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男人懷孕情節,閱讀注意^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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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村中每到夏至都期待的一個日子。
  這是村中特有的大型祭祖祭拜日,相傳會固定這一日為節日是神靈與祖靈共同決定。
  若是這一天好好舉辦,將來日子都會風調雨順、和樂平安、無災無難地度過。
  全村人都為了這日,無不卯足全力、盡心盡力地準備吃食和醇酒。不只是邀請天上神靈與祖靈共同享用外,更是讓全村人飽餐一頓的大好時機。
  而這般大型祭典,會延續到深夜才停息。其中入夜之後最大活動即是飲酒競賽,比的是看誰最先飲光一缸子的酒,獲得勝利者將能得到半年份的米糧。
  一想到半年都不愁糧食,個個都摩拳擦掌,都想在這競賽中拔得頭籌。
  徐庶對這競賽,過去從來都只有在旁邊觀看的份,自知酒量不好,常常不過幾碗酒下肚後就醉得朦朦朧朧,所以當有人邀他參加這類比賽時,他僅是謝敬不敏。
  在看完精彩雜耍表演後,正想取些東西吃時,突然腹部開始疼痛起來,那種疼痛如十多日以前與奉孝初次相會那時發出的痛一樣,抽痛又感覺如火在腹內灼熱悶燒。他正想奔宅居取藥丸吃時,正好遇到有人向他敬酒。
  在這一日,若有人敬酒卻拒絕的話,將會視為無禮,更嚴重者會受到全村人的排擠與閒言,即使是不飲酒者,在此日受敬酒時至少都會淺嚐一口表示尊敬。
  即使是承受腹痛灼熱之痛,徐庶仍冒著冷汗,取對方給他的酒,一口飲下。
  只是沒想到,這酒一喝下,度中腹痛有稍微消緩,效果好似跟吃了藥丸一般。
  他再去取酒喝時,腹部疼痛已全然消失,此時他也變得渴望飲酒,剎時間愛上了醇酒滑過喉頭苦中帶甘的味道。
  過去從來都沒像現在如此地想要飲酒,恨不得眼中所見的酒都進入自己飢渴的腹中。
  想要飲酒、想要飲酒、更多點、再多點。腦中充斥的這般想法使他不由自主地移動手腳,走進酒缸,從開始的一碗碗,到直接從酒缸舀起酒喝,最後仍是不足夠地直接抱起酒缸往口中倒,即使倒得全身濕淋淋也毫不在乎。
  儘管念頭閃過羞恥丟臉等種種負面思緒,但卻不及他對醇酒上癮一樣的渴望,即使喝得滿臉通紅,腳步蹣跚,仍想從他人手中搶走裝著醇酒的碗,一口喝下。
  「阿庶你喝太多了!」
  與他同為佃農而認識的友人想拉起跌坐在地,醉得不分四方的他。
  「我、我還想喝酒,不行,還喝得不夠!」
  每到這一日,因飲酒狂歡到毫無意識的人比比皆是,所以眾村人對這情況也見怪不怪。
  只是,過度飲酒酒醉的人成了過去從不嗜好飲酒的徐庶,眾人還是抱著些許詫異。
  徐庶先是揮動手足吵鬧一陣,後不敵湧上的醉意,口中喃喃地說些醉話後,就不支倒地昏迷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是祭典的翌日早晨,睜眼所見的是,對他既擔心又憤怒的娘。
  「庶兒!昨日怎可在別人面前如此失態,過度放肆!簡直是我們徐家的臉!叫我如何對得起徐家祖宗!」
  徐庶一聽,臉色慘白,趕緊下床榻給娘磕頭:「娘,孩兒知錯了,是孩兒給娘丟臉了!我願對祖宗跪幾個時辰請罪。」
  「庶兒,我相信你也不是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情的孩子,跟我說明原因後,向祖宗跪兩個時辰懺悔知道嗎?」
  徐庶自知自己有錯在先,以細如蚊蚋的聲音嚅囁說出原因:「娘,其實孩兒也不了解,只是那時候像被別人下蠱一樣變得好想飲酒,被念頭驅使才會做出如此失態行為。」
  「我無法接受你這理由,聽來只是自制不夠。要記取這次失態,以後萬不可再犯,你可明白?」
  「孩兒明白了。」徐庶說得萬分沮喪。
  徐庶踏著乏力的腳步,聽話地在祖宗牌位前跪了兩個時辰。
  他摸上帶給他煩惱的腹部,此刻平靜得讓人感受不到之前它帶給自己多大的痛苦和麻煩。
  結束罰跪後,回到自己所住房舍,見娘提了飯菜給他,他卻毫無胃口。
  「感謝娘好意,只是身子乏累,毫無想吃的念頭。」
  「那我就先把飯菜放這,餓了就吃,好嗎?」
  「感謝娘。」
