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價來自這裡 (未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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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時分,與巫謠告別的不患走在下班尖峰時刻,人來人往腳步匆促的街道上,知道今天是跟雪鴉約好去他家的日子,想帶些什麼東西給他。

  在路過一間間的商店後,來到一家壽司店前腳步停下,他知道這是雪鴉之前很喜歡來吃的壽司店,回想昨天帶雪鴉去醫院拆了已經裹了將近兩個月的石膏,雪鴉看著自己包石膏的手腳又重見光明,如孩童一樣眼神閃亮一副感動的模樣,難得覺得可愛,至於其他時間的壞心眼,與不聽話,則另當別論。

  雖然雪鴉喜歡經常有意無意逗他,故意惹他生氣,再加上這一次骨折,對他的使喚並沒少過,甚至多次特意叫他來幫忙洗頭洗澡(可恨的是,只要對方說自己多可憐多不方便,他就心軟了),為此特別給他自家的備用鑰匙,說是讓他進來方便,做得他一個好好的經紀人變成他的私人貼身幫傭似的,真是個不論身體好還是不好,都讓人不省心的傢伙。

  儘管滿腹抱怨,但自身的責任心還是壓過了內心的不甘不願。所謂經紀人,職責即是照顧好自家的藝人,面面俱到地照護讓他們能夠無後顧之憂地替公司賺錢,以利益的視角來看是這樣,但就情感面來說他們是同進退,休戚與共的關係,如何不把他當自己的夥伴家人來看?

  哪怕雪鴉有時再怎麼令他窩火,到底是他的藝人,他就有把雪鴉照顧好的責任。

  他進了壽司店,叫了一份外帶壽司,他拎起了裝著壽司盒的塑膠袋,姑且把這份壽司當作什麼替雪鴉慶祝石膏拆除之類的請客吧。

  不患將壽司放在副駕駛座上開著車,往雪鴉家的方向前進。

  到了雪鴉家附近後,找好車位停好車,提著袋子往住高級公寓的雪鴉家方向走。

  掏掏口袋,抓出雪鴉家的備用鑰匙,先用感應鑰匙打開雪鴉家樓下的大門,進了電梯,又用另一支感應鑰匙感應樓層,電梯爬上雪鴉家住的樓層,最後開了鑰匙進了他家門。

  他總有一天一定要把備份鑰匙還給他,一定要!!

  「不患啊,你來了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雪鴉見著進他家門的不患,臉上笑意盈盈,「你這麼自然地進我家門,總有一天會被人誤會我們同居吧。」

  「混帳,誰要跟你同居!」不患不齒說,「等你骨折好得差不多,我一定要把鑰匙還給你。」

  「我們要不乾脆真的同居好了?我還真巴不得把你這麼賢慧的娶進家門當老婆。」

  「你的玩笑話我敬謝不敏。」不患搖著裝著壽司的袋子說,「諾,這是給你的,慶祝你石膏拆了,雖然之後的復健有得你受了。」

  雪鴉用一雙剛拆石膏還不太靈活的手接下不患的袋子,一看裡面是他喜歡壽司店的外帶壽司:「不患你--!」對方用一雙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吃了的激動眼神看他。

  「只是湊巧路過買的當慶祝,別會錯意。」不患說。

  「嗯--我家的殤大經紀人就是這麼擅長口是心非呢。」

  「誰跟你擅長口是心非!」

  雪鴉用不利索的手拿出裡面的壽司盒後說:「我的手還不太方便吃飯呢,你要不要餵我啊?」

  「不餵。」不患沒好氣說,「你剛拆石膏的手最欠缺復健了,你就自己吃正好訓練你的手,你的手因為包石膏都縮到沒肌肉了。」

  「你都來看我了,真的不餵我?」雪鴉用他做為演員極為稱職,哀怨可憐的語氣詢問眼前竟然拒絕他的男人,故意哀聲嘆氣說道,「如果是巫謠的話你肯定不會拒絕,就因為是我就拒絕我了,真叫人難過。」

