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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不患與他學生時期的四個男孩其二--鯊魚之戀 後續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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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殺無生已經好好釐清他對殤不患的確抱著喜歡的感情，在工作上面也終於提起精神認真教導，明明心情該是變得清明一些，然而在理解這一點後，反而陷進了另一個怎麼向對方表達好感的苦惱裡。

　　在脫口而出說出真心話的那一天，他就隱約明白了殤不患這人應該不是普通的遲鈍，對這點他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而他為了這樣的情況，也爬了不少的文，看到網路上少數因為告白成功在一起的，但更多的是因為告白失敗連朋友都做不成的。

　　他不敢去賭自己會是屬於那少數。

　　然而，喜歡的感覺隨著憋在心裡越久，似乎不僅沒有緩和，反而越來越嚴重，看到其他人靠殤不患太近會忍不住咬牙切齒，內心不斷叫著纏著殤不患的人都給我趕快滾。

　　曾被殺無生用眼刀伺候過的杏子調侃，他的佔有慾就跟他單純直腸子的情緒一樣再怎麼想藏努力起來都藏不住。

　　正因為如此，他特別珍惜與享受與殤不患一對一指導的時間，對他的動作挑剔到幾乎雞蛋挑骨頭的程度，不斷替對方擺出更好的姿勢，只為了可以有更多機會摸摸他。

　　「呃，我的動作真的有這麼差？需要你一直調整？」殤不患疑惑。

　　「畢竟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若能從動作方面改善的話，可以讓劍道技術更上一層樓吧。」他回。

　　「原來如此！」殤不患露出如受教一樣的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請殺老師你幫我調整了。」

　　「別喊我殺老師！很奇怪！」他沒好氣說。

　　明明怎麼聽都像是為了能碰他扯出來拙劣的藉口，但就只有殤不患這個大傻瓜會信，還深信不疑。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沒動作啊？」

　　「沒什麼，只覺得你真的有夠遲鈍的。」

　　「畢竟不像你專業練上去的，我這算業餘的當然不比你靈敏啊！」殤不患皺皺眉說，「不然我何必跟你在這練？」

　　殤不患果然徹頭徹尾誤會了他的意思，他內心深深嘆息：「我不是這個意思......不說了，繼續練吧。」

　　幸好殤不患不是會對這種負面評價放心上的人，很快就換了心情，專心練劍，反倒是他內心又開始慶幸對方不知，卻又嫌棄對方是個大木頭這種翻來攪去的心緒。

　　直到練劍結束，殤不患收完東西，拿出了門票。

　　「我的朋友給我兩張門唱會的票，想去嗎？」

　　「嗯？」

　　殺無生拿著遞來的票一看，上面寫的是玹歌樂團的巡迴演唱會，他知道這個樂團的主唱浪巫謠是初露崢嶸的新銳歌手，最近很常聽到他的歌。

　　「我本來想約另一位朋友，但她好像抽不出身聽演唱會，為了別浪費票，就叫我去找其他人一起去聽，你要去嗎？」

　　「我看上面的時間，應該是沒什麼事......那好吧，我陪你去聽。」殺無生說。

　　「謝啦！那就當天見？」殤不患說。

　　演唱會開演的當天晚上，殤不患約他在演唱會的門口碰面。

　　具有身高以及長相優勢的他，儘管肩背斜背包，衣服套上素面白色T恤跟黑色牛仔褲，以及灰色帆布鞋這般輕鬆穿搭，還是吸引了不少時不時偷瞄過來的目光，他本來對這樣偷看的眼光不是很舒服，直到殤不患的到來，他才鬆了口氣。

