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價來自這裡 (未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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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專輯歌曲錄製完成,製作人真摯道歉的心,不患都看在眼裡,也逐漸放下對製作人的防衛,願意頻繁地以訊息交流音樂知識,就連偶然與對方獨處一室時,對方也沒有做出讓人不快的騷擾舉動,他一度疑惑是否是雪鴉太大驚小怪,還是他看錯了對象?

  現在專輯的進度在包裝設計,在他跟巫謠與設計師討論專輯設計時,剛好製作人傳來訊息詢問他們專輯的進度,不患照實回答他們正在討論專輯要如何包裝,有藝術底子的製作人一聽,立刻給了他一些意見,也因為製作人的意見,讓設計有些卡住的部分頓時得到解決,讓不患對製作人是越來越信任。

  直到某日不患跟著巫謠待在休息室對稿等錄廣播節目,不患正在等設計師的專輯封面完稿傳到他手機,手機訊息音響起,他一時要去洗手間沒能看訊息,就請巫謠替他打開手機看是不是設計師傳來的圖,巫謠照著不患的話替他的手機解鎖螢幕,打開訊息,結果傳送者並不是設計師的圖,而是替他製作專輯音樂製作人傳來的文章訊息,巫謠回想了一下之前不患在空閒時看手機,說是在看文章了解音樂知識......

  他繼續滑手機看他們過去的對話紀錄,才了解不患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跟這個音樂製作人的私下交流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短文之間夾雜一些看似簡單的問候,卻是看得巫謠越來越不安。打從他偶然發現製作人會用打量的眼光看不患後,他就打定絕不讓這個人靠不患太近,並暗設這個叫阿因的音樂製作人為自己內心的黑名單,完成這次專輯以後拒絕往來。

  然而不患現在不只跟這個製作人靠得近,看似也變得越來越親近,巫謠非常了解不患的遲鈍個性,才更害怕哪一天不患會被這個人騙了。

  「巫謠,是設計師的圖傳過來了嗎?」不患從洗手間回來後問。

  「不是,」巫謠猶豫了一下回答,「是音樂製作人給你傳的訊息。」

  「是他嗎?」不患從巫謠手中接過自己的手機,看著製作人傳來的短文,巫謠則是帶著焦慮的語氣開始追問,「你都一直有跟他往來嗎?」

  「啊嗯,對。」不患知道自己不懂隱瞞,肯定藏不住,於是乾脆坦承互動,但略過製作人曾騷擾過他的事不說,「他說願意教我這音樂的相關知識,而我也想學一點以後能夠幫你。」

  「離他遠一點,連跟他聯絡都不要。」巫謠說起製作人時眼神突然變得兇狠,「你想學我可以教你,但你不要靠近他。」

  「還好吧?他人......還不錯吧?」不患不明白巫謠為什麼突然變得很兇,「我倒感謝他願意教我這些,我也學到蠻多的。」

  「因為我發現他會用眼神打量你,就足以讓我不信任他。」巫謠冷冷說。

  「這點他跟我說了,他說他以後不會這麼做了。」不患解釋。

  「反正我不信任他,我直覺他不是個能讓人信任的傢伙,我很擔心你會被他騙,不患。」

  「我想應該沒那麼嚴重吧?」不患笑了笑,覺得巫謠有些大驚小怪,「別擔心,我跟他交往自有分寸。」

  當工作人員通知巫謠準備進廣播室時,巫謠對自己不知該怎麼解釋其嚴重性,只能憤恨地咬牙:「總之我不准你靠近他。」

  巫謠說完後,跟著工作人員的腳步走了,不患則是努力回想巫謠何時跟製作人如此交惡了,他印象巫謠對他一開始不是單純直覺上的厭惡嗎?真的有這麼討厭?

