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男人懷孕情節,閱讀注意^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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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睜眼,滿是親娘擔憂的眼神。
  娘說,他已經連續睡了兩日,且像是病了一樣全身發燙。大夫看過身體沒大礙,只是單純發燙,地主也已經過來看望,許幾日休憩。
  可是娘,孩兒不做工,沒錢給您買藥。
  徐庶說完就想下榻,但全身的酸痛感讓他一時半刻無法自由活動。
  庶兒別擔心了,地主已經捎人來照顧我了,藥也別擔心,倒是庶兒自己身體才要更加保重,瞧你許久已經沒好好休息了。
  可是娘……此時才驚訝親娘的面色紅潤,體態健壯,完全不是病時的懨懨氣息。
  娘身體變好了?他說得不敢置信。
  娘說,前日突然身體強烈不適想嘔吐,對著痰盂盆嘔出一堆黑血,嘔出黑血後,身體也變好了。
  他腦海裡閃過了金龍治癒娘生病的念頭,然而一想到金龍對他做的事,他又怨恨自己想起了金龍。
  娘身體能安康就是最好了。徐庶笑著說。
  庶兒呀,你也該有個好歸宿了,你總因照顧我推託了好姻緣,到時晚了,真沒有姑娘想要你。娘說得憂心。
  娘,孩兒知道。徐庶笑得有些勉強。只是最近身子有些疲乏了,想稍微休息一下。
  那好,你還是趕緊歇息吧,多躺會,那娘就先出去,不打攪了。
  娘幫徐庶重新將被褥蓋得密實後,走出房門,留下徐庶沉沉心緒,撫摸自己平坦的腹部。
  他還是不敢相信,這裡將會一天天地隆起。
  他翻身,碰著了在枕邊的鈴鐺,金澄澄的龍形鈴鐺,被精細雕琢得精巧可愛。
  然而一看到鈴鐺,便想起金龍當晚對他做的事,他斷然不可原諒,氣憤得甚至想把鈴鐺丟棄。
  他緊握不過巴掌心大的鈴鐺,內心天人交戰一陣後,頹然地放下要丟棄鈴鐺的手。畢竟鈴鐺是別人的,總要物歸原主。
  一想至此,他又開始痛恨無法果斷丟棄,還帶著顧慮他人心情優柔寡斷的自己。
  金龍可曾侵犯自己啊,卻在這點小事上心心念念。
  想說服自己去恨金龍,然反捲回來更多的是,床第時金龍對自己的無限柔情,他知道金龍是真不願自己痛著,動作總是溫柔的。
  若金龍喜歡上姑娘家就好,他必定對姑娘溫柔。他可惜地想。
  思慮對金龍又愛又恨地翻攪一陣後,慣於勞動的身體令他下床,儘管痠疼感並未完全消去,但還在可忍受的範圍內。
  他決定趁著這段休憩日子拿來練練拳,活絡幾日未動的身體。
  已知成為濟人民於水火的俠義之士已是遙不可及的夢,所以學些武功,練練拳算能聊以安慰。
  他在曬榖的廣大空地處開始練練拳腿。
  此時雖是夏至,偶然陣陣微風吹拂身上稍微帶走了暑意。他口中念念有詞地做出伸拳、走步、屈膝、伸腿、翻掌等學過的拳法動作。
  先是做了一輪基礎動作,沁出薄汗後,他回房取劍開始練劍。
  被他取為擊劍的武器雖是劍卻非完全單純的劍,劍柄尾端又纏繩纏住另一把短柄小刀,兼具劍的近身攻擊與遠距攻擊的繩索小刀。
  會練這等奇異武器的緣由是他喜歡的故事角色使用相似的武器,基於愛慕,兒時時也土法自製做出一把,只是被人笑著入戲太深,這等武器根本無法被拿來使用。
  只有與他一樣喜愛俠義故事,鐵匠的老伯把他的話當真,還研究起書中內容,製造出與書中敘述絲毫不差的武器。
  老伯也是個習武之人,徐庶拿到這把武器後老伯教了他些基本招式,又見徐庶天資聰穎,看似是個可教之材,於是又把徐庶介紹給精通武功的師傅。
