,藉著這次開幕酒會認識不少在建築界頗有名氣的知名人士,而且也意外地得知他們或多或少聽過他的名字,除了一些人認識自己爸爸以外,還有因為他們有個共通認識的人,叫做阿爾莫林。馬利克對於阿爾莫林竟然認識這麼多建築界資深或知名人物,對於阿爾莫林的人際網的寬闊除了佩服還感到一絲可怕,到底阿爾莫林是怎麼認識這些人的?
  老闆帶著他一一認識這些人,怕失禮的他在每個人跟他敬酒時都喝了點酒,大概是敬的人多,在他敬過最後一個人之後,身體開始陷入醉酒的發熱,頭也有些沉重發暈,他靠著意志力撐著酒醉發威的不適到中途他實在是受不了,才趕緊跟老闆說一聲提早退出酒會回到房間休息。
  被酒精擊沉的他,一回到他住的房間後,先去浴室往馬桶裡貢獻他在酒會裡吃的晚餐,等到胃袋差不多清空之後,他用水清洗漱口沾滿胃液發酸的嘴巴,出了浴室一股腦地往床上趴,西裝外套領帶褲子皮帶等衣服隨手往床邊地上丟,讓身上只剩下最底線的襯衣跟內褲,滿腦子只想從此開始睡到天荒地老。
  然而他還是撐起了精神拿起了放在床邊櫃上的手機,躺在床上滑開顯示現在時間十一點半的待機畫面後,打開手機通訊軟體,點進去好友列表中被他取名為novice的第一個人。
  他盯著貓咪照片的頭像許久後,浸在酒精溶液的腦袋讓他沒辦法思考現在的美國西部時間,但他依舊動起指頭打字:『記得準時餵貓咪吃飯,菜鳥。』
  打完發送之後,也不管對方究竟有沒有看到還是回復了沒,逕自關上手機電源,就往雙人床上另一邊空位子扔。
  他按了床頭板上的控制面板調整燈光,將大亮的房間燈光轉成微弱的夜燈模式,最後頭沾上了枕頭,在酒精的催化下,他很快地睡著了。

  要說到他的夜燈習慣從何而來,最早的起源大概是小時候的一個曾經讓他信以為真的胡扯故事。每個人的小時候似乎都有自己覺得恐懼的東西,想像的怪獸,飄忽不定的幽靈,黑漆漆的房間,轟隆作響的雷聲,甚至看人穿布偶服裝看起來可親可愛的模樣也可能是恐懼的來源之一。
  他小時候的恐懼,那似乎稱不上是恐懼,好吧,如果害怕東西失去也算是一種恐懼的話。
  還住在敘利亞的兒時,他的東西常常不見。小時候的他還不會去懷疑是不是跟自己同住一間房的弟弟偷拿自己的東西,只是傻傻地相信卡達爾說沒有拿就沒有拿。但相信了自己弟弟沒有拿東西的說詞,又該怎麼解釋東西怎麼會無緣無故就不見?他把這個疑問拿去問爸爸時,爸爸說晚上跟你說。
  那一天晚上的道晚安,爸爸說了一個調皮小精靈的故事。
  『如果發現自己的東西有一天會莫名其妙地不見,肯定是有一隻喜歡把人類東西藏起來的小精靈在作怪,這隻小精靈他最害怕光,所以最喜歡在晚上趁著人類睡覺關燈四周都黑黑的時候偷東西。』
  『真的嗎?所以我開燈睡覺的話小精靈就不會來偷東西了對不對?』
  『你可以開夜燈,這樣就不會太亮了。』爸爸說。
  在這故事之後,偶然從卡達爾的藏寶盒裡面找到很多屬於他的東西,他生氣地拿著藏寶盒去問卡達爾,卡達爾才哭哭啼啼地承認因為他喜歡哥哥的東西才偷拿哥哥的東西。
  卡達爾被哥哥罵過一頓以後,很乖地再也沒有偷拿(儘管這其中部份原因也跟只要看到喜歡的,馬利克都會把東西讓給他的習慣有關),他的東西再也沒有不見過,但他深信他的東西沒有被偷是因為他開了夜燈,讓小精靈沒有作祟的機會,他如此堅定地相信爸爸說的這個故事直到他到了開始有自主思考意識的年紀,卡達爾問起他為什麼要開夜燈的理由,才想起了那一夜爸爸跟他道晚安的故事。
  『小精靈的故事?那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因為我不給你理由的話你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簡而言之是小精靈的故事就只是為了塘塞東西不見的理由而扯出來的假話,馬利克才意會到對這個故事深信不疑的自己實在像個傻子,但夜燈睡覺的習慣已經根深蒂固,如同小精靈故事深刻地留在自己身體上的每寸肌膚。 

   他乾渴得彷彿火焰在燒的喉頭逼得他頭部還在眩暈的情況下,不得不下床打開之前買的礦泉水來喝,如降甘霖般退了喉嚨裡的火之後,他坐在床沿,回想甦醒之前那清晰得該死的夢境,是他跟阿泰爾第一次嘗試睡在一起的往事。
