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價來自這裡 (未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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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隔日早上不患醒來,被下了迷藥的他在剛清醒時意識本來還模模糊糊地搞不清楚狀況,直到發現自己被誰緊緊抱住後,一想起自己被阿因追趕的恐懼,嚇得他連忙從對方的懷抱中掙脫起身,屁股連忙往床角落退後,直到定睛一看發現躺在床上的人是巫謠,他整個人有些懵了,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巫謠會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昨天在自己倒下之後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阿因的買家上過了......

  正當不患還糾結自己在昏迷這段時間,滿腦子的困惑與疑問時,巫謠也正好醒來,對上神情有些恐慌的不患,他給了不患一個安撫的微笑。

  「不患,你清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同樣醒過來的巫謠坐起身,看著離他一段距離坐在床角落的不患問。

  還一頭混混鈍鈍不很清醒的不患,扶著頭回答:「覺得自己好像......還沒完全清醒。」

  「要看醫生嗎?」

  「我想應該不用......」

  在不患注意到自己身上只剩件內褲時,他內心的慌亂在帶著慘白的臉色上表露無遺:「呃!巫謠,我......」

  他手往自己胸口摸,沒能摸到掛在自己脖子的項鍊戒指,反應有些慌張:「巫謠,你給我的項鍊好像不見了!」

  「別慌,項鍊在我這裡,我幫你戴上去。」

  巫謠將安放在口袋的項鍊戒指掏出來握在掌心,並坐到不患身邊將手掌張開給他看,給他戴上,不患則是撩起自己散亂的長髮,好讓巫謠幫他戴上項鍊,戴完項鍊的巫謠握著不患的手,帶著淡淡的笑容告訴不患他沒事:「別緊張,你沒事,很抱歉昨天我們對你下藥,你內心一定很驚恐吧,關於昨天的事情等一下會好好跟你解釋。」

  「你們對我......下藥?」大概是用詞過於衝擊,不患一時呆愣地復述巫謠的話,「怎麼回事?」

  正說完,幾乎光裸的身子吹到冷氣涼風讓他起激靈,打一計噴嚏,巫謠將不患被人脫下的衣服拾起遞給他:「很冷吧,先把衣服穿上吧,衣服在這。」

  不患接過巫謠手中他的衣服,爬下床開始從褲子到衣服一件件穿上,在他穿好牛仔褲,套上襯衫要把鈕扣扣齊時,巫謠這時從後頭抱住,就像擁抱一件失而復得的寶物,一想起看見昨晚雪鴉對不患的親吻,他下意識地將懷中人擁得更緊,吻著不患的髮間:「不患......你是我的,不是凜雪鴉的,對吧?」

  「巫謠,你怎麼了啊?」正在扣鈕扣的不患疑惑巫謠此刻的舉動,他在扣好鈕扣後,雙手覆上巫謠環住他腰部的手,對著現在意外有些孩子氣黏他的巫謠失笑,「感覺你現在好像在向我撒嬌啊?」

  「嗯,在撒嬌,因為我害怕失去你。」巫謠頭親暱地靠上不患的頭輕輕說。

  「我想該害怕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下藥,又不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不患先是無奈地笑了笑,後對著在他背後像個大孩子的巫謠安撫說,「不過巫謠,別擔心,我不會跑掉,我們不是已經在去看海那一次約好彼此要牽著手一起走下去的嗎?」

  「嗯,不會跑掉。」巫謠聽了他的保證後,放心一樣地笑了起來,「不患,我好喜歡你,我愛你。」

  現在的他好像還沒習慣巫謠的告白,感覺自己的心跳,依舊還會因為巫謠直白的『我愛你』聽得他加速怦跳,巫謠靠上他的耳邊說:「不患你在被我告白以後,心跳得好快,害羞的不患好可愛。」

  不患能感受自己因為巫謠的話,羞赧到全身燥熱,房間冷氣的冷風都降不下他陡然上升臉頰的熱度:「巫謠,你說這種話都不會害臊的嗎?」

  「怎麼,你們兩個抱得這麼緊,這是什麼歡樂大和解嗎?要不要也讓在下也加入你們的行列啊?」

  在他們背後響起充滿戲謔的聲音,嚇得他們趕緊分離,轉身向後看雪鴉露出與過去無異看得讓人想揍的笑臉,敞開的雙手無聲表示他也想加入他們,然而當巫謠直面笑得燦爛的雪鴉,他趕緊將不患護在自己身後,全身強烈透出他完全不歡迎雪鴉的氣息,用一雙恨不得殺了雪鴉的眼神瞪過去。