  待娘離開後,他往床榻上一躺,閉起眼睛,腦海中隱約有小小龍影正活躍。他嚇得眼睛一睜,下意識地摸上腹部,腹部毫無動靜。
  他被奇怪的龍影嚇得不敢再睡,於是決定下床榻練練身體,想著身體若過度疲累,就不會胡思亂想。
  於是取劍出外練武,一練又是幾個時辰過去,直至身體支持不住倒地。
  他拖著極累的身子,不管身體冒汗的髒臭,再躺上床榻之後如同預料地無法胡思亂想,眼睛一閉就沉沉睡去。
  
  徐庶過了幾月雖然飢餓卻毫無胃口的痛苦日子。為了不讓娘擔心而私自找大夫把脈,想知道胃口不好的原因。
  「你的脈博為何如此奇怪?竟然脈中有孕相!這可是替人把脈多年初次遇上的怪事。」
  「而且以脈膊看似乎已經有三四月,你身體不適的來由根本是妊娠造成。奇怪,男子怎麼妊娠?」
  「不可能,一定是我搞錯了,請伸出手再讓我量一次。」
  「不、不用了。」徐庶一聽,嚇得趕緊把手縮回去:「大夫,我突然感覺身體好多了,不勞大夫費心了。」
  徐庶不管大夫還想說些什麼,踏著匆匆腳步離開藥堂。
  妊娠?男子如何妊娠?他也想問,卻不知這問題的答案要找誰問。
  金龍在那一夜後根本無消無息,好似早已在這世間消失一樣。
  心頭又如當初一樣冒出了為何是自己的無辜與仇恨,若不是金龍,他根本不需要受到這些痛苦與屈辱。
  他跑到藥堂一段距離的隱密處,氣喘吁吁地倚靠牆邊而坐。
  這些無法向他人言的苦悶,以淚宣洩,一想到種種委屈,讓他益發哭得無法自己。
  害怕腹部變大,遭受他人異樣眼光,尤其是不能再對不起一人含辛茹苦地將他養大成人的娘,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娘受到蒙羞。
  再過幾月,妊娠跡象會越發地明顯,他想要在被眾人發現之前,先去他方避避風頭。
  也不是沒想過想要吃藥墮胎,只是身為男子實在沒有取墮胎藥的理由,若有,也會讓他人易於聯想到極度不名譽的緣由,娘自小就諄諄告誡萬萬不可給祖先蒙羞,這方式萬萬不可行。
  再加上,一動到這念頭時,耳邊總有細小聲音哭著說,請別把我拋棄。就是這無辜可憐的哭泣聲讓他屢屢放棄墮胎。
  就是深知無人憐愛的孤苦處境,引出他內心深處的感同身受與愛護之情,進而讓他斷了傷害腹中無辜胎兒生命的念頭。
  「怎麼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哭?」
  一聽到人聲,他驚得趕緊擦乾眼淚。娘曾教導過他男兒有淚不輕彈,若輕易地被人看到眼淚就是羞恥的觀念。
  他難過自己的軟弱又給娘蒙羞。
  他掩面擦乾眼淚後,看了說話人,是幾月不見的郭奉孝,讓他又驚又喜:「奉孝,好久不見了。」
  「嗯,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已經幾月不見了吧?」奉孝微笑招呼的神情,隨即轉為對他的擔心:「為何你躲在這裏哭呢?有什麼不如意嗎?」
  「……只是氣自己的無用和軟弱而哭。」
  不好向他人說自己妊娠一事,徐庶說了另一個理由。
  「怎麼會,我可從來都不覺得元直你軟弱無用,若是真正無用的人,使劍時就發不出那種壓迫的驚人氣勢,我也習些武功,所以我更清楚能有那種氣勢的人絕不軟弱。」
  徐庶不想再說自己的事,於是轉換話題:「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之前都不見你。」
  「我在這裡有些案件要辦,礙於這事要私下調查,不便明說。」
  「那我有打攪到你嗎?」徐庶問。
  「不不,我來這裡除了辦案件之外也想見見你。」奉孝遇見好友的喜悅笑得眼睛瞇起來。
  「也許是我多慮了,跟之前看,你現在似乎有些胖?」
  徐庶驚得肩頭略為抖動,但他故作冷靜地說:「最近天氣變涼,胃口好就吃得多了。」
  「因為自己也愛吃東西,說不定自己就是這樣吃胖的。」
  「啊,那太好了,自家有請個極會做菜的廚子,下次請你嚐嚐他手藝。」
  「非常樂意。」徐庶笑說。
  徐庶說到這,決定要奉孝幫他一個忙:「奉孝,你一定去過不少地方吧,請告訴哪裡適合隱居?」
  「隱居?為何要隱居?」奉孝疑惑問他。
  「我身上發生了些事情,不得不暫時離開這裡到別的地方居住一段時間。」徐庶帶著不願他繼續問下去的急迫語氣說。
  「聽你口氣這件事似乎嚴重到不願對我明說原因?」
  「是,原因是真的不能說,但我真的很迫切需要一個住所。」