　　「你等很久了嗎？」殤不患說。

　　「還好，走吧。」殺無生說。

　　之後兩人先是跟著演唱會的人龍排隊，接著再照著進場號碼進入，最後走到像是舞台搖滾區的位子，不一會，整間演唱會會場摩肩擦踵，擠得好似快沒有空間。

　　等到演唱會開演的七點一到，響起前奏，眾人的情緒開始沸騰，一陣噴煙中燈光閃爍，主唱現身，尖叫聲此起彼落。

　　這時殤不患很神奇的手上多了兩支演唱會螢光棒，還推推他看他要不要，他搖頭之後，殤不患手上繼續拿著兩支螢光棒揮舞。

　　縱使他在音樂方面並非專業，但他也能從躍動充滿節奏感的曲風，主唱渾厚充滿魔性魅惑吸引的嗓音，以及聽眾陷入狂熱反應來看，得知台上的歌手真的很有魅力，以及很有實力的感想，就連旁邊平時是個大木頭的殤不患都努力跟著音樂擺動揮舞螢光棒，笑得很開心，享受其中的模樣。

　　不知是不是錯覺，台上的主唱似乎一直往這裡看......

　　將近三小時的演唱會結束後，他本來想問殤不患要不要先去吃個宵夜再回家，卻反被對方拉著走：「我們去見見巫謠吧。」

　　見見浪巫謠那個主唱？

　　在他以為是演唱會結束之後還有什麼特別活動時，就被殤不患熟門熟路拉到舞台後方的休息室，正當他疑惑殤不患怎麼會知道這裡這麼清楚時，殤不患吐舌一笑：「送我票的就是主唱，也就是我小學的朋友。」

　　最後他們在一道門前停下，殤不患敲了敲門：「巫謠在嗎？」

　　裡面發出回應：「不患嗎？進來吧。」

　　只見一個坐在化妝鏡前的橘髮男人，貌似剛卸完妝，身著輕鬆的服裝，對著到來的殤不患微笑。

　　這個男人的模樣一瞬讓他聯想到之前偶遇殤不患時，旁邊站的男人，也就是說當初見到的橘髮男人應該就是他？

　　「抱歉，這場天命她說臨時有事沒辦法過來聽，所以我帶別人過來。」殤不患說。

　　「沒關係，天命已經跟我說過了。」這個叫浪巫謠的男人說。

　　浪巫謠先跟殤不患寒暄幾句之後，接著視線看向他：「這位是？」

　　「殺無生是我國中認識的朋友，現在一起練劍道，無生劍道很強唷。」殤不患先是面向浪巫謠介紹，接著向他介紹，「無生，這是浪巫謠，是我國小認識的朋友，現在是玹歌樂團的主唱，唱歌非常厲害！」

　　一時之間空氣瀰漫些許尷尬的氣氛，兩人客氣點頭說著『你好』示意。

　　「對了，不患，你覺得我剛剛唱的怎麼樣？」浪巫謠說。

　　「超喜歡的！尤其是第三首跟倒數幾首......」

　　被澈底晾在一邊的感覺老實說一點也不好受，他只能無聊地看著兩人不斷聊著他既插不進去也不想攪和進去聊的話題，實在無事可做的他，只好觀察這個橘髮男人的一舉一動。

　　他在演唱會的時候，本來就奇怪為什麼主唱的視線會時不時往這裡看，還以為是自己多心的他，直到發現這個橘髮男人看向殤不患的目光充滿疼愛與迷戀時，就知道他的感覺一點也沒有錯，也許目光一直飄過來就是為了看殤不患。

　　一意識到這件事之後，他開始莫名感到火大，就像這男人暗自向他挑釁一樣。

　　結果他們不知道談了什麼，橘髮男人竟然起身抱住殤不患蹭著，看得他滿眼火。

　　「不患，我們不是約好要去吃宵夜嗎！我現在很餓！」他雙手交叉胸前，口氣極不悅說。

　　「喔......喔！無生再等我一下好嗎。」

　　「我等不了了！我很餓！」

　　也許是他的耍賴招式奏效，最後殤不患帶著歉意離開擁抱向浪巫謠說下次再約個時間出來聊後，便走向他：「抱歉無生，讓你久等了。」

　　「你......你們知道怎麼回去嗎？」浪巫謠猶豫問。

　　「我知道。」殤不患說。

　　「那我們就先回去囉，無生走吧。」

　　他知道背後那個橘髮男人丟來恨不得把他當場分解殺氣滿滿的眼刀，他很滿意，畢竟在過去的劍道比賽上，這種忌恨的目光他從沒少接收過，所以一點也不對他造成威脅，更何況最後殤不患是跟他走的，一想到這心情更好了起來。