  「嘖嘖,歌手王子大人就這麼討厭我啊?我自認在這件事情上出了不少的力耶,就用這種態度對我?」雪鴉微笑說,「不用防我防成這樣吧?人救出來了,也已經是屬於你的了,我還能做什麼事呢?」

  「不過......」雪鴉將敞開的手放下聳肩,故意用一種吊人胃口的口氣說著,「歌手大人會這麼生氣也不是沒有理由啦,畢竟我偷了不患你身上很重要的東西嘛,某方面來說你的貞操一樣重要的東西。」

  「凜雪鴉你這傢伙偷了我什麼東西!」見雪鴉似乎又在搞事,不患禁不住大罵。

  「殤大經紀人,你別這麼緊張,你被偷的這個東西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被偷了又沒少你一塊肉?」雪鴉攤手毫不在意地笑著,「別這麼小氣嘛,歌手大人,不用謝我了,我偷的這個東西我就當作報酬收下了啊?」

  儘管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不患能感覺旁邊的巫謠氣憤的情緒快要爆發,他趕緊將點燃巫謠火氣引信的雪鴉推出房間:「你是故意惹巫謠生氣的嗎?去去去!你再待在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等你安撫好歌手大人的情緒後再下來餐廳找我吧,我會告訴你昨天發生了什麼事。」雪鴉笑著跟不患交代後,轉身往樓梯的方向走了。

  不患關上房間門後,又回到巫謠身邊,口渴的他拿起床頭櫃上的礦泉水喝了起來,雖然雪鴉已經走了,但巫謠的怒氣似乎還未消,巫謠生氣的來源似乎跟自己『被偷』的某樣東西有關係:「巫謠,你還在生氣?」

  面對不患的詢問,巫謠態度變得有些無措:「不患......你別誤會,我沒有對你生氣。」

  「我知道。」不患摸摸巫謠的頭與臉頰,舒緩對方的情緒,「你願意跟我說雪鴉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嗎?」

  巫謠本來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但對上不患關心的眼神,他有些彆扭地撇過頭去:「我看見凜雪鴉他......吻了你,我很生氣。」

  「你的意思是他偷了我的吻?」

  巫謠沉著臉點點頭。

  不患稍微在腦海中猜測大概過程,也許是在他昏迷的時候雪鴉吻了他,既然如此也就不難理解巫謠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他倒是有些頭疼雪鴉好像還沒有完全放棄他。

  不過,巫謠願意說出來真是太好了,總算不用因為一個未知的理由,七上八下一顆心懸在那邊放不下,他吻上巫謠的額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巫謠。」

  巫謠被不患親了額頭後,頓時消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他雙手環住不患,為性格過於溫柔的不患半無奈說道:「不患,你太溫柔了我會擔心,怕你又會被凜雪鴉那種傢伙玩弄。」

  「別擔心,如果他下次有膽再捉弄我,你就跟我一起揍他?」不患開玩笑說。

  「好,一起揍他。」巫謠對著不患難得俏皮的表情,他也跟著放鬆地笑了起來。

  「巫謠,你要不要先去樓下等我?我想先浴室洗把臉清醒一下再去找雪鴉。」不患問。

  「我等你,我想跟你一起下樓。」巫謠說。

  不患於是進了浴室花了好段時間梳洗,藉著清潔臉部與口腔,梳髮紮起馬尾掃去昨日陰霾,頓時變得神清氣爽,總算能夠提起精神去面對昨天發生的事了,巫謠則是在等他出來後,同樣進了浴室將自己稍作打理後出來,沉默地對著不患微笑牽著他的手像在告訴他,有他在身旁陪伴,無須害怕面對昨天的事。