  奉孝思考一段時間之後,說:「那好吧,若真的不方便明說的話,我就不逼問你了,我有個住的地方剛好離這裡不遠,卻又很隱密,我暫時不會使用那裡,就給你住一段時間好了。」
  「真的很謝謝你,你的恩情我無以報答。」徐庶緊抓著他的手幾乎要下跪行禮感謝,被奉孝拉起:「我只是做了朋友該做的事,並不多偉大,無須向我下跪。」奉孝安撫他起身。
  一想到受到奉孝幫助,抱著無以復加的感激之情又是激動地流下淚來,奉孝似乎沒預料到徐庶會哭得如此激動,趕緊安慰:「你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吧,才會這麼傷心吧,會讓你哭得如此傷心的理由真的不能對我說嗎?我是真的很擔心你。」
  「若說明了原由,我說不定可幫助你更多事情。」
  「即、即使說了你也不、不會信,不、你一定不、不相信、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徐庶說得抽抽噎噎。
  「你要相信我是個走遍四方的人啊,天底下還有什麼怪事是我沒見過的呢?」
  奉孝看著徐庶那雙淚閃狐疑的眼睛,為了證明他的話,說:「我曾見過斷了頭還能走路的人;東南部蠻荒一處村莊還有叫『役鬼』的怪事,顧名思義是以鬼作為人使用,在那座村莊,死人比活人多,當地村民作法讓鬼靈現身,做建築房子耕田等勞動,去到那,即使白日,也能見到透明身影在田間活動。」
  徐庶不知不覺被奉孝的話吸引,止住了眼淚:「這些是真的?還真是不能想像。」
  「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也不過是所見所聞的其中一二,相信你遇上的不可思議情況我也一定見過。」
  奉孝的話似乎讓徐庶像吃了一粒定心丸,最後鼓起勇氣說:「幾個月前的一夜,金龍與我交媾,我懷了龍子……」
  「很奇怪吧,男子如何懷子?」徐庶半嘲諷自己地說。
  「不,一點也不,在我認識的友人中,有一個已生出龍子的男子,就住在我那隱居的居所,也許他能幫助你。」
  「這世上還真有與我相同懷了龍子的男子。」徐庶吃驚說。
  「不用擔心我不會信你的話,嗯?」
  徐庶為自己不相信奉孝好意抱歉地羞愧了臉:「請原諒我對你的懷疑,只是太害怕受到你異樣的眼光……」
  「從我初次見到你以後,就篤定你是我永遠的好友,無論如何你有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奉孝拍拍他肩頭安慰。
  「不過,男生龍子這件事還真不能讓他人知道,早早動身離開才是上策,七日之後,我會在你家門口接你,你就趁這段日子趕緊收拾行囊。」
  「知道了。」徐庶以手背擦乾眼淚,又是一陣感謝。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是否答應。」奉孝說得有些難以啟齒。
  「請說。」徐庶難得聽奉孝請求他一件事,對他而言,無論奉孝提出何事,他都不會拒絕。
  「我聽那位懷龍子友人說,在差不多這時候,就能感受龍子在腹內的胎動,我是沒有惡意,只是想摸摸你的腹部看是否如他所說的有胎動。」
  「我沒有問題。」徐庶速速地寬衣解帶,光裸上身,腹部看得出微凸模樣。
  奉孝表情看來有些戒慎恐懼地伸手,摸上腹面之後,掌心又輕輕柔柔地在腹面上遊走。
  比起發癢,帶給徐庶更多的是異樣的情色感,他不明白為何他會將奉孝的撫摸聯想成金龍那一夜與他交媾的觸感。
  奉孝可不是他討厭的金龍啊。
  「我好了,快穿上吧。」
  徐庶連忙把衣服穿上,奉孝看他著衣輕笑說:「你腹部摸來的確有胎動,但是輕微到幾乎讓人無法察覺,嗯,那位友人說得果真不假。」
  「若你的孩子出世之後,肯定跟你一樣可愛。」
  「孩子出世什麼想都沒想過,也不敢想。」徐庶搖搖頭,說得很排斥。
  「現在不想以後總還是要想的。」奉孝拍他肩膀安慰。
  「時間到了,我也該走了,七日之後我會在門口接你,知道嗎?」
  「好,我會記得的。」
  徐庶目送奉孝離去的身影之後,定了定心,想著再沮喪也無用,當務之急便是先完成奉孝交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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