  「喂,這跟巫謠有什麼關係!別說得好像對你差別待遇一樣!」不患提高聲音,「你就是手欠訓練!給你一個訓練的機會!懂?」

  「不患好兇。」雪鴉故作黯然傷心狀,「我以後會乖乖復健啦,所以這次就餵我一下嘛!」

  這是什麼小孩子耍賴?看得不患好氣又好笑。

  雪鴉撇嘴,「我的手很痛啦,真的很痛,手都舉不起來,嗚--」

  見不患不信,雪鴉決定努力抬起雙手,結果還真讓他流出幾滴不知是真痛還是其他什麼的眼淚,看得不患真開始有些心軟了。

  不患暗暗自恨自己面對弱者,哪怕那個人是雪鴉,都會心軟的性格,咬咬牙,坐在雪鴉旁邊,拿起壽司盒,拆開免洗筷,替他倒好醬油跟芥末,一切準備就緒,只差對方張口。

  「等等。」雪鴉笑著說,「吃飯之前,先來做讓人快樂的事情吧~」

  「嘖!只有你會快樂吧!你要洗澡自己去洗,石膏都拆了也不用我幫忙洗了吧!」不患面對花招很多的雪鴉,極度不耐煩說。

  「可是不患你既然都來了......我骨折才剛好手又舉不起來,我知道殤大經紀人你人最好了......」雪鴉又開始把自己說得有什麼莫大委屈。

  「好啦可惡,你趕快去浴室啦!」

  雪鴉笑得好像奸計得逞,看得不患是又氣又惱。

  「如果我手好了,我一定會回報你幫你洗澡,洗你內外全身乾•乾•淨•淨唷。」雪鴉說得別有意涵。

  「你給我閉嘴!再多嘴就不幫你洗了!」不患咬牙切齒。

  雪鴉到底還是昨天才拆石膏的傷者,走起路來依舊一拐一拐,重心放在沒有受傷的左腳上,但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好。他慢慢地走到自己房間衣櫃拿睡衣,又一跛一跛地走向不患在等待的浴室。看雪鴉辛苦地走過來,起了不患的惻隱之心,對於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他從不吝嗇幫忙,最後他嘆了口氣,趕緊上前攙扶雪鴉進來浴室。

  不患在浴室幫雪鴉脫得全身精光,讓他坐在洗澡椅上,接著打開水龍頭,用手試蓮蓬頭的水溫,確認溫度剛好後,開始往雪鴉頭上沖水。

  「水溫還好?不會很燙吧?」不患用蓮蓬頭沖雪鴉他一頭長髮時問。

  「不會~不患做事這麼貼心像個好老婆怎麼會讓我燙到呢~?」雪鴉高興說。

  「我說,你該不會我幫你洗澡洗上癮了吧?」

  「嗯?對啊,要不以後你天天來幫我洗澡?老婆?」

  不患突然把熱水調燙,淋得雪鴉哀叫,「哼!稍微教訓你這張不知好歹的嘴巴,另外,我不是好老婆,我是惡媳婦。」

  不患不著邊際的回答讓雪鴉爆出笑聲:「哈哈哈--惡媳婦是什麼啦!」

  笑鬧一陣後,不患關上水龍頭,手擠出洗髮精,在手中搓泡之後抹在雪鴉的頭上開始搓揉,雪鴉安分地任憑不患在他頭上搔抓按摩,說得輕柔:「唉,你真是越來越會洗頭了呢,很舒服。」

  雪鴉享受地從頭皮感受不患指頭摩擦的觸感與勁道:「吶,要不我們真的同居好了,天天能看到你令我快樂。」

  「你就瞎扯淡,最好天天看到我會讓你快樂,我這麼會念你根本躲我都來不及了吧。」不患漫不經心地吐槽回去。

  抹完了頭髮後,不患拿起海綿擠上沐浴乳,手握海綿擠出泡沫,在雪鴉的身體上抹泡,在洗到右前臂時,不患嘗試性地抓住雪鴉的手做手臂彎曲伸直的動作,雪鴉的手果然到一個角度後,就像卡住了一樣無法繼續伸直,「看起來手好像只能彎到這裡,還沒辦法伸直。」

  「嗯,對啊,再繼續伸直手會痛。」雪鴉說。

  「你的右手在痛,但是你的左手倒是很有精神地摸我屁股嘛。」不患皮笑肉不笑說。

  「唉呀,我的左手真不聽話,壞壞,一定是不患的屁股跟大腿實在太好摸,我左手的痛痛都飛走了。」雪鴉裝模作樣地驚訝說。

  「聽你放屁,嘛,你愛摸就摸,反正痛的人是你不是我。」不患對雪鴉忍痛也要偷摸他的行徑實在哭笑不得。

  「嗯,我等手好了以後一定對你愛怎麼摸就怎麼摸。」雪鴉認真說。

  「去你的。」不患說。

  即使之前雪鴉打石膏時幫他洗澡多次,不患也沒能習慣替雪鴉下半身的大腿內側抹皂,雖然都是男人,自己有的對方也有,但在這種很私密的部位抹皂時總有一股尷尬感揮之不去。他替雪鴉抹好了上半身後,直接把海綿丟給雪鴉,叫他自己搓下半身。