  接收到巫謠心意的不患,充滿感激與愛意地與巫謠快速交換一個吻後,兩人便一同離開房間下樓去餐廳找雪鴉。

  在不患與巫謠下樓後,三個人一起在飯店餐廳吃頓早午餐,在用餐當中,坐在不患與巫謠他們對面的雪鴉娓娓道來事情經過。

  這計畫始於阿因與小模特的交易。在小模特朋友因為被人性侵後失去音訊,他想要知道他失蹤朋友的下落,而他聽聞阿因大概知道他人在哪,儘管他差點受阿因所害,卻還是為了想知道失蹤友人的消息,於是再次找上他,請阿因幫忙找他朋友。

  「這個阿因與小模特交換條件,他要小模特想辦法把你用藥迷暈之後,才告訴小模特他失蹤朋友的下落。」雪鴉說,「我為了抓阿因,我請小模特就照著阿因的意思去辦,之後發生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啦。」

  不患聽了雪鴉的說明,才終於明白了小模特為何要對自己下藥,除了小模特要從阿因的身上得知朋友的下落,大概也是雪鴉本身抓人計畫的其中一環,但就算是背後的目的正當,說實在,莫名被當白老鼠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絕對好不到哪去,更別說,當下自己被下藥後不只逃不掉,還動彈不得時的絕望感歷歷在目,實在是一段不想再回憶起來的記憶。

  但在下藥之前,小模特跟他所說的事情似乎都是真的......

  「已經事先與飯店聯絡的我,因為要負責與阿因碰頭,需要另一個人幫我安裝針孔,於是聯絡巫謠,用簡訊方式簡單跟他說明我的計畫。我請他假扮成房務員,進去預約的房間內,用針孔偵測器找出阿因他裝的針孔的位子並破壞,再把我預先準備的針孔攝影機交給他,要他在我指定的位子安裝,安裝好以後,請他等我的暗號,為了製造我與巫謠錯身的機會,趁機把我們兩個人的手機交換,我要巫謠帶著我的手機去找一位叫做廉耆的老警官幫忙,這個老警官知道我所有抓阿因的計畫,早已經帶人先在飯店附近埋伏,藉由與我針孔連動的手機觀看在房間內的交易直播,一方面是為了抓阿因現行犯,二方面要得到阿因親口說出來的犯罪口供,再抓住適當時機進去逮他。」

  不患轉頭看向巫謠,想從巫謠身上確認雪鴉話的真實性:「所以巫謠你也知道我會被下藥的事?」

  巫謠點頭:「我把警察帶到房間後,就留在房間照顧你。」

  不患這時恍然大悟了解為什麼自己清醒第一眼會見到巫謠躺在旁邊:「不過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件內褲?」

  注意的不患神色有異的巫謠,著急給不患解釋:「你的衣服是給凜雪鴉和那個音樂製作人脫掉的,我只是抱著你不知不覺睡著了。」

  「嘛,畢竟我當時不在場,實在不能保證那段時間巫謠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事?」雪鴉陷入沉思般搖頭晃腦說,「如果巫謠你真的趁不患睡著時情難自禁上了他,你就實話實說嘛,我們都能理解,畢竟你們都交往了啊。」

  「凜雪鴉你閉嘴!」巫謠先是憎惡地盯著對面亂說話的凜雪鴉,拿著牛排刀的右手氣到發抖,彷彿下一秒就把拿在右手的刀往凜雪鴉身上捅出一個窟窿,後一秒目光轉向不患,深怕被不患誤會拼命澄清,「不患,我什麼都沒有做,真的......!」

  「我信巫謠你一句話,勝過雪鴉在那邊天花亂墜。」不患一雙澄明的眼睛直視本來急於解釋的巫謠,給與巫謠對他信任的微笑,不患的笑容瞬間緩和巫謠焦慮的情緒,巫謠也回望不患,露出笑顏,莫名被兩人排擠在外的雪鴉則是有些吃味一樣發出咳嗽聲。

  「咳--不患啊,你知道為什麼你跟巫謠會被狗仔盯上嗎?就我猜測,應該是從阿因那邊放出消息的。」雪鴉遞給不患手機,要他打開手機裡面的錄影影片,不患照著雪鴉點下播放觀看,影片內容看得他心裡越發寒冷,裡面正是他與巫謠當初在阿因錄音室的小會議室裡發生的事情,巫謠從後面抱住他的畫面被拍得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時間較短的偷拍內容,裡面的主角全是他,也就是說,不知多早以前他就已經被阿因鎖定甚至決定偷拍他了,不患心裡直犯噁心不想再看,於是把手機螢幕關閉後直接推回去給雪鴉:「這個太噁心,我受不了。」