  阿泰爾跟卡達爾一樣屬於不開夜燈睡覺的人,儘管不開夜燈的種種好處在已經在不少科學報導上刊登出來,但這不足以改變讓他開夜燈的習慣。不輕易妥協的硬脾氣常是跟阿泰爾爭執的原因之一,卻如果因此三更半夜不睡覺,像個不願服輸的孩子,為了要不要開夜燈,兩個人各拿著枕頭打了個不分輸贏,除了幼稚跟愚蠢以外,也就沒有形容詞能精準地形容他們如此孩子氣的行為。
  他已經想不起來那回他們不長腦子的打鬧之後,究竟是誰輸誰贏,也許累得已經不想伸手關燈,又或者關了已經累得懶惰伸手去開,跟薛丁格的貓一樣無解。
  然而這個發生在他們大學時代的回憶,可笑得竟讓他感到懷念。
  就像是,他們再也沒有跟對方這樣耍蠢打鬧的機會。
  他知道,阿泰爾跟他的志向不同,所見的眼界也終將不同,總有一天可能會因為各自的理想漸行漸遠的想法,是他跟阿泰爾心照不宣的默契。然而多年的感情真的就能夠在一句『追求理念』下說斷就斷嗎?似乎不管是對方還是自己都還沒有這個問題的解答。

  在他一畢業之後,原來實習的建築事務所在他畢業以後轉為正職,他也開始經手那些比較核心重要的工作內容,工作量自然是跟以前不可同年而語。不管是學著如何接案,或接案之後一連串的流程作業,這些學習與經驗都是他成為獨當一面建築師的必經之路,他身為建築師爸爸經手過不少在敘利亞跟美國的案子,甚至以前住在敘利亞的家都是爸爸蓋的。他自小就把身為建築師的爸爸作為一個榜樣,他夢想著他長大以後也要當個跟爸爸一樣厲害的建築師。
  他打自兒時就規劃好的夢想藍圖,沒把阿泰爾的闖入規劃進去。認識阿泰爾之後,當他知道阿泰爾一直比他聰明學校成績比他厲害的時候,他感受到一股不可名狀的威脅跟壓力,彷彿輸給他自己就成不了一個獨當一面的建築師,於是他把阿泰爾當作自己功課上的假想敵想要超越他。然而所有成績比拚的結果是阿泰爾從沒有一次輸過他,也讓他對阿泰爾更加的敵視跟厭惡。討厭他看起來自大又自以為是的態度,討厭因為阿泰爾常常因為優秀的成績受到學校老師或爸爸跟阿爾莫林等大人的誇獎,更可惡的是連卡達爾也開始崇拜他起來,他的處境彷彿四面受敵,但他不可能離開大人身邊,就只好在阿泰爾來他家吃飯時消極性地選擇當最後一個吃飯的人,就是不願意跟他一起同桌吃飯。
  最後,他跟阿泰爾關係降到冰點的關鍵事件依舊是成績。那一次在阿泰爾還沒有把成績單拿給大人看以前,他享受著難得大人給他的讚美,直到阿泰爾一樣把自己的成績單拿給大人看,得到了自己爸爸的一句『哇!你的成績比馬利克更好!』的稱讚,離他們不過幾步遠的他聽到了他們所有的對話,在那個瞬間,他感覺自己心臟彷彿沉入北極冰凍的海水裡越來越冷,他叫了對方的名字,爸爸跟阿泰爾同時看著他,看著他當場把自己的成績單撕掉,將成績單撕成碎片之後說:阿泰爾,我討厭你。說這句話的聲音是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冷漠無情。
  他們兩家人搬到美國後,他們依舊讀同一所學校的同一班級。他很高興阿泰爾有不要來靠近他的自知之明,而他也目睹了在學校的阿泰爾處境有多麼糟糕,但他惡毒地想著這是『優秀又自大的』阿泰爾應得的,他已經受到這麼多大人的寵愛,這樣被人『稍微處罰一下』是應該的。
  即使人被欺負了,從不吭一聲,也沒跟誰求救過,就這樣默默地吞進去發生在學校裡的所有惡意,回到了家,面對詢問自己身上受的傷,也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
  他從原來在旁邊看著的幸災樂禍開始感到這一切都不對勁了起來,不對勁目睹這一切袖手旁觀的自己開始有了罪惡感,於是他開始會帶著被揍得全身傷的阿泰爾去學校的保健中心包紮,彷彿這樣做就能稍為緩解自己藏在心中的那股罪惡感。
  直到撞見阿泰爾在無人教室發生的那件事情,他才真正明白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看到阿泰爾受到別人這樣惡劣的對待,好似打自出生就藏在胸中深處的強烈道德感躍然腦中,阿泰爾成績好那又如何呢?反正他也只有這個優點了。
  改變想法以後,過去對阿泰爾的所有非難敵對與怨恨不知不覺煙消雲散,只知道現在的阿泰爾很脆弱,他需要保護他來彌補以前見他遭受別人傷害時視若無睹的過錯。
  於是他決定上前抱住了阿泰爾。