  徐庶學了不少各地四方派別的招式,卻也僅用來健身與防衛之用,對江湖上的爭奪與廝殺無絲毫興趣。
  讀著自己喜愛的書,練武強身,替他人種種田養家活口,過著簡單日子即足。
  拳法與劍的各個招數都是從別人學來,除擊劍是自己摸索,以自身所學的基礎再加上武器性質融會貫通而成的獨門武功。
  先是一記劈擊、下腰轉身、再使力丟擲小刀、沿繩索抽回、往右側一砍、旋身後再繼續動作,將基礎做完一回後,接著開始做較困難的動作時,腹部一陣抽痛,痛得他不得不跪坐在地稍作歇息。
  「怎麼了?」一輕柔男聲從背後響起。
  「沒什麼,只是胃疼,大概是運動太劇烈。」徐庶喘息苦笑說。
  徐庶看了一眼說話的男子,男子身上衣服看來顏色繽紛,精緻繡工又花紋華麗,並非他這般種田的庶民醜灰衣服可比。這附近有個遊湖景點,也許是個來玩的貴公子哥。
  「不好意思被你見著我這等醜態。」徐庶說得頗難為情。
  「不會不會,我反倒被你曼妙練劍的姿態吸引。」男子輕輕搖頭。
  「難得在這一見,也是有緣。我是郭奉孝,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徐元直,小名為庶,叫我元直便行。」
  「徐元直?嗯,真好的一個名字。」奉孝吟吟一笑說。
  郭奉孝伸出手拉他一把,徐庶捧腹哆嗦著腿勉強站起,徐庶對他感激一笑。
  「若不嫌棄鄙陋宅居,進入屋舍歇坐半刻可好?」
  「樂意至極。」
  徐庶引著奉孝進入房內,奉孝巡視房內擺設,只有簡單的床榻、桌椅、置物衣櫃等擺設,然而引他注目的是,放在牆邊一隅的書櫃,他走近書櫃,看裡面多是忠孝或俠義助人等各式故事。
  「你喜歡這類故事?」奉孝拉出一本書,隨手翻閱。
  徐庶紅了臉,狀似羞恥:「成為救民濟事的大俠是畢生心願,然而在這太平世間,說著成為大俠的夢總是成為別人笑柄。」
  「不,我覺得頂好,對我來說,成為俠義之人可不是什麼拿來嘲諷的志向。」
  徐庶因奉孝一番話對他心生好感,他想,說不定奉孝跟他很合得來。
  正想著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時,而暗自竊喜時,突然腹部又一陣絞痛,痛得他直哈氣,坐在床榻上。
  「怎麼了?看來好痛苦。」奉孝面露擔心問。
  「呃,不知道,也許之前昏睡幾日,又突然大量活動,身子受不了,腹部才會如此劇烈疼痛。」
  「昏睡?」奉孝對他的話好奇一問。
  徐庶對他的問話噎住了,又讓他想起前幾日金龍與他交纏的畫面,讓他又羞又氣。
  畢竟,若未見過『金龍臨幸』,他人也只會當作一則傳說,更何況,男人懷子什麼的更不是可告訴他人的事,他想盡各式昏睡的可能理由,結巴地說了。
  「之前工作太勞累,累倒了,生了場大病,也就因此昏睡了。」
  「原來如此。」奉孝沉吟地點點頭。
  「不知可否讓我簡單地把個脈,看看身體情況,醫術方面我也略懂幾分,這就當我對初次見面朋友一點見面禮,可好?」
  若是真的妊娠,身體可是騙不了人。徐庶擔心地想。但也可能之前所經歷的種種事情只是惡夢,也許真的只是身體微恙,多做休息就可回復。
  再者,同為男子,實在沒有不能給他把脈的理由,再加上奉孝也是一片好意,無法辜負。
  徐庶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伸出手腕:「好,那就麻煩你了,若能治好身體疾病,是最好不過了。」
  他們坐在桌邊,把手放在桌上讓奉孝簡單把脈。徐庶看著奉孝結骨分明,略白膚色而毫無疤痕老繭的手,細想果然是個出生良好的公子哥無誤。
