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價來自這裡 (未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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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軟弱無力,失去意識的不患就這麼被阿因跟買家帶上已經事先訂好的飯店。在阿因與買家各提著不患一邊肩膀上樓,要走到他們預定的房間時,與一名男房務員錯身而過,男房務員撞上買家林先生的肩膀,也撞掉林先生的手機。

  「先生對不起。」男房務員邊道歉,邊把掉落的手機還給林先生。

  「小心點。」阿因低聲斥責男房務員。

  在男房務員再次致歉匆匆離去後,他們來到預定的房間,進了房,不患整身如任人擺弄的娃娃,被阿因往房內已經整理好白色潔淨的床上扔,床榻伴隨昏睡不醒男人的重量,微微陷下。

  「對了,看到林先生剛剛被人撞掉的手機,這才想起,我們或許都該好好把手機關了,可別讓手機鈴聲掃了我們的興?」阿因提議。

  阿因照著自己的話把手機給關了,林先生一樣也把自己的手機關了,並給阿因檢查,阿因確定好雙方手機都關閉後,被收進了客房抽屜裡。

  「你要不要驗貨?」阿因坐在不患旁邊,順勢解下不患綁馬尾的髮圈問。

  「這個藥效可以持續多久?」買家問。

  「我能保證他到隔天中午前都醒不過來。」阿因露出有些垂涎的笑容,「還請林先生完事後留點時間給我,畢竟我們已經約好了。」

  為了給他的買家證明迷藥的藥效,阿因先是狠狠地搧了昏迷不患臉頰正手反手兩頰各一計耳光,搧得不患臉頰明顯紅了兩片被打過的痕跡,然而阿因在打過以後,似乎又憐惜對方被打一樣,溫柔撫摸不患被打熱痛的部位。

  「噯,他明明不過是你的商品,怎麼打了他又捨不得他疼了?」林先生打趣說。

  「其他人我不管,但他,真的很不一樣。」

  阿因用一種眷戀的眼神看著如娃娃睡去的不患,撫摸不患被解開髮圈後,散在床上一頭帶著些許灰白的黑髮:「他跟我過去喜歡很久的一個人非常像,不論是氣質,還是關心別人的樣子,都跟他如出一轍,看見他會讓我連想起我無緣交往的那個人。」

  「如果說我這一生最後悔什麼,我會說,當初沒能向他告白,沒能阻止他跟別人在一起,自認的大度與成全,不過是對自己的自欺欺人呢。後來為了彌補我當初的悔恨,跟他類似的對象才會一直找,一直找,但是,不管我怎麼找到很像的,最後總會發現不是我要的那個人。」

  「吶,你能理解嗎?林先生?」阿因微微一笑說。

  「不能理解呢。」林先生笑說,「我的喜好都獻給藝術了,所謂愛情對我來說不過是成人之間點綴藝術情趣的一種感情,一但感情淡了,差不多也可以散了。」

  「也是,林先生看來即使有些年齡了,但從俊俏的五官來看,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不少花邊新聞的花花公子吧。」阿因誇讚道,「是說,我好奇林先生怎麼對這人有興趣?」

  「當你把年輕的男男女女都吃遍了,想換換口味也是理所當然。」林先生說,「再加上我曾跟上群組裡旁觀這個男人第一次初夜拍賣,看到他竟然被人以千萬元一夜拍賣下來引起我極大的興趣,沒料到不只不少人感興趣,也有人願意用這麼高的價格買下,幸好第一次失敗了,不然怎麼輪得到我享用呢?」

   林先生撫上不患的臉頰左擺又看,像在鑑定某大師製作的藝術品:「這男人見第一眼貌似樸素,但看久了倒是越來越耐看,展現這男人飽含歲月淬鍊的風味,像好酒,若不經過時間去沉,哪得芬芳?」

  「林先生不愧是經營藝術買賣的,用詞字字珠璣。」

  阿因解下不患的襯衫衣扣,脫下衣服,露出不患肌肉精實的上半身:「我想,就連身材也是呢。」

  林先生是先撫上不患線條若隱若現的腹肌,後對胸口上不患的戒指項鍊有些興趣,他舉起來看,戒指內圈被刻了字,刻上了『ROU & SYOU』:「項鍊?他有對象了?」

  「他是當紅歌手浪巫謠的緋聞對象,雖然他們一直不承認。」阿因解釋。

  「已經是有對象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是處的?我是為他的初夜買的,你這樣豈不是詐欺?」林先生微笑說。