　　「無生你怎麼啦？怎麼一開始還很生氣，最後卻很開心？」殤不患歪頭有些不解他的心情變化。

　　「大概是終於可以吃東西了很高興吧，我其實晚餐幾乎沒什麼吃......」他隨意地扯了個藉口。

　　「我也是，那我們去吃日式料理好嗎？我知道這裡有間居酒屋的料理很好吃！」

　　「好，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他揚起淡淡的笑容。

　　他們順著路一直直走，穿過馬路，經過一處公車亭，上面的廣告一時讓殤不患停下腳步，他細看，原來是『鬼鳥』的香水，尤其鬼鳥這兩個字還以蒼勁有力的書法筆觸放在畫面的空白處，然而卻又不突兀地融入整個畫面中。

　　香水明明是個洋玩意，然而這款鬼鳥香水卻是針對東方人為主打，又以中式風格包裝的商品，似乎有意推廣讓本來沒有擦香水習慣的東方人培養擦香水的習慣，在他的工作場合中，除了從杏子那邊得知現在很多年輕人很愛噴鬼鳥的香水，就連不少學生的家長也是鬼鳥香水愛好者。

　　尤其是這個鬼鳥香水的創辦人，似乎還有『氣味的魔術師』之稱，但他對這些東西不是很在意，所以都只是聽聽就算的程度。

　　只是看著殤不患竟然對這個廣告發楞，感覺似乎有什麼隱情。

　　「這廣告怎麼了嗎？」他問。

　　「沒什麼......我在想，為什麼明明是賣香水的，卻取了鬼鳥這個怪名字？這讓我想起我在高中認識的一個，不是很想再想起來的故人......」殤不患做出打寒顫的動作，「走吧，時間也晚了，我們趕快吃一吃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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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來說，這肯定是惡夢。

　　他夢到殤不患跟那個橘髮男人擁吻，並笑著向他告別，說著要跟橘髮男人在一起。

　　到最後喜歡還是說不出口，挽留的話也好似被封口一樣說不出口，只能緊攥著胸口，不爭氣地痛哭跪倒在地目送他們離去......

　　就算醒來之後，那股胸口疼痛的感覺到現在好似還沒消失，不過哭到連枕頭都濕了這就有些過分了，而且擦擦眼角還是濕的。

　　他起身嘆了一口很不清爽的氣後，下床洗臉讓自己冷靜。

　　洗完臉，關掉水龍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竟沒有睡醒後的清爽，反而更憔悴了。

　　就算做了這個夢，可能還是沒有勇氣向對方告白吧，畢竟他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殤不患會答應他的告白，而且最糟的還是連朋友都做不成。

　　最後他拍拍自己臉頰趕緊讓自己振作，決定暫時不去想他的事，照著計劃吃完早餐後練劍，接著再去上班。

　　殺無生來到劍道館上班後，早到的杏子湊過來：「無生，現在國家正在徵招國家隊去打世界劍道比賽，有國家隊的教練推薦你做選手，想去嗎？」

　　如果是以前的話，肯定是求之不得，很快就答應，然而現在他一想到不患，便開始猶豫。

　　殺無生賭氣想，如果是殤不患的話，一定會很木頭開心地恭喜他，並要他趕快答應吧。

　　「看你的臉很猶豫的樣子，肯定是在想如果進去國家隊集訓的話，就會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殤不患很難受對吧？而且他說不定在這段時間就被人搶走？」杏子笑咪咪問。

　　「說什麼被搶走......」殺無生嘟嘟囔囔幾聲，「我、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去打比賽的話，這間道館的工作怎麼辦？」

