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羅曼醫生讓我覺得痛QQ,就很想給這對CP寫些什麼,然後梅林羅曼CP自我流解釋。
也很想寫寫他們個性延伸出去的互動。
總而言之有妄想跟任性吧哈_(:3」ㄥ)_反正就很想放上來(欸

++

  這個夏天,羅曼過了一個難忘的暑假。
++

  (我還要讓自己失望幾次?)
  隨著測量生命的生理監測器螢幕上的波形越見平緩,身為這場手術主治醫師的羅馬尼.阿曼基,深深呼吸一口氣,最後還是放下了手術刀,無生命跡象的嗶聲傳來,手術房的氛圍凝重得連大聲呼吸都不敢。
  「大家辛苦了。」即使隔著口罩,也能聽見他那副試圖振作大家強顏歡笑的聲音:「我等一下出去跟家屬說明手術結果,剩下的部分還請大家麻煩了。」

++

  他正坐在連接市區與山間,年齡有些老舊的區間公車上,他的身體正搖搖晃晃地跟著公車的律動搖擺。視線望向公車窗外的天氣晴朗得透澈明亮,屬於夏天那般燥熱又閃耀的藍。
  他打開旁邊的車窗,屬於山間的涼風順著車窗吹進車內,消散了車內因空調些許故障的悶熱,而無事可做的他將手臂靠在窗沿上,看向窗外認真發呆起來。
  他手邊的行李不過一個裝著換洗衣物,個人用品,手機充電器,還有幾本想看卻一直沒時間看書,一手可拎的小行李箱,對於接下來一個月將會過著甚麼樣的生活,他毫無所知,沒有想法,也無法想像。
  達芬奇曾經說,他的人生過得太過貧乏與平淡,他該是要什麼生活上的刺激,他也覺得自己的生活與他人跟豐富的興趣與愛好相比,的確是貧瘠了點,唯一稱得上興趣的也是從少年時期就開始迷戀一個活在二次元裡,名為『魔法☆梅莉』虛擬偶像,對他這個興趣,達芬奇吐槽表示,這種興趣如果讓人知道只會讓人更加覺得你生活空虛得可怕。
  不管他被說人生空虛也好,不諳人世的御宅也罷,不能否認的是,若不是梅莉,他肯定撐不過那些只有讀書,孤獨又無聊的日子。
  他為了這一個月的『暑假』,他特地在『無所不能的魔法☆梅莉許願池』中向梅莉求一個希望未來旅程一切平安的護身符,他想著那個護身符大抵也是個什麼護身符的圖片。然而沒想到過沒幾天,就莫名收到小包裹,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收件者,對方的寄件者則是......來自阿瓦隆的神奇☆梅莉。
  小包裹裡面裝的不只是實體,表面白色的布面縫上不知名的粉色花朵,繡著『旅途守護』,手工製造一樣優良質感的護身符,附贈的信更用娟麗中帶著俏皮的電腦字體寫上:「夏天真是個戀愛的季節對吧☆何不趁著假期談場刻苦銘心的戀愛呢♡魔法☆梅莉在此祝你擁有一個美好的暑假回憶♡」
  那個時候的他本該是驚恐為什麼自己會收到禮物,畢竟他在『魔法☆梅莉』裡面的抽獎寄件資料裡填寫的是自己在外面租借的郵局信箱位址,根本不是自己家裡的地址,又為何這個附身符會寄到自己家裡?但他對梅莉喜愛使他的理智被蒙蔽,只自顧高興著自己竟然收到來自梅莉的禮物,滿腦充斥對魔法梅莉感到好厲害好萬能的念頭。
  這根本不知誰寄來的護身符,依舊掛在他小行李箱的手把上,姑且相信這個打著梅莉名義贈送的護身符,真能帶給他在之後的旅途平安,和與過去不同的日子。
  他從市區搭的這班公車,需要坐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到他要去的目的地:一間將被廢校的偏鄉小學,他要在那邊當為期兩星期的志工老師。