  「是不是詐欺,把他全脫了不就曉得了?」阿因對看似客氣實則質問的買家,回得從容。

  阿因說完,又解開不患的牛仔褲往下脫,一點一點露出不患雙腿好看有力的曲線,身上還剩最後一件黑色四角褲。

  「不過,這男人腿的線條這麼好看,就算不是處的,花這錢我感覺也一點都不虧。」林先生迷戀地抬起不患的腿,細細研究道。

  「因為他以前是個練家子吧。」阿因說。

  「喔?原來是位大俠呢。」林先生興致盎然說。

  「他身上最後一件內褲......我還是讓給林先生脫吧,畢竟花錢最大。」阿因手指勾著不患的內褲褲頭說。

  此時林先生取下不患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唉,這玩意怎麼看怎麼礙眼,若不把這玩意取下來,肯定沒辦法玩得痛快。」

  「林先生有想把它放在哪裡嗎?」阿因好奇問,「雖然我不建議把這種重要的東西亂扔,就怕惹上麻煩。」

  「喔,這樣啊?」林先生回得不置可否。

  「就把它放在枕頭下吧。」林先生把項鍊放在不患頭躺上的枕下塞,「不過起了點小小的惡質心,想他肯定想不到我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這麼近的地方吧。」

  「林先生這麼愛玩啊?」阿因笑了出來。

  「畢竟對我這種遊戲人間,不斷換對象的人來說,什麼感情堅貞啊,定情物什麼的最看不過眼了。」林先生用食指指背順過不患的臉頰說。

  「原來啊。」阿因笑得曖曖。

  「說起換對象啊,無論如何都比不上澤先生你吧?」林先生說,「我很好奇你那些對象都怎麼找的?又如何確保不會被抓?我看你在群組裡的老客戶間口碑很好,不只能抓到他們要的獵物,同個獵物都可以吃好幾次卻又不會被抓,同為做買賣生意的,我倒想聽個參考。」

  「喔?我以為林先生比起閒聊,更想早點享用這個男人呢,這男人不是你花大把錢買來的?」阿因推推眼鏡,好奇問。

  「不了,年紀大了,我承認體力沒有以前好了,大錢買來的漫漫長夜,比起好好食用,更想慢慢地欣賞他,把玩他,慢慢來也有慢慢來的好。」林先生手指捲起不患的髮梢回答。

  阿因視線從離他一段距離的立燈,轉到眼前的林先生:「既然林先生想跟我聊聊,無妨,醞釀一點情緒,說不定等一會就更想吃他了。」

  阿因帶著些許自傲說:「我信不論是做什麼事業,都以『細心』、『用心』至上,獵物們願意信任我,是因為我與他們交心,深受他們信任的緣故啊。」

  「我把他們照顧得妥妥當當,比他們還要先設想到他們的不舒服與不愉快,他們還能不愛我不信任我?」阿因微笑說。

  「就因為我重視著他們,所以我對客戶的要求也高,不准對他們動粗,也不能違背我的規矩,若犯我哪條禁忌,被我加入黑名單,哪怕對方給我再多錢我都不收。」

  「但願我在你眼中還是個及格的客戶,不然可就沒下一次了,對吧?」林先生笑著說。

  「不過,」林先生話鋒一轉,露出有些擔憂的表情問,「你就不怕有知情人故意通風報信報警來抓人?」

  「這就不用林先生擔心了。」阿因解釋,「有些警察還是我的老客戶呢,我跟一些警察簡直是『魚幫水,水幫魚』的關係,嘛,畢竟有些警察也是壓力很大,就想在我這裡找人『舒壓』。」