  想不透的他決定不再繼續鑽牛角尖,等他看過圖後還要去設計師那邊討論剩餘細節與確定完稿。

 

  隨著專輯發行日程逐漸逼近,巫謠開拍主打歌MV,儘管不患已被巫謠警告不准和製作人往來,但他並未真正與製作人斷了聯繫,製作人像是體貼他的苦衷一樣,主動跟不患減少交流次數,這更讓不患感到不好意思。

  直到製作人發了一封約邀他下班後一起去喝一杯的邀約訊息,不患看過簡訊,思考過後,決定答應赴約,因為工作的關兩人工作都忙,一直沒能有機會碰到面,想著有個見面的機會向他當面道謝也好,於是給對方發了個答應邀約的回應。

  對方給了他見面地址是在以前巫謠駐唱過的酒吧,又寫備註說這個酒吧裡面很多很厲害的地下歌手與樂團,是很棒得到音樂靈感的酒吧。

  不患看到熟悉的店名,一時間陣陣巫謠過去在酒吧駐唱的回憶湧上心頭,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去那家酒吧了,想知道現在那家酒吧裡面布置是不是還跟印象中的一樣。

  『真懷念,我已經好久沒去這家酒吧了,期待會面。』

  『我也很期待見到你,殤先生:)』

 

  約定的那一夜,是巫謠MV結束拍攝的同天晚上,本來會載巫謠回家的不患這次說他要去別的地方,叫巫謠這次先自己坐車回家,察覺有些不對勁的巫謠,連忙問不患他要去哪裡。

  「你想去哪,我會陪你去。」巫謠說。

  「不用了,你拍了一整天的MV應該也累了,你早點回家休息吧。」不患說。

  「所以你到底要去哪裡?」巫謠緊問不放。

  「跟朋友見面喝點酒而已,喝完我就回去。」

  「哪個朋友?」

  不患回得有些閃閃躲躲,「巫謠,你先回家好嗎?我真的只是跟人家喝個酒,喝完酒我就先回去了。」

  巫謠想了一圈不患可能會見面的對象,與不患本身的性格,除非約他的對象真的令他難以啟齒,否則不可能答得如此支支吾吾,「你要見的人是那個阿因對吧?」

  就怕巫謠一遇上對方會正面起衝突,不患硬是不說邀他的對方是誰,既然已經被巫謠知道是誰了,也沒什麼好再隱瞞的:「對,邀我的人是他,我也想要跟他當面道個謝,所以我赴約。」

  「你非去不可嗎?」巫謠皺眉問。

  「對。」不患答得很堅決,「因為我知道你很不喜歡他,很怕你跟他碰上面會起衝突,你已經要出專輯了,不能再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眼看自己無法阻止不患不去赴約,巫謠咬咬牙說:「那你答應我,你去那邊的時候千萬別讓飲料離開你的視線好嗎?」

  之前他已經耳聞一些藝人被人下藥迷姦的小道消息,儘管不知其消息真偽,他也絕不能讓不患變成下一個受害者:「答應我!不然我不讓你去!」

  「好、好啦。」不患見巫謠表情兇得恐怖,連忙打哈哈笑著安撫,「放心啦,我酒會喝得克制一點,也不會酒駕。」

  最後不患因為跟對方約定的時間要到了,匆匆離開,留下巫謠呆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這時口袋裡手機的聆牙發出聲音:「阿浪,你很擔心不患老爺吧,不跟著他嗎?」

  他一想到若真的跟過去,與不患碰上面,不患也許會露出對他失望至極的表情,他的心肯定會很痛,但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患可能陷入險境卻不去救他。

  在巫謠內心陷入極度掙扎停在原地無法動彈時,他的手機突然發出簡訊音,在他意外究竟是誰給他傳訊息時,聆牙說,給他發訊息的是那個煙槍渾蛋。

  凜雪鴉?

  巫謠打開手機簡訊,的確是來自凜雪鴉的簡訊,上面寫著『不患現在跟你在一起嗎?』

  儘管在很久以前不知什麼原因他有跟凜雪鴉交換通訊軟體聯絡方式,但他們兩個幾乎沒相互連絡過,直到現在這是凜雪鴉第一次給他傳訊息,他瞪著手機簡訊,不知道凜雪鴉在搞什麼鬼。

  『怎麼了?』巫謠回傳,『他說他跟那個音樂製作人阿因有約,先走了。』

  『他有跟你說他去哪嗎?』

  『沒有。』巫謠答,『凜雪鴉你在搞什麼鬼?』

  『我有條線在那個叫阿因的音樂製作人上。』簡訊頓了好一陣子後,才繼續寫,『再細的不能說,我只能說那個阿因是皮條客,有男有女,但主要做男性市場。』

  『我會過去他那裡,看有沒有機會錄影蒐證。』雪鴉寫。

  『不患並不想要我過去,還請你幫我把他帶出來,拜託了。』巫謠寫。

  『好。』

  「這個煙槍渾蛋怎麼現在看起來這麼安分啊?他平常廢話不是挺多的?」聆牙看完他們對話內容後,揶揄說。

  「我想他看到不患陷入危險,跟我一樣無法冷靜吧。」巫謠關了手機螢幕後說,「畢竟凜雪鴉跟我一樣愛著不患,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所以阿浪,你不跟了嗎?」聽了巫謠的回答,聆牙忍不住好奇問。