　　「真是拙劣的藉口，你才不是會擔心這種事的人......假定你真的這麼擔心的話，放心好了，這間道館永遠都有你一個位子，不用擔心你比完賽回來就失業。」

　　「......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什麼，殺無生尷尬地應了一聲。

　　「既然你這麼擔心殤不患被搶走的話，那我有一個辦法。」杏子說。

　　「什麼辦法？」殺無生問。

　　「也讓殤不患做國家隊隊員一起訓練跟你培養感情不就好了，我很看好殤不患劍道的實力唷，他不是跟你一樣從小就練劍道嗎？雖然中間一度中斷，但進來我們這裡上課之後，他很拼命練習不是嗎？」

　　「還說是為了能夠跟你對打努力練習，在劍道的角度上很浪漫喔，他在劍道癡方面大概跟你不相上下，不過在愛情上面大概是個無可救藥的大木頭吧。」

　　看來殤不患在感情方面的木頭已經是人人皆知了......殺無生心情複雜。

　　「不過你還是先問問他的意見吧，說不定他本人有其他的顧慮與困難讓他不想加入國家隊集訓也說不定。」杏子說。

　　殤不患上課的晚上，他提起了關於自己受到國家徵招去比劍道世界盃的消息時，殤不患就如他當初預想的反應一樣，高興恭賀他：「很棒欸！恭喜你！照無生的實力去打世界級比賽肯定沒問題！那，你決定去集訓了嗎？」

　　殺無生紅了臉，咳嗽一聲：「那個......代表隊成員除了靠推薦，還有遴選，我覺得你的實力一定可以通過遴選。」

　　「你的意思是......我也進去國家隊集訓？」殤不患問。

　　「當、當然不勉強你，如果你有其他安排的話不、不參加也沒關係......」他越說越小聲。

　　「我、我真的也可以參加嗎？」殤不患散發嚮往的目光，「這樣的機會多難得啊！能夠跟世界各國的強者比賽，肯定會是熱血沸騰又難忘的回憶。」

　　「如果可以的話，請務必讓我參加！」

　　殤不患果然是跟自己一樣的劍道癡啊......殺無生一時感慨萬千。

　　「那好吧，我會告訴你報名方式，還有遴選日期時間，還有，既然要參加，那我會在這段時間更頻繁訓練你，知道嗎？」

　　「是！殺老師！還請你多多指教！」殤不患恭恭敬敬地鞠躬。

　　「你不要叫我殺老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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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殤不患在經過遴選得到劍道國家隊成員的資格後，他與殤不患各自將工作留職停薪，參加集訓，並住進集訓專門的宿舍。

　　為了打世界比賽的訓練強度完全跟過去不是同個檔次：訓練結束後的全身痠痛是家常便飯，磨破皮與起水泡的皮肉傷更沒少過，過程中哪怕再累再苦，好似他們互相扶持，都能一次次撐過來，當然，不論是他或者是殤不患，內心都從沒有放棄的選項。

　　比賽在前，他再怎麼喜歡殤不患，也只能暫時壓下，儘管他有時還是會對殤不患不經意的觸碰與偶然湊近的氣息感到心動，但他一直拼命說服自己說這些只是正常的碰觸別胡思亂想......

　　在這段期間除了不間斷的訓練，還發生了關於贊助商的小插曲。

　　為了得到國家隊訓練以及用具的資金，負責處理資金事宜的劍道協會開始到處找企業贊助，而在這其中一間贊助的企業，便是賣香水的鬼鳥公司。

　　而且還是鬼鳥公司的董事長主動來電說要贊助，條件是國家隊選手裡的殤不患要見他一面。

　　而殤不患從協會人員得知這件事，問了董事長的名字後，臉色先是微微一變，最後貌似很不耐煩地抓抓頭，說若對方能答應他攜伴赴約，他就願意去見一面，在交涉的結果下，董事長答應了。

　　「無生，我去跟董事長赴約的那一天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喔，那個人有點難搞......」在練習結束時，殤不患找上他，搔搔鼻頭貌似有些難為情。

　　「當、當然沒問、問題！」高興殤不患願意找他，連說話都結巴了。

　　聽起來殤不患跟對方是舊識，且見殤不患竟會露出如此為難的表情，更讓他好奇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