  阿因說完起身,動手讓不患躺成正面,將他的內褲往下拉,呈現一種半脫不脫的姿態,他將不患半穿內褲的模樣錄成影像以及拍照:「若林先生喜歡,我可以傳給你。」

  「務必務必。」林先生說。

  阿因給不患拍了好幾張照片後,又說:「你知道我喜歡做男的大於做女的嗎?」

  「因為你的性向?」林先生疑惑問。

  「這是其一。」阿因補充,「主要是女的比較會說出去,但男的不會啊,男的就算遇到這種事情只會摸摸鼻子自認倒楣被狗咬啊?他們不會想承認這種事的。」

  「喔呀,原來如此。」林先生摸摸下巴,有所意會似地點點頭,「做得如此面面俱到,倒是有些理解了澤先生為何受到老客戶愛戴的原因了。」

  「說了這麼多,我想林先生應該情緒醞釀得差不多,迫不及待想要享用他了吧?」

  阿因拿了一張椅子放在床旁從容坐下:「照我以前的習慣,我會退出去不打攪客戶享用,等客戶結束後打電話通知,但既然今天是殤先生,無論如何我都沒辦法在外面冷靜地等呢,你們做你們的沒關係,我興致一來可以在旁邊打手槍。」

  「不不,我不喜歡有別人旁邊看,我會不好意思。」林先生說。

  阿因並不理林先生口中逐客意思濃厚的話,自顧帶著充滿自信的笑容問:「林先生有什麼不方便在我面前脫衣服的理由嗎?」

  「我身材不好啊,我脫了衣服,難看的老爺子身體只會傷了你的眼。」林先生解釋。

  「我哪來的膽子嫌棄客戶的身材不好呢?」阿因露出始終如一的和善表情,「我有興趣的一直都是殤先生,所以我一點也不在意林先生身材怎麼樣啊?」

  「還是......我該把林先生你稱為,凜先生?」坐在椅子上阿因的笑容此刻變得張狂了起來。

  假扮有些年紀藝術買賣商的凜雪鴉,瞪著笑容張揚的阿因好段時間,最後像被對方打敗似地撕開他妝容老臉的臉皮與脫下假髮,露出他本來年輕俊美的容貌。「唉呀呀,果然還是瞞不過澤先生的法眼呢。」即使被對方拆穿了,凜雪鴉依舊游刃有餘地應對,「怎麼,你明知道是我,還願意繼續讓我跟沒把我從群組踢走?」

  「因為,你跟我很像啊。我從酒吧那一次你跟他的互動起疑,到為了證實我的預想追出來,見你吻上他的臉頰他卻很排斥的反應來看,我就明白我們可是同一類人呢。」阿因笑得不知其意,「同樣都是愛上一個對象不愛自己的可憐人,基於同病相憐的心情,倒是不忍心把你踢走了。」

  「在這一點方面來說,我認為我們能相互理解呢。」

  雪鴉眼眸帶著一絲深情撫上了不患陷入沉睡的臉頰:「是啊,我想著,我明明這麼愛他,但對方卻不愛我,的確是有些可憐了。」

  「但我的可憐可不是你拿來得意的談資呢。」凜雪鴉此時笑得溫溫潤潤,「嘛,看你越是得意,才更值得我把你假面具拆穿那一刻絕然的愉悅啊。」

  「我把你最喜歡的對象帶到你眼前了,你怎麼願意拆穿我呢?更何況我們在同個空間,我們就是同在一條船上的共犯了,責究事來我們可通通跑不掉喔?」阿因挑眉帶著笑意,說得凜雪鴉毫無選擇似的。

  「我建議你,你可別步上我後悔的後塵啊?殤先生的身體在他醒來以後終是屬於別人的,但現在吃了迷藥的他是屬於你的,你想摸他,親吻他,甚至是上他,都是你的自由呢,而且他醒來後絕對不會有記憶,只要你不說,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的。」阿因在旁不停慫恿。

  雪鴉先是小心翼翼地手撥開深睡不患散亂臉上的細髮,再緩慢用手如品玩珍品撫摸不患面容與身體,最後提起下巴,拇指擦過不患下唇。

  他一雙紅眸幾近乎癡迷地看著此生他真正戀上,卻無緣相愛的人。

  習慣遊戲人間,在別人眼中是個混世魔王的他,本享受愚弄偷下世間惡人的高傲自尊,得到自身的愉悅,並不認為自己會有所謂願望或理念一類正向的想法,然而因為不患,竟起了想要在他身邊安分這般聽來有些不切實際的願望。