   喝過礦泉水之後,宿醉造成的頭暈現象已經緩解許多,更好的是老闆沒在今天安排行程,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是他的自由活動時間,當務之急肯定是吃個東西沖個澡換好衣服馬上去看這兩年才一次盛大的建築展覽,巴不得從現在開始到閉館前的每分每秒都黏在展覽裡面。
  這個展覽展出世界各地的建築概念主題,大師建造的建築模型,甚至對他們的珍貴手稿讓他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當他走到以『家庭與歸屬』為主題的建築概念的區域時,他想起了過去跟阿泰爾不知何月何日某次看電視的閒聊,還記得那時候好像撥打著家庭主向,一大家子在自己後院烤肉慶祝什麼的食品廣告,阿泰爾說了一句:蘋果樹。
  「什麼蘋果樹?」
  「我們總有一天會從這裡搬走對吧?我想找一個可以種蘋果樹的地方住,這樣每天都有蘋果吃。」
  馬利克失笑:「真不愧你這麼喜歡蘋果。」
  「如果自己家裡種蘋果樹,不就不用再花一堆錢去買蘋果了?」
  馬利克想想的確花在蘋果上面不少錢,在吃蘋果跟阿泰爾需索無度叫他做蘋果派的費用上。
  「我覺得以後我們可以住在我設計的房子裡,給你留塊地種蘋果。」
  「這個主意聽起來很不錯。」阿泰爾說。
  說完後才意會到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原來在他的潛意識裡不知何時已經把阿泰爾納入成為自己未來的一部份,這樣的想法對以前的自己來說肯定是噁心得無以復加又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但知道他說這句話時的意識很清楚,甚至抱著一絲願望能夠實現的期待。
  就像是,住在屬於他們的家,他們在自家種的蘋果樹旁花一個閒暇愜意又微風徐徐的午後野餐,木桌上擺著剛剛烘烤好香氣四溢蘋果派的畫面鮮明地活在未來。

   馬利克看完了展,吃完晚餐後才回來飯店。看了展覽裡的優秀作品後讓他思考有如泉湧一樣源源不絕,他需要趕緊把這些如流星一樣一閃而逝的靈感能抓多少起來就抓多少起來,他拿起潔白得彷彿能在上面填滿各種願望的空白筆記本,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他的思緒飛躍,興奮地在紙上飛舞彷彿所有的天馬行空都能成真。當他腦中的激情冷卻下來,再度仔細地審視自己究竟都畫哪些東西時,才發現自己想跟阿泰爾在一起的所有欲念全都畫在紙上了,想著他們住的房子外型,車庫,種蘋果的院子要在哪個方位,精細得連裡面房子裡每個房間區域都規劃好,甚至貓咪都有自己一間房,又畫了滿滿一面他理想中的傢俱造型。
  喔不,他對自己開始走火入魔感到糟糕,此刻他需要阿泰爾的嘲笑戳破那些妄想泡泡讓他得以回到充滿理性的現實。
  他打開了筆電,開啟電腦通訊軟體,novice那格貓咪頭像為灰,顯示不在線上,但他還是敲了阿泰爾,因為他知道他在。
  『我知道你在。』
  『你真挑了個好時間,再過五分鐘你就找不到我了。』
  『去哪?』
  『去外面晃晃,順便吃晚餐。』
  『你真該學著自己做飯的。』
  『如果你想出差回來看到面目全非的廚房,我也不是不願學著自己做飯。』
  『你還是給我滾出去吃飯。』
  『你那邊已經很晚了吧?還不睡?』
  『明天還有自由活動一天。不說這個了,我需要你幫我戳破一些不切實際的想像。』
  『以思考再三的謹慎跟理性沉著自豪又愛潑人冷水為樂的馬利克.阿塞夫先生也有不切實際的時候?那我可要把這麼歷史性的一刻記錄起來:P』
  『隨你怎麼挖苦,菜鳥。』
  馬利克把他畫的草圖很快拍起來上傳到對話裡。
  『我從沒看過這麼具體又詳實的"不切實際想像",沒想到你的思維比我還更與眾不同?』
  『實體建構在虛妄之上。』
  『嗯?』
  『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想要有個種蘋果樹的家嗎?這是草圖。現在開放你各種想要笑話我的形容詞,讓我回到理智的現實。』
  電腦另一端的阿泰爾在這句以後良久沒有再接下句話,毒舌能力幾乎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方還不至於連一句『哈哈你在畫個什麼鬼東西』的嘲弄的話都說不出來吧?