  有個他持續醫治好幾年,擁有天生心臟患疾瑪修妹妹,告訴他時常來看她藤丸前輩的姊姊立香,在那所小學任教,但因為地處偏遠,再加上村里人口外移嚴重,村子裡的孩子越來越少,早已預知肯定招不到學生的校方,決定在今年夏季的暑假後,正式廢棄學校,不再招生。
  儘管這所學校裡有一半的學生已經先離開到別的學校就學,但仍有將近一半二三十個學生不希望學校關閉,甚至聽到要廢校都傷心得哭起來,立香憐憫他們,決定包含學習與玩樂的暑假營當作對學校最後的告別,讓學生們自由參加她舉辦的活動。
  在立香的老師同事們一一離開學校的情況下,立香決定向外招募志工老師,雖沒有正式薪水,只有些許車馬費,但提供食宿,以及城市裡無可取代的新鮮大自然,這對並不缺錢,想換個環境卻不想閒閒無事的羅曼來說是一個好機會。他曾見過立香小姐來探望瑪修妹妹,在他印象裡,立香小姐不只是看起來漂亮,心腸同樣很溫柔美麗的人。
  隨著車子進入森林中,藉由打開的車窗他能聞到瀰漫在森林中的清新空氣,再過半個小時,他就會抵達學校所在的地區,而他下公車站後,還需要走十分鐘的路程,才能到自很久以前就建起,那所木造的小學。
  當他到達校門口,就見立香已經站在校門口等他,一見到他來,就立刻揮揮手招呼。
  「羅曼先生早安啊,一大早就搭車坐來這裡肯定累了吧?我等等泡個茶給你潤喉。」
  「不......不用了,這會麻煩到妳,不好。」羅曼連忙擺手拒絕,他不希望麻煩對方。
  「一點都不麻煩,羅曼先生,不如說,我很希望你能品嘗學生家裡種的茶,他家種的茶味道真的很香品質很好喔。」
  「原來是這樣啊,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撓著頭,傻傻笑了。
  在他們並肩而行往學校辦公室的路途中,聽立香說,這所學校人數最多的時候,教室還有十幾間,裡面人數大概都在二三十人左右,但隨著時間遷移,出生人口越來越少,最後還有上課的教室只剩下三間,其他空下來的教室都改建為其他用途。
  「這個地方,雖然很漂亮,但比起城市,不管是交通還是購物都很不方便,這裡唯一一間雜貨鋪,到了晚上就關了,若要購買生活用品,就得晚上前先採買好,我不知道羅曼先生會不會不習慣?」
  「我覺得沒那麼方便也好,畢竟我是來換個環境散心做義工的,我只要有網路,有電,有手機,再加上提供吃住,基本上有這些東西我就可以活了。」
  「原來是這樣,羅曼先生說的話真有趣。」立香聽了他的話後,禁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羅曼先生,我招募的志工老師除了你以外,也來了另一個喔,他在辦公室等我們。我還想著若只有我們兩個人能不能照顧孩子們?但若能多一個人照顧跟幫忙,不安的心情變得穩定許多了,真謝謝那位先生,那位先生肯定跟你一樣擁有好心腸吧?」
  「我想肯定是的。」羅曼靦腆的笑很自信。
  羅曼本來想認識對方的心,直到來到辦公室,見到背對他們那頭異常熟悉綁著馬尾的白長髮讓他有種不安的預感,後立香把對方介紹給自己的時候,羅曼想把自己剛剛的話吞到再也看不見的心都跑出來了。
  「嗨,羅曼☆我們已經很熟了應該不用再假惺惺地互相自我介紹了吧?」他的微笑,在立香的眼中看來友善,但在羅曼眼中卻欠扁至極。
  「喔,是的,我相信我們的交情熟到就算你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你來。」羅曼說得皮笑肉不笑。
  「唉呀?你們原來互相認識嗎?」立香用她疑惑的雙眼,在他們兩人之間游移。