  「害羞什麼啊?反正你有的我也有,反正以後我們住在一起一起洗澡時也會--」

  「停止你那不切實際的妄想!」不患轉身背對雪鴉羞怒道,「快點別拖拖拉拉,你抹好我幫你沖水!」

  雪鴉發出別有意味的哼哼聲,一邊真安分地用海綿抹好自己的下半身,「不患,我抹好啦。」

  話才一落,一記蓮蓬頭水柱就往他臉上沖,不知為何這個舉動戳到雪鴉的笑穴,坐在洗澡椅上的他哈哈大笑起來,「這有什麼好笑的!」不患看著笑個不停的雪鴉完全一頭霧水。

  儘管雪鴉一直笑著,也沒讓不患停止動作,他先沖洗雪鴉頭皮與髮間的泡沫,洗乾淨後再繼續向下沖掉身體抹過海綿的泡沫,沖水一陣子確認好雪鴉身上沒有殘留任何泡沫後,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毛巾替他擦乾身體與頭髮。

  不患拿起雪鴉的睡衣替他著衣,好好地左手右手套進袖子裡,拉好衣服,扣好扣子,穿好內褲,睡褲左腳右腳放進褲管上拉,動作期間感覺雪鴉一直用某種帶有深刻情感的眼神盯著他看,偶爾眼神對上時,是之前去醫院接雪鴉回家時見過一回溫柔的神情,不知怎麼回應這個眼神的不患趕緊眼睛錯開。

  「既然洗好澡了那就趕快出去!」不患說得粗咧。

  著裝完畢,不患一樣把雪鴉扶著帶出去讓他坐回沙發,找出吹風機吹乾雪鴉一頭難吹的長髮:「奇怪,我是在伺候哪家難搞的大少爺?幫你洗澡完澡,吹完頭髮,還要餵你吃飯,幫你做那麼多事我的錢也沒比較多。」

  「放心,我負責養你你就不用擔心這種事了。」

  「誰想給你養啊?混蛋,誰跟你在一起誰倒楣,難怪總感覺自己最近運勢不順,原來都是因為你。」不患抱怨連連。

  「但你還是整套做下來了啊,為什麼呢?若這不是愛,還會是什麼呢?」雪鴉調侃說。

  「不要用那種令人誤解的說法,是職責心,職責心!懂嗎?」

  好不容易將雪鴉的頭髮吹乾之後,不患將吹風機收起,開始餵雪鴉吃壽司,雪鴉則是拿起遙控器打開事先預錄,一起看他與不患和巫謠的第三天的下集錄影。

 

  「張口。」

  「啊--」

  雪鴉大口吃下不患夾到他嘴邊的壽司,洋溢一臉幸福:「真不知道到底是壽司好吃,還是你餵我的特別好吃。」

  「安靜!然後吃。」

  不患餵完雪鴉壽司後,也給自己吃一個,他幫雪鴉買壽司的時候,一併給自己買了當晚餐。

  「不患你原來這麼會,嗯哼。」雪鴉向他投過去一計曖昧眼神。

  「什麼啦!」不患說得極沒好氣。

  「間•接•接•吻♡」

  雪鴉說完差點把他還在口中嚼的壽司噴出來:「真不好意思我就懶,跟你共用同一雙筷子,我看我還是拆新的筷子來吃。」

  「別換嘛,我們共用一雙筷子吃東西證明我們的感情多好啊。」

  「不了,別害我那份晚餐吃不下去。」不患臉色陰惻惻說。

  不患拆了他那份新的免洗筷,妥妥實實地將餵雪鴉壽司的筷子跟自己吃飯的筷子分開。

  「不患啊,你看過我們錄製的下集節目了嗎?」雪鴉問。

  「最近忙,還沒看。」不患答。

  「我剛好把節目錄起來了,一起看吧。」

  他們配著節目吃晚餐的壽司,電視裡面播著他們去遊樂園玩的第三天行程,一開始先去湖邊鳥居,後來到了遊樂園玩了不少的遊樂器材。

  那天發生了太多令人印象深刻的事了,不患看著節目,回想那一天搭著高刺激遊樂器材的恐懼,吉祥物落水的突發狀況,還有鬼屋裡面發生的事情,去水族館裡看魚,搭斷軌雲霄飛車時,為了安撫他大聲唱歌的巫謠......

