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要注意幾點:

1.男男生子
2.阿泰爾人妻性格
3.腦洞大的文
4.有穿越情節

這篇是跳舞篇,預定再兩篇就結束,先悲催一下自己的打文速度慢_(:3」ㄥ)_是說如果跟小時候的老婆戀愛算不算外遇(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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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吉歐一直都不知道關於阿泰爾小時候的事情,每次一問起總是被阿泰爾輕輕帶過:美國出生,小時候住在敘利亞8年,又因為某些原因又搬回美國讀書,這就是阿泰爾口中童年的全部。
  雖然不說無損他對阿泰爾的愛,但那是他不知道的過去,對艾吉歐來說,少了那一部份的回憶,似乎也少了什麼某種說不出的東西(像是不夠認識全部的他)。
  儘管在意,還是不希望被對方認為他是個小家子氣的人,所以也沒有太向對方追問,但在意的事情不會因為自我說服就消失,心裡還是留了一個位子給它。
  今天是換阿泰爾跟孩子睡的日子,他跟阿泰爾親了晚安吻之後,就各自進不同的門,艾吉歐已經把蘋果藏在自己手中,進去房間後,駕輕就熟地用針往自己的指頭上刺,凝聚血液,往蘋果上面滴,血液接觸到表面時,他趕緊往床上躺,蘋果如之前一樣發出耀眼無法直視的光芒,身體也像是承受了千斤如汽車輾壓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動彈不得。
  就在重量壓得自己彷彿快要窒息時,背部接觸到少許溫暖的地面,同時蘋果帶來的光芒也黯淡了,他先眨了幾下眼睛後張開,映入視線的是少年阿泰爾穿著橫條紋薄長袖,有張看起來不太愉快的臉:「你就不能來的時候預告一下?」
  「這個嘛,我沒辦法。」
  艾吉歐趕緊起身,室內像是開了暖氣一樣帶著溫暖,四周的擺設與上次無異:靠著窗前的書桌,左手邊一個書櫃,右邊一張床,整個布置簡單不花俏。
  坐在床邊的阿泰爾手握著一本薄書看,像是他上次看到的劇本。
  「現在離我上一次來多久了?」
  「過了一個星期了。」
  似乎是來的時間沒辦法控制的樣子。他在房間走動,觀察窗外天一片黑,牆上的掛鐘指針指著8點20分,靠床的牆黏有一面鄉村田園風格卡通繪製的的布面月曆,從上面的年份能知道他回到了30年前,處於同樣年份的他還只是個三歲不到的小奶娃。
  「今天幾月幾號?」艾吉歐問。
  「2月8號。」阿泰爾回答,視線並未從劇本上離去。
  「這個時候的美國還冷得很。」艾吉歐靠坐在阿泰爾旁邊,看著對方的劇本。阿泰爾因為對方靠得太近,往側邊移動想要離艾吉歐遠一點:「你離我遠點,你靠我太近我很不舒服。」
  但艾吉歐沒去理會他的反應,反而伸出手指指頁面上的字跡:「做了筆記了?真認真。」艾吉歐讚許說。
  「我只覺得你上次說得對,一個好的演員要去揣摩角色的靈魂,而不是批評角色多令人討厭。我試著了解她,儘管我還是無法真正理解她的想法,為了愛情賠上自己的命在我眼中看來是個愚蠢的行為。」
  「怎麼會愚蠢?愛情是個美好的事物,你只是還不知道愛情的魔力!」艾吉歐讚嘆說。