  「這次就先交給他吧。」巫謠深呼吸一口氣,平復好情緒後說,「難保我就如不患所說的,一見到那個人就想給他一頓好揍。」

 

  不患到了跟對方約定的酒吧,往裡面繞了一圈,最後在吧檯找到阿因。

  阿因看到不患向他揮手:「我在這裡!」

  不患坐上阿因旁邊:「你等很久了嗎?」

  「還好,只要能看到你我都開心。」阿因雙眼笑得瞇了起來。

  「給你看的那些東西都還好吧?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阿因問。

  「有不懂的地方之前應該都問過你了,比起這個,請先讓我道謝吧,要把那些文章整理給我應該不容易吧?」不患搔搔頭,害羞笑了,「沒想到,你還真用心。」

  「因為我喜歡殤先生啊,你真的很可愛。」阿因笑了笑,「而且我已經答應過你了,我自然要做到,道歉就要好好道歉,才能表現我的誠意,之前我就說過了,我真的很想交你這個朋友。」

  阿因向酒保打了聲響指:「你有喜歡喝的酒嗎?讓我請你一杯。」

  「不了,都讓你做這麼多了,應該是我這裡請你才對。」不患說。

  「別、別,做錯事的人是我,讓你請我我才過意不去。」阿因連忙笑著擺手拒絕。

  不患見他們竟然因為太過客氣沒有默契,笑了出來:「要不我們這次先各付各的,可都沒話說了?」

  「殤先生說的是,下次讓我請,你可沒話說了?」

  「唉呀,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當酒保過來問他們要點什麼酒時,阿因選了款螺絲起子,不患則是點了杯內格羅尼。

  「殤先生真會喝酒,竟然點這種強烈苦甜風味的調酒,殤先生應該是喝酒的老手吧?」

  「沒什麼,只是以前自己事業陷入低潮的時候,來這裡聽酒保介紹知道有這種酒,覺得這款酒很符合自己苦澀的心境,就點來喝了。」不患嘗了一口酒,「沒想到這酒的味道真還原,竟讓我想起了跟巫謠初次相遇的那段時光。」

  「我記得之前你之前跟浪先生上訪談節目的時候,有說到這段往事呢。」阿因高興說,「這其中肯定有很多故事吧?不知殤先生願不願意跟我分享。」

  「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說來很丟人的。」不患笑著搖頭,「不過,這裡裝潢幾乎沒什麼變耶,真懷念,光是坐在這裡喝酒就好像把我帶到那個時候去。」

  「絕對不丟人。」阿因搖頭,手覆在不患放在桌上的手,「我很想了解更多關於殤先生的事。」

  「唉呀!澤先生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呢?你忘了我也跟不患曾上過節目嗎?」

  聽到背後熟悉的聲音讓不患愣了愣,「雪鴉?」

  他回頭一望,是不患很熟悉,屬於凜雪鴉的一張招牌吟吟笑臉,他親暱地一邊一手放在他們的肩膀上:「你不是......還在拍片?你怎麼有空來?」不患詫異問。

  「我得知不患小親親你在這裡,我太想你了啊,所以我無論如何一定要趁著空檔趕過來看你囉。」雪鴉嘟嘴作勢要親吻不患。

  「你少噁心!」不患一個嫌棄就想把臉靠得太近的雪鴉推開,「你什麼時候要回去啊?」

  「明早有一場我的戲,我等等就回去啦,真高興不患你這麼把我放在心上,讓我變得越來越愛你怎麼辦--」

  「你喝酒別喝太兇,還有你滾我遠點!」不患嫌惡說。

  不患看向阿因,發現他的臉因為雪鴉出現變得有些難看,「你臉色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不患好奇問。

  「不、不,大概是我有點醉酒了。」阿因被不患一問後,恢復了本來的和氣笑臉,「對了,你就是凜雪鴉凜先生吧,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啊,澤先生。」雪鴉先伸出手,阿因握住了雪鴉的手握了握,不知為什麼,他們禮貌性的握手在不患眼中看來有種較勁的意思。