  「身體很燥熱呢,也許是最近的溽暑帶來的身體不適,我這裡有藥丸可調理,你先吃一粒。」
  徐庶拿起放在桌上的壺,倒了杯茶水,拿著奉孝給他的藥丸,先吞藥丸,再飲入茶水。
  吞下藥丸後,積在腹中的灼熱感和抽痛似乎慢慢好轉,徐庶感激一說:「似乎腹痛真有好轉,感謝你!」
  奉孝遞給他一只素面葫蘆狀的藥罐:「效果好的話這罐就給你,若腹部又痛的話,可以吃一粒。」
  「看起來你想拒絕呢,我可不得你拒絕,若你拒絕就是不想交我這朋友了。」奉孝故作怒顏後又微笑說。
  徐庶原來想著奉孝對素面謀生的自己實在太過客氣,本想拒絕,然而聽奉孝這話,也就不好拒絕,他是真心地想交奉孝這朋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
  徐庶將藥罐放在置物衣櫃裡,奉孝眼尖發現置物衣櫃內一個金澄色的東西,他拿起一看:「這龍形鈴鐺被雕得真是玲瓏可愛,一眼就看得出來非尋常物,這可是純金的,是誰送的嗎?」
  奉孝的問話又讓徐庶禁聲,最後徐庶才緩緩說:「一個我討厭的人給的。」
  「既然是討厭的人,你還收下來呀,你還真有趣呢元直。」奉孝輕笑。
  一想起那畫面令徐庶臉羞紅一陣:「那只是被強迫收下的,不是我想收。」
  奉孝將那精緻的鈴鐺放在掌心中把玩:「嗯,依照雕工精細和黃金材質,若是把這個賣掉也能賺不少,既然是討厭的人送的,何不賣掉它,可以來個眼不見為淨,又能賺取銀兩,何樂不為?」
  「並未無此想法,只是心裡總有個無法丟棄它的念頭,雖說是給的,但畢竟還是對方的,總有一天要還回去。」徐庶搖搖頭答。
  「元直意外真是正直得可愛,不枉我交了你這個朋友。不過,即使你不想賣,也會有人想偷,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還是給你個小匣子裝好吧。」
  奉孝從內袋取出了看似破損斑斑的小匣子,將鈴鐺裝入。
  「看著這匣子破破爛爛,就連偷兒也絕不會想去偷它了。」
  「謝謝你。」徐庶感恩地說。
  奉孝將小匣子放回鈴鐺原來的擺放處後說:「時間晚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對了,我在這兒的身分要低調,若以後有人問到我,就說沒見過就好。」
  「知道了。」
  「以後有空我會去找你,有機會想和你閒話家常。」
  「好,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徐庶開心地說。
  奉孝說完就匆匆地走了,沒多久娘入門來看他:「剛剛那位有錢公子是你的朋友?」
  「嗯,雖說剛認識不久。」
  「真可惜他走得匆忙,沒機會認識他。對了,庶兒,你身子還好吧,有那裡不適嗎?」娘伸出了掌摸摸徐庶額頭說。
  「娘,身子很好,剛剛那位公子給孩兒把過脈吃過藥,並沒有不舒服。」
  「是這樣啊,若下次遇到公子,可要好好謝謝他。」
  徐庶喝過娘提來給他的涼茶和飯菜後,決定先去院後的小溪流沖個涼,再回來睡個午覺。
  他摸上了平坦腹部,從外觀看不出任懷孕跡象。
  奉孝把脈時並沒有說到他身體有所異狀……
  也許只是最近的炎熱令他太累了也說不定,說定連做那場惡夢也只是因為天氣燥熱的關係。
  若真是這樣就好了。即使這樣想,也並未消去在他心中日益擴大的不安。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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