  想與不患此生相伴而行的念頭,曾鮮明地活在他的夢裡,他期望的未來裡。

  夢裡愛著他的不患,一樣會嫌棄他,氣惱他,或者不耐煩老想要他閉嘴,卻會因為他一計偷襲的吻,羞惱得滿臉通紅,叫喊一聲『你很可惡!』,逗得他滿身愉快,可愛的模樣。

  夢裡的他們,肯定會牽著手吵吵鬧鬧,和鬥不完的嘴,但他也會照著當初愛他的承諾,對他很好很好。

  然而所有想像中對不患深情與愛,儘管再嚮往,再快樂,既然不患選擇的人不是他,最終只是癡心妄想,這夢再美,總是要醒。

  不知被拇指劃過的嘴唇親吻起來的感覺如何,肯定是很美妙吧。

  「澤先生說得有理,他醒來終究是別人的,但現在的他,是我的。」雪鴉輕笑說。

  假裝現在他與不患是一對戀人般,低下身,先是與無知無覺的不患以額靠額,鼻頭碰觸鼻頭,再來親暱貼頰,最後偷上從不屬於他的吻,不患的唇就如他想像相同,是令他永生難忘的柔軟與甜美。

  雪鴉注意到旁邊的阿因似乎因為他的行動,露出狂熱的情緒,像非常期待他後續的動作。

  「澤先生就這麼期待我上了他啊?」雪鴉微笑說,「看你這麼興奮的模樣,多疑如我,就想懷疑澤先生該不會在這裡偷裝針孔攝影機,打算在我完事後,將偷拍影片編輯一下後流出來讓我身敗名裂啊?」

  「我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客戶做這種無聊的小動作呢。」阿因掩不住自己笑意說,「我是在替凜先生你高興,你的夢想終於要成真了,我倒是有些羨慕你,你做了當初的我做不到的事情。」

  雪鴉手掌從貼上了不患裸露的胸口,往下到尚被內褲包覆的臀部去揉捏,指頭一勾『啪』地一聲,充滿性暗示地彈了不患黑色四角褲的鬆緊帶:「他胸部彈性有肉,屁股又緊實,他未被人碰觸的後面肉穴,一定比處女穴還緊吧?」

  「肯定是的。」阿因附和,「你只要幹過一次,就忘不了那種銷魂的滋味,被後穴的緊緻夾到射出爽到不行的感受,你一定要嘗試看看啊,凜先生。」

  「說得這麼讓人動心,澤先生真會做生意,說得我興致都上來了。」

  雪鴉像為了解熱一樣地解開了自己襯衫幾顆鈕扣,「光是想像上了他感覺有多爽,就讓我內心雀躍無比,但......」他話頓了頓,「澤先生你知道嗎?我這人啊,對針孔攝影機很敏感的,一進到這房間後,我總有種被偷窺的感覺,你敢對天發誓真的沒有裝?」

  「放心吧,我絕對沒有裝。」阿因一臉誠懇,「所以還請凜先生安心地做吧。」

  「喔?雖然澤先生這麼說,但可惜你的發誓,」雪鴉發出嘖嘖聲搖了搖頭,「就跟你本人一樣完全不可信呢。」

  「別以為我沒發現你一直注意那根立燈,我不覺得那根立燈有特別到讓你時不時瞄著它看,除非那裡有很讓你在意的東西,例如,針孔攝影機?」

  「嗯......」雪鴉摸摸下巴做思索貌,「我剛好有些手段得到不少澤先生『精彩的』偷拍影片,那些偷拍影片不論放著自藏或者威脅那些違逆自己意思的客戶要把影片流出去都不錯呢。」

  阿因聽完雪鴉的話靜默一陣子後,無所謂地聳聳肩:「是,凜先生說得是,我會照著客戶要求或自身心情決定要不要偷拍,如你假扮身分騙我一樣,我的確在這裡裝了針孔,記錄殤先生破處珍貴的那一刻,如果你想要,我還能寄一份給你留紀念呢,紀念殤先生他偉大的『第一次』。」

  他嘴角上彎:「就說我們都在同條船上了,這影片若流出來,你我都要完蛋了?」

  雪鴉搖搖頭故作困擾說:「若被澤先生誤會我們在同條船上的話,那我就要傷腦筋了,既然澤先生如此為我著想,若最後澤先生發現只有你被抓,我卻安然無事的話,澤先生內心一定很不平衡吧,抱歉吶。」

  「什麼?」阿因本來的笑容頓時有些僵了。

  「容我說明吧,澤先生,你本來安裝上去的針孔,我已經請殤先生這人歌手男友幫我換掉變成我的,也就是說,跟我針孔連動的手機已經被人帶走,並現場直播我倆在此地的激情時刻囉!」