  羅曼無奈嘆了口氣,不好在立香面前對梅林發難,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過去:「那個,我們是在醫院認識的......」
  「你們是同事嗎?」
  「不是,絕對不是,但認識的經過說起來有點複雜,總之我稱為孽緣。」
  會認識梅林,是他才剛剛當上主治醫師那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梅林交了個在他們心臟外科部門上班名為薇薇安的護理師,有著一頭天生的銀白色長髮,外表溫柔帥氣的梅林幾乎每天帶著點心食物去探班,看得旁邊的女同事們羨慕極了,但薇薇安看來一點也不領梅林的情,甚至在同事之間咬耳,說梅林是個表面紳士,但內心冷血又愛玩弄感情的衣冠禽獸,然後他又很宅不愛出門,整天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幹嘛,問他又從來沒正面回答過,滿肚子神神秘秘。
  羅曼雖然不怎麼跟同事話家常,也不想介入此類人際關係對他來說如此困難的事,但關於梅林的傳聞火紅到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耳聞,直到薇薇安離開的前一天,說了她想要徹底脫離梅林的魔掌後,第二天開始就再也沒出現在這家醫院裡,但即使薇薇安不在,梅林像是習慣似地依舊常常過來給護理師們帶點水果還是小點心過來,對薇薇安的離去,彷彿早已經知道一樣的坦然與沒有任何被對方分手的悲傷。
  「薇薇安啊,聽到她離開的當下我的確還是有點難過的,畢竟她是我第一個稱得上『還算喜歡』的人啊,但她都已經離開了,我再難過也無濟於事,對吧?」
  偶然路過的羅曼聽見梅林與櫃檯護理師的對話,聽到梅林說的這番話,對人際關係的應對再怎麼薄弱的他,也能聽出來梅林這句話很奇怪,反應也很怪,就像是梅林只是把他的戀愛當作遊戲玩一樣,不包含任何的愛情與真心。
  但梅林除了絕佳俊美的臉皮,還有表現出來的友善與在女同事之間的高度人氣,讓他在醫院裡面依舊受到女性歡迎,甚至有女同事想要和他交往。
  如果自己是女的,他再怎麼好看也絕對不會跟這種人交往,然而他相信他的話對女同事說肯定不會有人聽。
  直到他剛好在男廁裡面跟梅林打個正對,在洗手台洗手的羅曼,能在鏡中見到梅林朝著他一個滿堆的微笑:「羅曼醫生你好,真巧我們在廁所碰面了。」
  「你老是過來跟她們聊天打情罵俏,你是想玩弄那些女孩子的感情嗎?」
  「玩弄?不不,我不玩弄人的,我只是希望藉著稍微逗逗她們讓她們開心,她們都是一朵朵美麗又嬌俏的花朵不是嗎?」
  「還是我也該逗逗你呢?羅曼醫生?你看起來不被我逗很寂寞的樣子啊?」
  不了。他關起水龍頭,濕漉漉的雙手用力朝著洗手台甩乾了幾下,突然覺得當初薇薇安離開他肯定是她人生中做出最正確的事。
  羅曼本不想再跟梅林做多少糾纏,只想趕緊離開廁所,然而當『梅莉』這個詞從對方吊兒郎當的嘴出來時,聽得他不得不停下腳步,聽對方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話。
  「羅曼醫生的皮夾裡面竟然放著『魔法☆梅莉』的限定卡片?我聽說那個卡不是很難抽到嗎?還要什麼跟梅莉頻繁互動幾年以上,還是跟梅莉交換日記超過千篇等等條件才有抽卡片的資格?我想,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魔法梅莉的重度死宅程度才辦得到嘛。」