　　直到赴約的那一日，他跟殤不患依著對方邀約的地點來到一家一餐價格5000萬輿幣起跳的三星米其林餐廳，向餐廳服務生說明來意後，服務生便要他們先在門口稍待。

　　他過去曾有被請客的機會吃過這家餐廳一次，雖貴，但味道好極了，當初吃過一次驚豔的印象還殘留到現在，口味方面絕對是對得起它昂貴的價格。

　　「這家東西蠻好吃的。」殺無生說。

　　「是、是嗎？不錯啊。」殤不患露出好似胃痛的苦笑表情。

　　「看你臉色真差，我們等等要見面的對象真的有這麼難搞？」殺無生疑惑問。

　　「嘛......畢竟以前高中的時候沒少吃過他的虧......」

　　直到服務生再次出現，並帶他們到頗角落的四人包廂，見包廂內一位穿著休閒西裝白髮的男人早已就座，而他們兩人也各自就座。

　　殺無生在進入包廂的那一刻，就聞到一股若有似無，舒服的香氣，也許是眼前這個做香水的白髮男人特意噴的氣味。

　　「不患，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緊張啊~？我以為我們從那次分離後，再次相遇會是感動的氣氛呢！」白髮男人十指交叉胸前微笑說。

　　「你以前坑我多少次我還不知道嘛！」殤不患齜牙咧嘴。

　　「噯，我本以為跟你分開以後我會忘記你，誰知道你實在太好，好到我反而念念不忘。我在國外讀書期間，曾回來想找你的下落，可惜那時候你人已經離開東離囉。」

　　「我真寧願你忘記我。」殤不患說得極沒好氣。

　　「唉呀，見到我幹嘛這麼生氣嘛！你當初送機的時候不是還很感謝我嗎，還很高興的送我禮物，我還以為照你送過我禮物，我們也接過吻的交情，現在見面還不至於像見到仇人一樣看我吧？」

　　「接－－過－－吻那個根本是你故意對我惡作劇的吧！」殤不患氣呼呼說。

　　殺無生一聽到他們竟然接過吻，腦中理智瞬間斷線，察覺到氣氛轉換的兩人同時停止吵嘴。

　　「不患，要不要介紹一下你旁邊的朋友啊，他看我的眼神超兇狠的喔？看起來好像因為被我們冷落生氣呢。」白髮男人說得笑咪咪。

　　殤不患癟嘴介紹得很不情願：「他是殺無生，是跟我一起訓練的夥伴，無生，這個男人叫凜雪鴉，是我......不是很想回憶起來的高中同學。」

　　「什麼高中同學這麼生疏，應該是接過吻的摯友吧~」

　　「屁啦！誰跟你摯友！」

　　聽到殤不患竟然跟這個白髮男人親過，殺無生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這個的資訊炸得亂糟糟，這時白髮男子還不知是無心還是刻意，突然伸出手向他自我介紹：「啊，是殺無生先生嗎？您好，我是凜雪鴉，鬼鳥公司的董事長。」

　　「您好，我是殺無生......」他還未從衝擊中回過神，愣了愣便伸出手跟白髮男人握了握手。

　　「雪鴉，你不准欺負無生喔！」殤不患警告。

　　「不患，你太多心了吧？只是向你這位夥伴『友好的握手』怎麼能說是欺負呢？」凜雪鴉笑了笑說。

　　等到他的心神慢慢回來之後，才意識到他完完全全被這白髮男人給耍了，了解白髮男人正對他下馬威，頓時起了脾氣卻又無處發洩，憋得他極度難受。

　　「無生，你不舒服嗎？我們要先出去嗎？」殤不患露出擔憂的表情。

　　「不用了，我沒事。」如果這個時候出去就像認輸一樣......