  「對了,我帶了個人過來跟我們一起喝酒沒關係吧?」

  雪鴉說完,就把一個貌似不到20歲的年輕男孩帶到眼前,不患對這個年輕孩子依稀有印象,似乎是個小模特,他表情看來怯怯不安,「你就坐在不患旁邊吧,剛好有個空位。」

  「對了,你們在喝酒嗎?」雪鴉看著桌上擺著兩杯螺絲起子跟內格羅尼說,「既然你們都點酒了,這攤就讓我請如何?就當跟澤先生交個朋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凜先生。」阿因微笑說。

  「對了澤先生,這個孩子還沒點酒,我想問問你,你覺得這個年輕的孩子,我應該要花多少錢請他?」雪鴉笑臉迎人問。

  「不是你該問問那孩子他想喝什麼酒嗎?」阿因笑笑說,「價格不是根據他點的品項來決定嗎?」

  「孩子,你想喝什麼?雪鴉哥哥我請你。」雪鴉看向小模特問。

  「我......」小模特嚅囁,「我不喜歡喝酒。」

  「那我請你無酒精雞尾酒好嗎?酒保,請幫我調配一杯無酒精雞尾酒給他。」雪鴉向酒保說。

  他們的對話讓不患心中產生疑惑,一個不喜歡喝酒的年輕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酒吧裡?

  「對了,只是單純喝酒聊天的話很無趣吧?要不要我們玩一些簡單的小遊戲交流一下?」雪鴉提議。

  「既然我們有四個人,那就來玩撲克牌吧,正好可以四個人一起玩,抽鬼牌怎麼樣?」

  雪鴉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副全新未拆的撲克牌,他將撲克牌的塑膠膜拆開,把裡面的鬼牌抽出來,給大家看了一輪確定有一張鬼牌後,插進撲克牌整齊的牌組裡。

  此時阿因調侃笑著︰「我聽聞凜先生是演藝界人人皆知的搗蛋精,似乎不少人都中過你的道,從你身上吃了虧,你是該好好給我們確認,不然玩到最後被你出老千摸走鬼牌多沒意思,應該不會想在這小小助興的遊戲上也要耍詐吧?」

  「欸,我可不介意偶爾耍耍詐助興給人當個小丑讓人笑給點樂子,我這老千耍得坦坦蕩蕩,總比一臉道貌岸然卻總幹些把人當商品賣的勾當正派多了。」雪鴉說得漫不經心。

  雪鴉將整疊撲克牌交給阿因,微笑說︰「現在整副牌都在你手中,你可以確認牌數跟鬼牌,也由你來洗牌和發牌,我從現在開始可都沒摸到牌,別事後輸了再說我耍詐啊?」

  阿因拿到牌之後,開始算牌與確認鬼牌,接著開始洗牌。

  不患先後瞧著阿因跟雪鴉像在打啞謎的兩位,不知為何玩個簡單的抽鬼牌,也能玩得煙硝味濃厚。

  在阿因確定洗好牌之後準備發牌時,被雪鴉壓住手︰「唉,單純玩牌沒意思,要不加個籌碼更刺激?」

  「什麼籌碼?」阿因挑眉。

  「我贏了,我要把這兩位帶走。」雪鴉手勾搭著不患跟小模特的肩膀說。

  「你輸了的話?」

  「不只我輸,這兩位輸了牌也算我輸,輸的話,兩位全憑你處置,讓你帶回去度過一個『快樂的夜晚』也行。」雪鴉輕佻笑著,帶些挑釁的味道。

  「喂!雪鴉!別太過分了,憑什麼要把我們當籌碼?還有,我明天還要上班!」不患見雪鴉竟然把他們當籌碼玩,不悅地嚷嚷。

  「籌碼是不會說話的啊,不患。」雪鴉微笑說。

  不患本還想追問雪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卻被坐在旁邊的小模特拉住手,搖搖頭,不患注意到小模特的反應後,意識到雪鴉像要做什麼,他決定先閉嘴,靜觀發展。

  「這樣的輸贏,非常划算吧?」雪鴉說得游刃有餘,「不才剛剛在下惡習發作,偷聽兩位對話,你一定非常喜歡我家經紀人,才會如此情不自禁地摸上他的手吧?」

  阿因嘖的一聲。

  「好,我閉嘴,惹這位才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生氣並非我所願,來,發牌吧。」雪鴉放開壓住他的手笑說。