  羅曼手伸進了醫師袍的大口袋,用手緊緊握住確定皮夾還好好的握在掌心。關於他喜歡一個二次元角色的事,除了較親近的瑪修妹妹跟藤丸,友人的達芬奇,他萬是不想給人知道的。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他也多能想像『醫生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這種東西,是宅宅嗎?』之類的驚訝又帶點貶抑的驚呼,雖然不介意別人開他玩笑,但若被嘲笑他喜歡的事物,他還是會覺得受傷。
  「你為什麼會知道?」一向被人評價個性溫和的他,在這個銀白髮的男人面前,也會不由自主地帶著警戒與敵視的態度面對。
  「你說為什麼?唉呀,當然是因為我也有玩啊☆要不是有一次你剛好掉了皮包,我永遠都不知道原來醫生這麼可愛呢。」
  聽來再怎麼合理的理由,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怎麼聽都像在說謊,但目前想不到其他反駁他的話,只好姑且相信這個男人的說法:「我喜歡梅莉的這件事......你不會說出去吧?」
  「看醫生的誠意?我被人知道這個喜好我是不在意啦,但醫生,你好像挺在意的喔?」
  梅林的態度越是如此漫不經心,越是讓羅曼感覺這個男人深不可測,不管是從書上閱讀過的經驗,又或者是本身的直覺都告訴他,這種男人千萬不可招惹。
  「看你這麼緊張的樣子,好啦好啦我才不會說,你看得我好像只要我一說出去你就要把我大卸八塊似的。」對方為了安撫他,連忙哄聲哄氣地說。
  「反正你快點給我滾。」
  「好好好,我快點滾,唉唷,羅曼醫生好可怕......」
  然後隔天梅林在同個時間依舊帶小點心過來,但他耳朵招搖地戴了對似羽又像花瓣相拼接的耳飾,漂亮得讓女同事們紛紛上前探看。
  「梅林梅林~你戴這個耳環好好看啊。」
  「梅林梅林~這個耳環在哪裡買的啊?好漂亮喔。」
  「喔~這個耳環啊,是我在這裡買的唷。」
  「『魔法☆梅莉』的小舖?哇,裡面賣了好多可愛的小飾品。」
  「裡面的小飾品全是這個孩子身上有的飾品唷。」
  「哇,這個孩子好可愛喔,原來她叫做『來自阿瓦隆的魔法梅莉』」
  羅曼在一旁聽見,全身都不安了起來,為什麼梅林要刻意介紹梅莉給她們?就好像故意做給他看要嘲笑他似的。他覺得非常難受,恨不得趕緊離開現場。
  「妳看,這個梅莉可以玩養成唷,只要餵給梅莉每天不同的東西,不管是一句話還是寫日記,梅莉就會長成各種模樣......」
  從那天之後,梅林就一直掛著梅莉的耳環,也因為梅林的介紹,聽聞不少女同事同樣開始玩起了梅莉的養成遊戲。
  而他見到那幕後,一直藏在羅曼體內的彆扭感無法平息,這種情緒一直壓不下來,他很想問問梅林這到底怎麼回事,等到梅林去了洗手間,他趕緊追上去,進了洗手間後,才知道梅林是刻意等他的。
  「你是故意暗中嘲諷我的嗎?才會把梅莉介紹給她們?」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對梅林就是一陣吼。
  「嗯?我覺得『以我玩家的身分』介紹她們好玩的遊戲可沒什麼不對,而且我從頭到尾又沒把你喜歡梅莉的事情說出去,還是說,你是個想獨佔梅莉的霸道男人?」
  「我、我又沒有想要什麼霸道獨佔什麼東西。」被梅林一扭曲話,羅曼隨即變得沒底氣。
  「所以說,是你神經太敏感啦,小羅曼。」
  「可惡,你不要叫得好像跟我很熟似的。」羅曼很想撥開一直揉他頭髮梅林的手。
  「我這個人啊,雖然對把自己扯進人類堆裡沒什麼興趣,但如果要我當旁觀者,去見證每個經歷痛苦故事後甜美的結局,我可是很樂意的喔?」