  雪鴉下床走到客房抽屜旁拉開拿出手機,應該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突然發出聲音︰「呃!煙槍混蛋你給我聽好,現在阿浪跟一些警察已經快到這裡了,你最好皮繃緊點,阿浪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火大。」

  「時間正好,聆牙你給我手機打個電話請他們直接進來吧。」雪鴉說得不疾不徐。

  話才落下,聆牙開始自動撥號,阿因反射性地就想搶下雪鴉手上的手機,但被雪鴉敏捷地躲避了。

  「呵,如果你想要用警察嚇我的話,省省吧,頂多做個筆錄他們就會放我走了。」阿因見自己一直搶不到手機,只好放棄,他推了推自己眼鏡冷笑。

  「這麼肯定?但願你這股自信以後不會害了你。」雪鴉笑著祝福。

  他話才一落,房間門就被打開,好幾人進入房間圍住他們,進來的其中一人舉著搜索票,另一人將阿因上銬,對阿因說些他做為現行犯可行使的權力後直接帶走,阿因沉默著,始終冷著一張臉。

  在阿因被警察帶走後,巫謠對著雪鴉,語氣極為冷酷:「手機還我。」

  對上巫謠眼中隱隱燃燒憤怒的目光,雪鴉一臉毫不在乎地聳肩,將手機丟給巫謠,他精準接下對方拋來自己的手機。

  警察將房間內安裝的針孔回收,並請雪鴉跟他們回警局做筆錄後,房內獨留巫謠與昏迷不醒的不患。

  等待凜雪鴉跟著警察離開房間後,巫謠才憂心忡忡地來到昏迷不醒的不患身邊,坐上床沿,趕緊檢查不患身上是否有傷還是留下什麼痕跡。

  仔仔細細翻過不患的身體確認過後,不患除了被脫得只剩下一件內褲,身上看來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或傷口,臉也看起來無事,他有些鬆了口氣,就怕身上只穿一件內褲的不患會著涼,趕緊用被子替不患將身體蓋得密實。

  就怕不患醒來之後口乾舌燥,他從床上起身找飲用水,找到冰箱裡放的幾瓶礦泉水,拿出來放在床頭櫃上,接著他又坐回不患身邊,手往不患的枕頭下摸索,摸到了被凜雪鴉藏在枕頭下的戒指項鍊,他取出來收在自己口袋裡,想著等不患醒過來後,再幫他戴上去。

  經過今天晚上這麼一折騰後,巫謠感覺有些疲憊,於是脫下鞋,躺在不患身邊,凝視對方的睡顏,情不自禁伸手撫摸對方臉頰,動作輕柔且緩慢。

  他想,不知這一切的不患肯定會嚇著的吧,關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其實都是凜雪鴉跟他為了抓阿因所做的安排,儘管對不患很抱歉,但他們給不患下藥是為了抓阿因現行犯其中的計畫,若不趁機抓到阿因,不患總有一天一定會以某種方式受阿因毒手的吧。

  關於他們的計畫,一定會在不患甦醒之後,好好向他說明,而現在,他只想將不患擁入懷中,度過對不患來說肯定如噩夢般的一夜,同時也想平復自己緩不下來的怒火。

  即使凜雪鴉在房內與阿因對峙是在計畫中的一部分,他也絕不原諒凜雪鴉對不患所做多餘的撫摸與親吻,尤其他還沒忘當他從手機裡看到凜雪鴉吻上不患時,他的理智即將繃斷,氣得他差點失去冷靜直接衝過去,最後還是被人拉住,要他等待凜雪鴉從阿因口中套出更多的話,他才勉強用力壓抑心中憤恨,一邊看著手機直播,一邊等著妥當的時機進去逮人。

  而現在,不患就抱在自己懷中,縱然今晚逼不得已不患要交給凜雪鴉處理,但在把不患救出來後,他絕對連不患一根寒毛都不想讓凜雪鴉碰到,他要凜雪鴉好好理解,不患是他的人,而不是凜雪鴉他拿來好玩愚弄的對象。

  巫謠想要抹去不患臉上被凜雪鴉接觸過的地方,先親親睡夢中的不患額頭,接著是鼻頭,臉頰,最後是嘴唇深深一吻,他將不患緊緊摟進懷裡,感受不患沉穩的呼吸與心跳後,不知不覺地睡去了。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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