  「這個愛情的魔力裡面還包括交配?」阿泰爾嗤之以鼻。
  即使omega有機會上大學,卻也因為發情期,無法控制自己的性慾結果跟alpha結合,大學的四年中懷著孩子上學的比比皆是,omega畢業以後更多的是結婚,成為照顧孩子,生出並照護優秀後代的角色,彷彿他們除了當一個照護者的母親外,沒辦法自由追求自己的成就跟夢想。
  「因為被信息素支配的alpha跟omega交合也是愛情的一種?」阿泰爾問得咄咄逼人。
  「信息素是生物的本能,是認識彼此的媒介,但我們跟動物的不同在於知道什麼是愛!即使一開始被信息素吸引,但感情經過深入之後,對方就會融成你心靈的一部份,一舉一動都牽扯你的思慮,你的心情,你會因為對方喜憂,會思念,會快樂又擔心受怕,這麼深刻的感受怎麼不叫愛情?」
  「即使你這麼說我還是不知道,對我來說不過就只是兩種性別的生物名詞。」阿泰爾聽完之後似乎不想再搭理艾吉歐的話,讀著劇本說:「我要背劇本了,離我遠點,別來煩我。」
  「你是真的沒辦法感受那種感情?你就沒有碰過哪個讓你心動的誰?」
  阿泰爾譏笑說:「我只知道我要在這所大學生存,成為頂尖,拿獎學金,讀書課業以外的事情少碰為妙。」
  「你的大學生活這樣過的話實在是太狹隘無趣了,我真替你感到可惜。」艾吉歐惋惜說。
  「我要不要讓大學生活無聊也是我自己的事,你又能拿我怎樣?」
  「我的確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我想著應該要讓你體驗一些事情。我相信你連舞會都沒參加過吧?」
  「然後?」
  「我教你跳舞。」
  艾吉歐抓住阿泰爾的手臂,態度堅持地把他拉起來:「在羅密歐與茱麗葉裡面,舞會是他們初次相遇的重要場景,想像你是茱麗葉,你在舞會裡面初次見到羅密歐時的心動。」
  「你無法想像也沒有關係,最少你必須會跳社交舞,再簡單的都可以。」
  阿泰爾看他的眼神像是他說了令人費解的東方語言:「跳舞?」
  「對。」艾吉歐加重語氣:「跳.舞。舞會是整個西方世界裡重要的社交場所,人際的潤滑劑,無論是政治經濟愛情要順利運行都要靠它,在西方世界裡,你不可能不參加舞會。」
  「我、我不會跳舞。」阿泰爾撇嘴說:「它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也就不想學。」
  「你以前不學無所謂,但你現在學它是為了演好你的角色。一個好演員,會為了他所屬的角色去學習,去體會,這是成為優秀演員的過程,你現在正經歷這個過程,這不允許你說不要就不要,除非你想當個搞砸角色的壞演員。」
  「......我知道了。」僅管阿泰爾看來十分不情願,但似乎更在意演壞角色這件事。
  艾吉歐對著阿泰爾苦皺臉笑說:「跳舞很有趣的!別苦著一張臉。雖然我現在穿的衣服真不適合跳舞,穿著一套同色系家居服跳交際舞,真有趣不是?」
  「我不知道你用這種手段騙了多少人?」阿泰爾挑眉。
  「不用管我以前騙到多少人,我只知道現在騙到你就好了。」
  「油嘴滑舌。」
  「你的讚美我就高興接受了。好了孩子,放下你手中的劇本,跟我做一次。」
  艾吉歐教的是很簡單的基礎動作,先是左腳往左踏出步伐,右腳稍微與左腳併著點地後再向右移動,反方向左腳往右輕點地:「看,很簡單吧。」儘管艾吉歐從阿泰爾點踏的動作中看得出來肢體有點僵硬。