  「不只偷拍,就連你遇上粉絲襲擊事件,大概也是他策畫的,我這裡還有他驅使巫謠粉絲傷人的群組聊天截圖。」

  「給我看。」巫謠說。

  巫謠接下雪鴉手機看對話截圖,對話內容的確是好幾人在群組裡談論要怎麼警告在浪巫謠身邊的經紀人,要經紀人知難而退的內容。巫謠看著截圖,再回憶之前與傷害不患少女粉絲的對話,突然全部的事情都說得通了,那時少女粉絲口中所述很了解演藝圈的網友指的絕對是他。

  雪鴉擔心手機會被這時氣血上湧的巫謠捏爆,趕緊拿回來:「嘛,總之圍繞在不患身上的壞事,我想幾乎都跟這個阿因有關。之前阿因再怎麼神通廣大足以讓他全身而退,現在有物證人證再加上直播影片的證據,阿因這次總算插翅難飛了,只是阿因在外一副好形象與好人緣,對人也看來和善,相信不少人難以置信他是這樣的人吧。」

  「希望這次能夠順利把他關在裡面別放出來了。」不患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成功讓我光聽到他的名字,全身就起雞皮疙瘩跟噁心想吐,像他這麼可怕的執著,我實在不想領教第二次。」

  不患在理解整件事情後疲憊地揉了揉臉,打起精神,提起笑意,給巫謠跟雪鴉兩人打從心底最真摯的感謝:「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們兩個把我從阿因手中救出來,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們才好。」

  巫謠抓住他的手,露出淡淡笑容:「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雪鴉則是靠近不患,用手指著自己臉頰:「你只要親親我這裡就好了。」

  不患對著這忝不知恥的靠過來的雪鴉,他空下的那隻手拍上雪鴉的臉頰,皮笑肉不笑說:「你想得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昏迷的時間偷吻我。」

  「唉呀,原來你知道了啊,突然發現只偷你一個吻好像不太夠,早知道我真該把你上了才對。」雪鴉吟吟笑著。

  「去你的。」不患露出異樣燦爛的笑容,在桌下狠狠踩了嘴巴老是不乾淨的雪鴉一腳,成功激起雪鴉腳被踩時疼痛的哀號。

 

 

  在經歷過那讓人無助的一夜後,不患再見到阿因時已是在電視裡的新聞報導上,身為音樂金牌製作人的阿因,被報導他除了幫人牽線的皮條客身分,另外還有對受害者下迷藥給人性侵等令人髮指的罪行,在電視裡被記者們包圍的阿因並未說明跟他交易的對象有誰,只是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沉默,走出警局在警方的護送下上車。

  阿因因為性犯罪被逮捕這事,無疑在演藝圈內起了不小的風波,難以想像如他這般和善、熱心助人又交友廣闊的人,私下竟做出令人不齒的行徑。有些演藝人員在他被逮捕之後,決定站出來控訴阿因的罪行,說自己也是曾被阿因下藥的其中之一受害者。

  不患儘管同為遭阿因毒手的受害者,願意出面作證阿因的犯罪行為,但他只想趕緊將這一切結束,專心在離發售日期已經不到一周巫謠的新專輯上,然而當他越這麼想,自阿因降下的禍事並未因此平息,從不知出處流出來的偷拍影片開始在網路上蔓燒,內容正是雪鴉曾經給他看過,巫謠在阿因小會議室裡抱住他的偷拍影片,畫質還清晰到打迷糊仗的空間都沒有。

  早睡的不患在隔日清早醒來打開電腦看巫謠粉絲團的情況時,發現下面的留言數量暴增,點進去細看,都是在討論偷拍內容,裡面甚至有人提供觀看偷拍影片的網址連結,他當下看到那支被外流的偷拍影片,成了廣大網民議論紛紛的話題。

  點進去看留言裡面包含驚訝、訕笑與看好戲,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與想要說法的的內容,更有人質疑是不是想炒緋聞衝他最近即將要發售的專輯,還有因為這支影片揚言抵制拒買巫謠的專輯的粉絲回覆。

  不患將這些零零總總的留言看下來,看得他越來越心寒,將臉埋在雙掌間心甸甸地沉著,用力地抹臉好似要把整張臉抹平,儘管才剛起床卻讓已他內心感到萬分疲憊,他們行事已經如此小心翼翼了,也努力了這麼久,最後竟要在這裡栽一個大跟斗嗎?