  到了節目最後,雪鴉負責揭穿他們這幾天錄影以來,各種奇怪的舉動都是為了撩他的整人計畫,最後他得知被整時,其實不怎麼生氣,反倒是好笑又無奈的心情油然而生。

  不患笑嘆:「真辛苦你們為了節目效果要對我做到這種地步,你們兩個都認真撩我到好像大家差點信以為真了。」

  「不,那不是節目效果,的確是認真的唷,不管是我還是巫謠。」

  「認真什麼?」

  「追你啊。」雪鴉笑得很輕浮,「不患是個不好好說不會懂的大木頭呢,嘛,就算說了也不能意會吧,不患戀愛神經就跟海底纜線一樣粗呢。」

  「什麼嘛,不就還是因為認真錄影所以認真撩我的意思嗎?」不患眉頭緊鎖,不覺得自己理解錯誤。

  雪鴉嘆了口氣,決定不再解釋太多:「對啊,就是這個意思。」

  「假如我說我喜歡你,你應該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吧?」

  「是因為我把你照顧得這麼貼身,是這層意思的喜歡我吧,哼,才不會有下次。」不患冷哼。

  「唉,心意一直傳達不過去的心情,可是難受又寂寞的唷。」

  雪鴉說完後流露不經意的落寞,讓不患忍不住拍拍雪鴉安慰:「戀愛嘛,大概就這麼回事吧,雖然我沒談過戀愛......」

  吃完壽司收拾垃圾之後,不患見應該已經沒他的事準備要走時,卻被雪鴉叫住:「吶,時間都晚了,要不在我這裡待一晚再走啊?」

  不患看時間的確很晚,再確認自己的行程表上寫著明天早上要拜訪一家離雪鴉家近的廠商,今天在這裡睡一晚也好,明天正好方便過去。

  「好吧,我明天一家要拜訪的廠商就在這附近,正好今天在這睡一晚,明天過去拜訪。」

  「怎麼?還在惦記工作的事情啊?真不解風情。」

  「不過就只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需要什麼風情?」不患眼睛瞇了起來,瞪著總是說得一副話中有話的雪鴉。

  「沒什麼,」雪鴉笑瞇了眼,「不知為何,會讓我更期待不患談戀愛的模樣呢,會不會反差很大,傻得可愛呢?」

  「謝了,覺得一個人也很好,完全沒有想要談戀愛的打算。」不患說。

  不患確定要在雪鴉家住一晚後,他翻出之前為了照顧雪鴉,寄放在這裡,裝有他替換衣物的提袋,打算等到雪鴉傷勢好到不用他照護時他就帶走。

  他拿出提袋裡的換洗衣物,借雪鴉的浴室沖澡洗漱,洗完澡之後,把換下來的衣物丟進塑膠袋,找上在客廳看電視的雪鴉說他要睡覺了。

  「這麼早就睡了?才十點多,我有時候這個時間還會跑出去喝酒呢。」

  「我才不管你幾點睡,如果晚上沒事我通常都這麼早睡。」

  「好吧,你既然要睡了,那我也來睡覺吧。」

  「你真的不用管我啊,我睡我的你看你的電視啊。」不患勸著。

  「嗯,我就想和你睡前聊天啊?不行嗎?嗯?」雪鴉微笑說。

  堵得不患沒了拒絕雪鴉的理由,他耷拉雙肩無力道:「隨便你。」

  雪鴉把電視關了之後,跟著不患一起來到房間。不患翻出放在衣櫃裡的毯子跟枕頭,打算睡地上:「我睡地板。」

  「睡地上不好,會著涼,再說我的床那麼大幹嘛不睡床?」雪鴉輕佻笑,「還是你怕跟我睡同張床上會發生什麼事嗎?」

  「跟你睡能發生什麼事情嗎?」不患不屑說,「睡床上就睡床上啊,說得我會怕你一樣。」

  不患被雪鴉這麼一激,跟雪鴉賭氣一樣真把毯子跟枕頭搬上了床鋪,「你這王八蛋,要睡就快點睡,我明天還得工作。」

  兩人一起窩進了被子裡後,雪鴉伸手開了床頭夜燈,夜燈黯淡的光微微照亮了不患的臉。

  「你睡覺何時養成了開夜燈的習慣?我記得你不都關燈睡?」不患問。

  「......嗯,嘛,我等等會關。」雪鴉咕噥。

  不患奇怪雪鴉答話時莫名的停頓,但他覺得這只是小事,沒特別詢問:「對了,拆了石膏後你可要把握復健黃金期勤勞點復健,這樣你的手跟腳才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尤其腳,受傷的右腳明顯比左腳瘦了一圈。」