  「你看起來有點僵硬,深呼吸放輕鬆點。」
  被艾吉歐一說,阿泰爾反而漲紅了臉:「這個動作有夠奇怪!」
  「怎麼奇怪了?這只是代表你還不夠深入其中而已,我又不會笑你,做吧,我會幫你數拍子。」
  「一、二、三、四--」
  阿泰爾照著艾吉歐的數拍移動步伐,做了幾次之後,看起來似乎沒有第一次做時的僵硬:「很好!你也不是學不會啊。」
  少年的他像是不習慣被人誇獎一樣,話說得有些支吾:「之後呢?跳舞才不是這樣吧?」
  「跳舞的確不只是這樣,交際舞的話的確是要兩人合作才行,所以,」艾吉歐的右手穿過阿泰爾的左腋下扶住背,左手抓住阿泰爾的右手十指相扣:「你的左手搭住我的肩。」
  「太近了!」阿泰爾不太開心地說。
  「小子,別害羞了,你的茱麗葉就是要跟別人這麼跳舞,還記得剛剛的舞步嗎?你的左腳先踏出去,右腳收到左腳處點踏再向右邊跨出左腳點踏,慢慢來,我會跟著你的腳步動。」
  「左腳伸出去,右腳點踏,右腳伸出去,左腳點踏,對,就是這樣,好男孩。」
  「你身上的alpha味真的是太干擾了。」
  兩人動作同時,阿泰爾說出了讓艾吉歐失笑的話:「這樣啊?那你有沒有因為味道愛上我?」
  「不可能。」
  兩人機械性地做了多次重複動作後艾吉歐說:「這個動作差不多熟練了,要不要換個動作,例如走個圈,我們來試試看?」
  改變動作的時候,阿泰爾的雙腳顯得不太協調,頻頻踩到艾吉歐的腳:「喔,你可愛的小腳又踩到我的腳了。」
  「少煩,我只是不太熟練而已。」阿泰爾對自己一直踩到對方的腳不甘心地表示。
  「別急躁,你總會學會的。」話才剛說完,又被對方踩了一腳。
  「可惡......」阿泰爾喃喃自語。
  艾吉歐難得看到阿泰爾笨拙的一面倍覺新奇有趣。在他的印象中,阿泰爾無論在做特技演員,練武做事等等方面總是沉默又一絲不苟,熟練得游刃有餘,能夠冷靜專注地達成目標,從沒看過他示弱困難的時候,認識他之後曾有好一段時間認為阿泰爾其實不是人而是宙斯底下的哪位俊美神祇。
  直到遇見了眼前的少年阿泰爾,一個會生氣會哭會不甘還擁有驕傲的孩子,也許是之前遇到的種種事情讓他易以尖酸刻薄的語言與人對應,但他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擁有人性有生命一樣的可愛,就是因為這樣的阿泰爾太活潑有趣了,讓他有種不敢置信的恍惚感。少年阿泰爾身高不到他的脖子,還有正在抽高青春期纖瘦的身板,身上散發淡淡的年經活力的omega味,甜得就像是半生未熟的芬芳蘋果,omega只要成熟到開始有了發情期,那怕是再細微的味道,alpha都能聞得出來,雖然不至於濃烈得讓人產生性慾,但淡淡的甜香味必能夠搔得那些未經情愛的alpha感到心癢。
  對艾吉歐來說,這種味道如果是一般的omega,他不會有任何反應,畢竟見識多也沒少年時的衝動,但眼前的對象是阿泰爾,是他伴侶的少年時期,一樣的人,不管是什麼年紀的他艾吉歐都好喜歡,他曾經對阿泰爾自嘲說他有『阿泰爾』成癮,一輩子都戒不掉。
  他發現自己的腳被踩的次數好像沒那麼多了:「嗯?你變得越來越熟練了。」
  阿泰爾像是沒有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專注地跳著,艾吉歐見到對方沒注意到自己講話,他也就沉默,靜靜地享受他們的雙人舞。