　　「既然敘舊完畢，也該提點正事了，關於贊助的事情......」凜雪鴉說得不疾不徐，「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吃點東西吧，你們應該都餓了吧，這裡的東西很好吃很合我口味唷。」

　　「你不會想在吃飯的時候耍什麼小手段吧？」殤不患挑眉問。

　　「我還是懂『吃飯皇帝大』這個道理的，美食當前還玩小手段很壞胃口不是嗎？」凜雪鴉微笑，「一定要試試看這裡的烤鴉三吃，片鴨肉皮脆肉嫩還帶著微微的酒香，尤其包進餅皮與甜麵醬、小黃瓜與蔥段配著一起吃，滋味可是妙不可言唷，不患，你之前來過這一家嗎？」

　　「我根本沒來過，不如說，若不是你約這裡，我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殤不患說。

　　隨著一道道佳餚上桌，殤不患本來緊張難看的表情，隨著美食下肚漸漸舒緩，甚至還吃了好幾捲鴨肉包青蔥，喝了好幾碗鴨架粥，反倒他被人下馬威的怒氣未消，哪管眼前食材多高級，菜色多精緻，東西入口就像吃紙一樣無滋無味。

　　直到最後上了點心，凜雪鴉問了句『有沒有吃飽』，殤不患看來很開心：「吃得很飽！我從沒想過原來烤鴨包著餅皮配蔥原來可以這麼好吃......」

　　「殺先生呢？」

　　「嘛，還可以......」他吶吶回。

　　「既然吃飽喝足了，那就來談談正事吧。」凜雪鴉舉起手，示意秘書遞上贊助契約書，「你可以先看一下，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我還會再給你們協會的人看過。」

　　殤不患接過契約書先是掃過一遍，視線瞄到贊助金額的部分差點沒看凸他的眼：「我、我沒看錯吧......？」

　　「真的假的啊......我以為一兩千萬就夠多了......」

　　「給我看。」殺無生說。

　　殤不患將契約書遞給他看時，看到金額的部分他同樣微微愣住，殤不患為了確認說：「無生，我......沒看錯吧？」

　　「嗯，不折不扣五千萬。」他面無表情說。

　　「視情況還會加碼......？」殤不患說。

　　「嗯~這是我第一次贊助呢，因為是第一次所以下手有點不知輕重，請見諒唷，兩位。」

　　儘管這時凜雪鴉的口氣太過欠揍，但看在錢的份上殤不患硬是壓下想把對方胖揍一頓的衝動：「你不會現在說得好聽，卻在中途的時候臨時縮手吧？」

　　「嗯，好問題，不患，你覺得我像是那種說得到卻做不到的人嗎？」凜雪鴉笑著問。

　　殤不患想了想後搖搖頭。

　　凜雪鴉又問：「合約的部分有問題嗎？」

　　「我、我沒有問題。」殤不患答。

　　殺無生則沒有回答。

　　「如果你們都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就把這份文件再給你們協會看過，祝你們未來的比賽拔得頭籌。」

　　在凜雪鴉的秘書又把契約書收回去後，凜雪鴉笑容滿面的補了一句：「啊對了，如果不患你願意跟我交往的話，我願意再把金額加一倍唷。」

　　「不要害我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全吐在你臉上。」殤不患用嫌棄的表情回。

　　會面結束後本要離場，殤不患卻說他想要跟白髮男人單獨聊一下，請他先出去，殺無生本來不願意，卻在殤不患請求的眼神中退讓了，於是走出包廂，然而他實在是壓抑不住殤不患究竟想跟那個白髮男人聊什麼，於是又躲在外面偷聽。

　　殺無生依稀聽見殤不患問對方，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的問題，只聽見對方發出深深的嘆息。

　　『因為你在這裡，而我很想見你，這樣的目的可以嗎？』

　　『你啊，總是這樣讓人又愛又恨......』殤不患的聲音。

　　殺無生沒有聽到最後，悄悄離開了。

　　會面那一天後，殺無生問起教練有沒有關於凜雪鴉這個男人的事情時，教練跟他說，凜先生已經好幾次悄悄來看他們練習，又問了很多關於殤不患的事，而這裡的大家都知道殤不患跟他的感情最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