  雖然媒體記者還沒找上他們,但在各大論壇或社群平台早已經熱烘烘地討論這支偷拍影片的真假,記者們要向他們討說法只是時間早晚的事。不患沒把那些留言看完,便把電腦關上,坐在椅子上沉默許久正想跟巫謠電話討論偷拍的問題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是天命,他將電話接了起來。

  「天命啊,妳找我?」不患問。

  「不患表哥,今天TBF上面都在傳你跟巫謠偷拍影片的討論,你看了沒啊?」

  「我看了,看到都不想看」不患吐出深重疲倦的嘆氣,「我還在頭痛等一下要怎麼跟巫謠討論這件事。」

  「所以那隻偷拍影片是真的嗎?」天命問。

  「對,是真的,幾個月前我跟巫謠開始偷偷交往,但我要他低調,也不要對我做任何舉動,我跟他行事再小心,還是防不了偷拍,更防不了偷拍影片被人上傳。」

  「這樣啊......」天命憂心忡忡地回應,「我剛好因為要熬夜畫設計圖有追上這整件事,我就稍微跟你解釋一下吧。」

  據因為熬夜畫圖跟上事件的天命說明,他與巫謠的偷拍影片不知被誰放在社群平台TBF上,儘管最先在半夜發出這支影片的人不到幾個小時就把它刪除,但被有心人備份起來傳出去,變得像現在各大知名社群平台都在討論這支偷拍的事,不患聽完以後,聲音困倦低沉地說著到時他再跟巫謠討論該怎麼辦。

  「不患,你別太硬撐了啊,撐不住想吐苦水記得來找我啊?我還是有聽你抱抱怨的餘裕。」天命好聲勸說。

  「雖說這事不是單純的吐吐苦水就算了,不過還是謝謝妳安慰我,等風波過去了,我們再一起約出來好好吃頓飯吧。」

  「嗯!約好了啊,所以不患你要撐住啊!」天命打氣說。

  不患苦笑:「嗯,我會的。」

  不患結束跟天命的通話後,他盯著手機,本想著要不要跟巫謠通話,不曉得現在巫謠醒了沒......

  手機鈴聲又響了,這次是巫謠的電話。

  「不患,偷拍......」

  「我知道。」不患說。

  不患本來內心還有些想怪罪巫謠那個時候不小心,但聽到巫謠電話裡很痛心的聲音,卻是讓他怎麼都罵不下口,說到底,巫謠在這件事情上他一點錯都沒有,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錯的人應該是偷拍他們的阿因才對,更何況他們當初絕不會預料到小會議室裡竟會被人安裝針孔偷拍,他內心頓時冒出自己想責備巫謠,只是單純為自己無處發洩的怒氣發到他身上這事感到羞愧。

  畢竟做了許久經紀人,看過不少藝人百態,也知道戀愛曝光是許多藝人的硬傷,明白一旦戀愛曝光了將對藝人事業造成多大的傷害,然而明白不等於體會,尤其他成為了事件的當事人之一時,才更清楚所謂藝人的身不由己,若他真的阻礙了巫謠,他願意為巫謠的事業退出,但固執的巫謠肯定不願意他離開吧。

  「最糟的情況不是你被解約,不然就是我被公司辭退,給你一個新的經紀人吧,不過我想後者發生的機率比較大。」不患說。

  「不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忍住......」巫謠電話中說得消沉沮喪,不患本想開口幾句安慰的話,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就怕一開口,勉強維持的冷靜就要在巫謠前潰堤。

  他連忙做好幾回的深呼吸平復心情:「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是先冷靜想想該怎麼處理吧,你的約還沒到,別衝動行事,盡量聽公司安排好嗎?雖然公司的作風自由,但並不代表公司想放任一個有緋聞形象的藝人繼續在外頭跑,最近這幾天應該會有不少媒體記者追著問你這件事吧,我們最好先討論出一個對外說法。」

  巫謠靜默許久後,回了一句好。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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