  『你再不回我我就要睡了。』
  『我去叫外賣了。』
  『不出去吃了?』
  『我改變心意了,我想開視訊。』
  『喔?想好怎麼嘲笑我了?』
  馬利克打開了視訊,此刻阿泰爾表情寧靜地凝視他,完全看不出來他任何想要揶揄或嘲笑的跡象,像現在太安靜的阿泰爾反而讓他開始感到不自在,他寧願像以前一樣兩人打打嘴砲嘲諷彼此帶過去,也不要這樣過於古怪的沉默。
  他從順著鏡頭看到另一端的阿泰爾默不作聲地起身,背對他,在後面的書櫃找著什麼東西。
  過不久,他拿了一本筆記本又坐回位子前。
  「這是什麼?」
  「車子的草稿。」
  阿泰爾翻開其中一頁,放在鏡頭前面說:「我認為只有你的東西被笑不很公平,要不我的東西你也笑一笑怎麼樣?」
  他曾經很忌妒阿泰爾彷彿與生俱來的聰明又有藝術天份,就像阿泰爾聚集了神一身的寵愛出生,才能讓他如此多才多藝,他懂得比自己還多的知識,還能畫出宛如藝術之神降臨的繪畫,甚至機械手作的巧思,儘管這些部分以外,在生活上簡直是個不懂照護自己的傻子。
  畫面上是被上了色的車草圖,銀色流線型內斂中帶王者氣息的跑車是他曾經夢想要開出去的那一台車,他知道他買不起這台車,就只是看著節目介紹跑車的專題時,羨慕地感嘆有朝一日能夠把這台車開出去這樣的夢想,但他知道夢想名為夢想是因為它放在現實中做不到,也就從沒想過會有實現的一天。
  然而阿泰爾把它畫上去了。
  「這該不會是我曾經隨口說說想要開出去的那台車吧......?」
  「你想?」
  馬利克知道不管是自己還是對方,都不會承諾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但這車子的事還是忍不住讓他好奇問:「你哪來的技術跟資源?」
  「雖然艾吉歐頂聒噪的,但也不得不感謝他願意盡他所能提供我各種需要的東西。」
  「怎麼這句話聽起來好像你預謀很久了?」
  「大概從你脫口而出想要車的那刻起吧,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在車子還沒被造出來之前。如果你認為這件事情不切實際的話,你就笑吧。」
  「這種的......我怎麼可能嘲笑?我高興都來不及了!那明明只是我隨口說說的......!」
  說完之後,他領會了阿泰爾的意思,但對這太過突如其來的驚喜他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說起話來特別結巴:「不......我是說我那房子,說得好像我們以後一定會住在一起似的......這個念頭很蠢對吧?明明你跟我都有想要去追求的東西,而且估計你已經看我這張臉看到煩了。」
  比起放肆地笑弄對方,吐露真心的關鍵時刻讓他禁不住慌了,甚至想著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想讓彼此回到可以相互嘲笑當作沒這一回事的步調。
  「就同樣的立場,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取笑你,我只知道我這個晚上我會因為你那張建築草圖失眠。」
  「......那我先去睡了。」
  「嗯,晚安。」
  像是為了斷絕此時過於起伏驚恐的情緒,他電腦關得果斷試圖讓自己恢復冷靜,之後沖了澡,躺上床,澎湃的心情還沒因此完全冷卻下來,不管阿泰爾會不會因為他的圖失眠,他只知道自己接下來都與睡眠絕緣了。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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