  「嗯--為了你,我會好好做復健。」

  「不用為了我,為了你自己啦,你好歹是個演員,不把身體保養好怎麼當演員啊?」惦記著雪鴉身體狀況的不患,禁不住像個老媽子嘮叨,「要不,我幫你買些補骨頭或肌肉的東西,鈣片還是雞湯之類的給你吃。」

  「只要是不患給我的東西,哪怕是黑暗料理,我都會欣然接受喔?」雪鴉笑著說。

  「說得好像會毒死你一樣,我還得靠你賺錢咧,這是什麼惡劣的玩笑。」不患皺皺眉。

  「不患你知道嗎?你困擾的表情很可愛。」雪鴉輕笑。

  「混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患說。

  在他們閒聊了究竟要買保健食品比較好,還是食補比較好之後,不患下了個決定買燉雞湯還是滷豬腳這類富含膠原蛋白的食物補骨頭的結論。

  聊了段時間後,不患打哈欠嘀咕說他好累想睡。

  「在你睡覺之前我再問一個問題,你之前拜拜有沒有幫我求我戀愛好運啊?」雪鴉趁機撒嬌追問。

  「有啦......我有好好保佑你的戀情能夠開花結果啦......」不患的聲音越來越低,發出輕淺的呼吸聲,「別吵我......讓我睡......」

  不患的眼皮越來越垂,最後閉上眼睛。

  雪鴉為確保對方完全睡著,刻意等待好一段時間,藉著夜燈的光芒,凝視明明伸手能及,心意的傳達卻始終如同天上圓月遙不可及的不患,若不是因為他倆還未跨出友誼的那道線,讓他無法下手,不然怎麼可能面對心儀對象睡在自己床上,卻毫無動靜?

  雪鴉想對眼前人用雙手擁抱、觸摸、接吻的衝動,最後化成伸手抓取對方一縷黑髮親吻。

  一開始認識不患,明明只是想著這個人有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的有趣性格,想靠近點觀察他,鬧他來取悅自己,然而不知何時這份愉悅變了調,一回神才發覺自己陷入了名為不患的泥沼中越陷越深,起了自己過去從未想過,想把一個人完全占為己有的心思。

  他從一開始不相信自己竟會栽在一個人上面這麼深,到最後甘之如飴......

  如果能夠在這個人身上,看到更多只有自己能見的高興愉悅,或者困窘惱怒,甚至是害羞的表情,與在床上非自己不可的纏綿,光是想像足以讓自己胸口興奮彭湃,攻下不患的成就感絕不亞於攀上某座困難重重的高峰。

  雪鴉此時化身雅賊,竊取沉睡不患額上一個吻。

  「不患啊,你不知我多期待你戀愛開關被打開的那一刻啊。」雪鴉竊竊低語後,關上夜燈。

 

  睡在雪鴉家的不患得一夜好眠,體內規律運轉的生理時鐘讓他不用鬧鐘就自動七點多醒來,他看著旁邊沉睡的雪鴉,決定不驚醒他悄悄下床。

  不患瞧著雪鴉的睡顏,想著他安分點明明是個長相俊俏的美男子,但說起話來總把自己氣得半死......

  不患內心感慨地對雪鴉評價一番後,離開雪鴉房間去浴室梳洗,預想自己東西整理一下把寄放在這裡的提袋帶走後就離開雪鴉家,早餐決定在外面吃。

  當不患梳洗完畢,換好衣服,把自己的物品都收納清點好之後,從包內翻出雪鴉給他的備份鑰匙,他在考慮要不要把鑰匙放在這裡。

  不患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把鑰匙繼續帶著,畢竟雪鴉的身體還不能說是完全康復,以後也許還會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不患唉嘆一口氣,想著不論雪鴉再怎麼喜歡逗他激怒他,自己依舊對雪鴉放心不下的無可奈何,把雪鴉家的備份鑰匙扔回包包裡面,「鑰匙總有一天一定會還他,只是不是現在。」他這麼告訴自己。

  在他背起背包提起提袋要離開雪鴉家之際,特別寫上紙條告知他要離開。

  『我還有工作要忙,先走了。 PS.謝謝借床,床很好睡。』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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