  「你就算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說穿了不過就是愛在旁邊看戲的人渣吧。」
  「類似的評價我從小到大聽了不少,我自覺我當個好人的表現還不錯啊,只是有時我會為了我想看的東西,會變得有點不擇手段嘛☆」
  「你果然是個混帳,你這樣的人渣還是容許我離你越來越遠吧。」
  當羅曼已經明白對方實際上是個不能正常溝通的對象,正想離開洗手間並打定主意要離他越離越遠好時,被梅林一個手勁抓住了手腕,羅曼從不知道梅林看似瘦削的身體,實際上力量這麼大。
  「梅林你這人渣快放開我的手!」
  「我偏不。」語氣是愉悅的上揚。
  梅林凹住羅曼的手施力往後扳,不管耳邊羅曼怎麼咬牙切齒地叫他放開,他依舊強押羅曼趴在牆上,在對方耳邊細語。
  「我剛不是說了,我喜歡看人類受盡苦難之後,最甜美的結局。」
  「我看你亦同啊,羅曼。」
  羅曼先是看了笑得像朵花的梅林,再看看很想從他身上得到解答的立香,最後決定甚麼都不多說。
  「不說了,總之是孽緣。」
  「一言難盡?」立香問。
  「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挺明朗的啊,就那種關係啊?」
  「你這個混帳不要曲解我的話--!」
  立香等到兩個人吵鬧稍微告個段落後,才抓到他們對話的縫隙,問要不要帶他們去他們住的地方放行李。
  羅曼意識到自己只顧著跟梅林吵嘴,完全忘了立香的存在,不好意思地對立香說了抱歉:「立香小姐,還請麻煩妳帶路了。」
  立香在前,他們兩人在後,後者跟著前者的腳步走出教室樓後,拐了個彎,來到一棟磚瓦建構,門上面寫著一塊『教師宿舍』木板的建築進入,帶上二樓。二樓有好幾間房間,格局都差不多:配置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兩張兩層式小書櫃與衣架櫃跟置物櫃,房間到底有窗,早上會被陽光曬醒,則是晚上通風涼爽,但需要關緊紗窗,以防夜晚蚊蟲叮咬。
  立香將他們兩人安排在隔壁房間,這對羅曼來說並不太滿意,天知道他多想能離梅林多遠就有多遠,但畢竟是立香安排,也已經事先清掃房間了,實在不好因為自己自私的要求再麻煩立香小姐安排其他房間。
  「羅曼,我們是鄰居耶,請多指教☆」梅林正燦笑說。
  羅曼把『滾』這個字死死地往自己的肚子裡吞。
  兩人都放完行李之後,立香帶他們將居住的宿舍空間繞過一圈,認識兩間浴室,廚房餐廳,洗衣機放置與曬衣服的陽台。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帶你們去學校繞一繞吧。」
  兩人表示沒有問題之後,立香直接帶他們去逛校園,活動開始的時間設在明天的緣故,所以整個小學看不到學生的影子。小學並不大,扣除立香介紹的時間,連帶操場與教室整個逛過其實並不花多久時間。
  在這之後,立香又帶他們到校外附近地方走,羅曼發現立香不管走到哪裡,總會有人跟她親切地打招呼,似乎這個村子裡的人都認識她,而莉香也說得出這些人是誰,哪個學生的爸爸,又或者是哪個學生的奶奶。
  「立香小姐,那些跟妳打招呼的人妳都認識嗎?」
  「我在這所學校任教的時候,我受到他們很多的照顧喔,會送我很多農產品什麼的。」
  「喔--好厲害!」
  自小就不擅長人與人之間交際的羅曼,對於這樣不管到哪裡與人往來都很流暢很順利的人,他會發自內心地感到佩服。