  在阿因推推眼鏡後,開始發四個人的牌,將牌全部發完後,四個人各自拿到自己的牌,決定照著猜拳輸贏排序抽牌。

  「唉呀!小心啊,我這有鬼牌。」雪鴉看牌時說得特別大聲,就像故意說給其他三個人聽一樣。

  將牌玩一段時間下來,最先脫手的人是小模特,此時他坐上吧檯,靜靜地喝著無酒精飲料看著剩下的三個人玩牌。

  下一個脫手的人則是不患,喝他沒喝完的內格羅尼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們玩牌。

  玩到現在兩個人的牌數是阿因的四張與雪鴉的五張,當阿因正要抽雪鴉的牌時,雪鴉故意說了句:「這張是鬼牌,你確定要抽走?」

  阿因瞇起了眼,像是想知道對方在玩什麼把戲:「憑什麼我要相信你?」

  雪鴉說得一派輕鬆:「因為從我這裡脫手的鬼牌,保‧證不會再回到我手裡啊。」

  「喔?那我要試試看。」阿因不信邪似地抽走了雪鴉說是鬼牌的那張牌,把牌翻過來看,牌面就如雪鴉所說的是鬼牌。

  阿因將鬼牌與自己的牌混著好好洗牌後,攤成扇形給對方抽,雪鴉故作煩惱地在五張牌上猶疑後,他抽了一張非鬼牌的牌配對掉。

  兩個人一來一往,抽到最後剩下阿因的兩張牌與雪鴉的一張牌,此刻阿因露出自信的笑臉:「我就剩下這兩張牌,機率對半,不是你輸就是我輸,就看老天要不要保佑你?」

  「我不需要老天保佑,只要我保佑我自己就好了。」雪鴉手停駐在其中一張牌上面刻意問,「還請大人憐憫憐憫一下小的,答一下這張是鬼牌嗎?」

  「如果我說是,你會抽掉它嗎?」阿因笑著問。

  「不一定,我會看對象誠不誠實決定要不要抽,」雪鴉的語氣頓了頓,「但我看你,好像不是啊?」說完,雪鴉輕笑,把牌抽起來,完成他最後一張配對。

  「承讓了。」雪鴉把牌丟出去,雙手一攤笑得愉悅,阿因則是臉變色,不樂地丟出他手中的鬼牌。

  「只是輸了一場小小的遊戲還請大人有大量別生氣,傷了和氣,不好不好。」雪鴉將撲克牌整理入盒收納口袋後又說,「就照約定這兩個籌碼我帶走了?」

  阿因冷著臉喝酒不說話。

  「看來輸了遊戲還在氣頭上呢,我們趕快走吧。」雪鴉拿出鈔票對酒保說這幾位的酒錢我付,剩下的錢當小費的話後,對著不患與小模特勾間搭背地走出了酒吧。

  「你就先回去吧,之後我再找時間問你詳細。」雪鴉對著小模特說。

  「好。」小模特答。

  雪鴉替小模特叫車以後,在一旁憋了很久的不患才終於找到機會問問雪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儘管巫謠對聆牙說就交給雪鴉負責把不患從酒吧裡面帶出來,然而一回到家,心中還是完全放不下,先是坐立難安地在客廳裡面踱步,之後又坐回沙發煩躁抱頭,選擇跟或不跟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但他更想親眼看到不患好好的,想著是不是剛剛該抱著就算會被討厭也要去見不患的覺悟比較好?

  直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聆牙提醒是雪鴉傳的簡訊,他打開一看,簡短地寫著『人帶出來了。』

  確定人被帶出來之後,他才像放下心中大石一樣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抹了抹臉。

  儘管他對雪鴉到現在還是抱著直覺上的厭惡感,但也不得不感謝他把不患帶出來,既然凜雪鴉說那個阿因是皮條客,不患今晚又跟對方約了面,他一點也不敢去想像如果凜雪鴉沒有過去,不患將面臨什麼很糟糕的事。

  「阿浪,你今天應該很累了,要不要先去洗澡休息啊?」聆牙建議。

  巫謠起身回到房間,盯了手機好一會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不患,但最後還是一臉愁容的將手機放回書桌上,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愛他為他擔憂,才會更生氣他如此遲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都不自知。

  最後他決定先讓自己沖澡冷靜一下。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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