  他們就像一對戀人跳著舞。

  艾吉歐腦海剎那間閃過這句話。
  「噢不,對一個未成年的青春孩子下手可是罪過。」
  「你在說什麼?」
  阿泰爾抬頭看他,兩人的眼神對到,阿泰爾像是嚇了一跳肩膀一顫,他頭偏過一邊不想與艾吉歐對視:「你長那麼高幹嘛?」阿泰爾停止他的步伐,放開對方的手抱怨說。
  「別生氣,你還年經,以後還會再長高。不過,往下看你那對眼睛,真像擁有一雙黃棕色美麗中帶冷酷的老鷹眼睛,真美。」
  阿泰爾聽完之後倒退了好幾步,離艾吉歐一點距離後舉起雙臂做出防衛性動作:「剛剛那是什麼話?習慣性搭訕?還是說你是個老色鬼?」
  「我還不老,才三十多歲。」艾吉歐被人說老笑得有些無奈。
  「可你至少大我15歲!」
  阿泰爾警戒地看著他:「即使alpha的力氣大,我有練武術,我不會輸給你。」
  艾吉歐知道阿泰爾從小就有練武的習慣,但他不覺得這時候的阿泰爾真能打得過他,知道阿泰爾這時候的衝動性格,也不好再語言上火上加油,他故作投降一樣雙手平舉:「好,我知道了,我投降。如果那句話真有冒犯你的話我道歉,但那可是我真心對你的讚美,可沒惡意。」
  對方見他沒有惡意,也就放下武裝姿勢,艾吉歐得知阿泰爾放下敵意之後,故意調侃:「怎麼,連個誇獎都不願意接受?」
  「我的父母為什麼要把我帶來美國?」阿泰爾眼神帶著憤恨:「omega在中東地區裡面,是極其尊貴又極其卑微的存在,是教義裡面紀錄生戰士的聖母,暗地裡卻又是最值錢的商品。即使買賣omega在中東世界的法律中會判死刑,但是販賣的巨大利潤還是讓非法販賣分子趨之若鶩,他們會跟貧窮人家買,也會自己去抓去誘拐......」阿泰爾說到這時語氣顫抖:「那是我感受到最靠近死亡跟絕望的一刻,即使那時候才十歲出頭,卻永遠忘不了那時他們好幾個人怎麼把毫無抵抗能力的我硬拖進去車子裡,我對那之後的記憶已經模糊到幾乎沒有印象了,唯一記得的是他說我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美國也不是個什麼好國家,刻板印象、歧視一樣都沒少,但至少我在這裡不用擔心被人帶去賣掉。」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歷過這些事情。」艾吉歐沒有剛剛的輕浮口氣,而是慎重地道歉。
  阿泰爾對艾吉歐的道歉愣了愣後,聳聳肩說:「沒什麼,反正這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了,生為omega就別想指望別人,獨立自強才活得下去,我一直謹記這個道理。」
  「對了,光跳舞差點忘了背劇本。」阿泰爾走去床邊拿放在床上的劇本:「雖說離期末表演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但我主修機械系的功課可不允許我把時間花在劇本裡面太久。」
  艾吉歐好一陣子只是沉默地看著阿泰爾坐在床上開始背劇本,緩緩開口:「我現在才知道我不知道你太多事情了,如果你真的是以前的他的話......請你信任我好嗎?我想成為你能夠安心依靠的那個人。」
  「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你跟我才見不到幾次面吧?說什麼相信不相信的。」阿泰爾疑惑問,但看到艾吉歐異常認真的眼神,他反而語塞:「......你這麼想要我相信你的話我就相信你。」
  「謝謝。」艾吉歐說得真摯。
  「你的身體變透明了?」
  艾吉歐舉起他的手看,發現他的手變得透明,但這次消失沒有上一次突然,壓在他身上無形的重量開始變得越來越重:「你又要消失了......?」阿泰爾吶吶說。
  艾吉歐苦笑的聲音也開始變得稀薄:「好像是,也就只能等下次什麼時候再見面了,如果有劇本表演什麼的問題的話可以再問我。還有,請你不要忘記,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一方的人--!」話到最後越來越發不出聲,只能嘶吼。

  與之前同樣經歷了刺眼的光芒後,回到自己睡的房間了。
  對身體而言,過去現代來回的時空旅行,一直都是不太愉快的過程,但是心靈卻是不可思議的充實感。明明穿越時空是個說出來沒人會相信的超現實現象,但回到三十年前的經歷卻是這麼真實,看得到阿泰爾臉上的倔強,聽得到武裝自己令人憐愛的話語,聞得到學著跳舞身上青春芳香的omega氣息,摸得到背部突起的肩胛骨。
  若是吻,嘗起來的味道會不會也有屬於青春期少年的活潑氣息?
  再想下去的話似乎就要跨入禁忌的區域了。他連忙阻斷自己的想像,舉起手中金蘋果觀察表面比之前更加黯淡,鏽斑也變多了。
  看床頭櫃上放的小鬧鐘時間,只過了一個半小時,他要從那邊回來的時候,有特別注意那邊的時間一樣過了一個半小時。
  他稍微理理自己思緒,為自己這兩次的時空穿梭做個整理。

  1.他沒辦法控制自己回去的時間。
  2.每回去一次金蘋果會生鏽。
  3.30年前跟現在流逝的時間是同步。


  思考了下後似乎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結論,而且也很疲倦,時間深夜也差不多到該睡覺的時候了。
  「晚安。」他對著蘋果像是對另一邊少年的阿泰爾說後,親吻了蘋果的表面,將它好好地放在枕邊。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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