  立香最後帶他們到這個村子唯一的雜貨鋪,顧店的是高齡的老爺爺,一身佝僂的背很有精神地向立香打招呼:「爺爺我來了!今天身體還好嗎?」
  「哎呀!是立香老師啊!身體還行啊!只是最近開始常常這裡痛那裡痛的。」
  「要保重啊,爺爺。」立香握著他的手說。
  羅曼逛了逛店,雖然在某方面來說也算應有盡有,但東西不多基本上沒得選擇,最後他挑了幾塊香皂結帳。
  他走向在門口等她的立香:「東西都買好了嗎?」
  「嗯嗯,我就先買這些吧,需要的時候我再過來買。」
  羅曼無視一樣在店口等,閒得吹起口哨不知道在看哪裡的那個渣,他與立香並肩而行:「是說,如果要採購食物的話,有條菜市場街,大多賣菜與肉,星期六有賣海產,星期天市場休息。他們大多賣到中午就休息,所以我要買菜的話,會請他們幫我留一份送過來,我再月底一起結帳。」
  「原來還有這種方式。」羅曼細細聽完後沉吟,他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也有這種買菜方式。
  立香看了看錶時間已到中午,就約了兩人去一家小飯館吃飯,裡面的餐點是簡簡單單的定食,裡面的食材全都來自這個村莊的農產物,菜色是飯搭著生菜沙拉,茶碗蒸,烤魚,醃菜跟味噌湯幾樣家常菜,看來簡單到有些不起眼,然而一吃下去時卻是令人驚豔的美味。
  「好、好好吃!」在羅曼入口後忍不住驚呼。
  「奶奶做菜的手藝真的好到沒話說,村莊裡的人啊如果不想在家煮飯,也會一家來這裡吃飯喔,奶奶也常常會變換菜單所以不怕吃膩。」
  「我承認這裡的菜真好吃。」本來一直在旁不作聲的梅林為了食物美味發聲。
  立香看他們對食物讚不絕口的表情,忍不住微笑像是替奶奶驕傲:「我這個暑假過完我就會到新的學校去了,也許去到新的地方以後我第一個最想念的就是奶奶的菜呢。」
  吃完正餐後換上帶年糕的紅豆湯,喜歡吃甜食的他稀哩呼嚕一下就把紅豆湯吃光。
  「哈,吃飽了。」羅曼兩掌一拍,臉上藏不住吃到好吃東西飽足的笑意。
  三人都吃飽喝足以後,立香帶著他們走回學校宿舍,讓他們兩個人休息消去來到這裡長途坐車的疲憊外,也給他們準備一下從明天開始的活動。
  走回宿舍途中,羅曼本跟立香聊聊關於暑假營的事,但聊到最後,立香突然變得感傷,腳步緩了下來。
  「羅曼先生,我想你應該有發現,這裡的居民年紀都很大了吧?」
  「啊嗯,對,好像是。」羅曼應聲。
  「這個村裡的年輕人走得差不多了,裡面幾乎只剩下老人跟小孩,小孩總有一天會跟著父母離開,老人也會一個一個死去,到最後,也許整個村子會變成空空蕩蕩的樣子吧?這個帶給我這麼多回憶的村子,最後走向這種結局的話,我會覺得悲傷。」
  立香苦笑一聲:「但這一切都是時間的潮流趨使,渺小如我們無法抵抗如此強大時間洪流的力量,我能做的唯有自己能夠做的事情吧。」
  「立香小姐,還真是既堅強又溫柔呢。」羅曼讚嘆說。
  「畢竟我若喪氣的話,有種辜負他們照顧跟與他們情誼相繫的感覺啊,這些東西啊,最多拿出來說說稍稍感嘆罷了。」立香悲傷的表情很快消逝,隨即回復成溫柔的微笑:「你們回到宿舍之後就早點休息吧,我會給你們兩個人一些資料,你們就研讀一下準備一下吧,之後的活動並不是什麼困難的工作,但照顧活潑愛動的小朋友可是很累人的。」


(續)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FGO 梅林羅曼
    全站熱搜

    妮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